群裡的人對李瑤和常香互撕早已見怪不怪,誰也沒搭茬。唐悅則繼續給螟普及衛生知識:“剛果金地處赤道,蚊子特別多,瘧疾很厲害,要常備青蒿素和奎寧類藥物,不過這兩種藥對腎髒……”
李瑤:“唐悅,唐老爺子在呢,這還用你說?”
螟含笑不語,唐悅說這麽明白那是給他科普,是提醒他別忘了蟲草。
艾心:“小哥哥,看到大河馬別忘了照相啊。”
常香:“咦,沈欣丫頭怎又潛水了?”
小琳:“聽說李瑤姐身邊的助理挺漂亮的,叫……初雪。”
沈欣:╰(‵□′)╯
張小亮:“兄弟,剛果金出象牙,聽說沒人管,想辦法弄點兒回來啊。”
黃蕊:“小亮,把這句話刪了。”
群裡頓時沒有了聲音,張小亮也乖乖刪掉了信息。
“呵呵~”李瑤一笑,拍了拍螟:“走了,車已經到了。”
不久,數十輛越野車形成的車隊從金沙薩機場駛出,吸引了許多人的眼球。
坐在車上,李瑤對螟說:“雇傭這些車可不便宜。”
螟看了一眼開車的黑人小夥,微微點了點頭。
沒過多久,車隊拐上河岸公路,李瑤指著河岸對面說:“那邊是剛果布的布拉柴維爾,等回來姐姐請你去三十一種口味冰淇淋店嘗嘗。”
螟笑了:“你說的是相聲,我聽過。”
“行啊你,都開始聽相聲了……”李瑤拍了拍螟,問道:“等這邊完事兒,陪姐姐去趟塞倫蓋蒂行不?”
螟說道:“這邊工作還沒開始呢,你都琢磨去玩兒了……我是老板好不好,你考慮過我的感受嗎?”
李瑤驚訝地瞪圓了眼睛,小明開玩笑的時候真的不多。
一旁的魯初雪噗嗤笑出了聲,趕忙捂嘴……
另一個世界,自由之城的夜已經很深了,但一些酒館內卻正是熱鬧的時候。
冷面青年坐在角落裡,臉上難得帶著笑容。原本他以為阿奇山會去各大盤口投注,沒想到竟然跟沙欣合作開盤,這簡直就是送人頭。
如果阿奇山只是賠了錢,他們還得進行後續計劃。可如今他投了十萬自由金,一賠十,打死對方都賠不起,後續計劃都省了。
阿奇山明天就會發現被坑,如果找凱德隆求助,就會激怒凱瑟琳。如果不求助,就會被他控制,針對凱德隆。無論怎樣目的都能達成。
任務完成了不說,他還能大賺一筆,還有比這更令人高興的嗎?
端起酒杯,冷面青年美滋滋地抿了一口。
這時幾名壯漢從他身邊走過,在他側後方的一桌坐下來,然後大聲吆喝,讓侍者上酒。
他們帶著一股明顯的痞氣,說話聲音很大,不過在這裡喝酒的,幾乎都是大嗓門。
“夥計,戰駒賽你投注了嗎?”一名大漢問道。
“這還用問,我投十枚自由金,買北區稅務官的那匹閃電奪冠。”
“臥槽,你瘋了嗎,十枚自由金,那匹戰駒應該排名在九十多吧。”
“你不懂,那匹戰駒從外相看比所有戰駒都強,一身黑色絲綢似的,都發亮。”
“可我聽人說它的體力和耐力不行呢。”
“我估計那是人家保留實力……另外,知道我為啥舍得花十枚自由金嗎……那個騎士,就是當初在血腥角鬥場內乾死五級魔獸的天才少女……”
冷面青年的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這聽著不對勁兒呢,阿奇山買走的戰駒明明是棕色的,四蹄雪白,怎麽會一身黑色?
“哪出了問題?”冷面青年猛地站起來,快步走出酒館。
不到二十分鍾,他就在一座小城堡內把向他稟報的青年從被窩裡拎了出來。
“說,阿奇山的戰駒是什麽顏色的?”冷面青年大聲問道。
青年凍得唧唧索索,腦子都懵了,根本沒反應過來什麽情況。
冷面青年一抬手,啪一巴掌拍在他臉上,大吼道:“快說。”
青年這才回神,趕忙回答:“黑色,是黑色的。”
“你他麽怎麽不早說。”冷面青年氣急,要是早知道阿奇山那邊發生了情況,他就不會冒然投入十萬自由金了,那可是一大筆經費。
“您……您沒問。”青年捂著臉,委屈巴巴的模樣。
冷面青年握了握拳頭,又緩緩松開。他知道,真怨不到屬下,是他自己大意了,算計阿奇山的事只有幾人知道,屬下根本不知道戰駒什麽樣。
深深吸了口氣,冷面青年恨恨轉身,走出了房間。
挨打青年捂著臉,一臉茫然。
冷面青年並沒有離開城堡,而是坐在大廳的壁爐邊,皺眉沉思。他很奇怪,阿奇山是怎麽發現戰駒有問題的,難道他們用藥劑量不對,戰駒提前出事了……可阿奇山又從哪弄到這麽一匹戰駒。
突然,一隻蒼老的手落在他肩膀上。
冷面青年一驚,剛要起身,就聽大長老的聲音:“想什麽?”
冷面青年慢慢放松,轉過身說:“阿奇山用的是另一匹戰駒,他很可能發現問題了。”
大長老顯得平靜:“發現就發現,雖然沒有坑到他,但他知道被算計,八成會告訴凱德隆,凱德隆也會告訴凱瑟琳,這樣咱們的目的也算達成了。”
冷面青年的嘴角輕輕抽動兩下,小聲說:“可是……我在沙欣的盤口投了十萬自由金。”
一瞬間,大長老臉上的平靜不見了……
自由之城,早晨太陽還沒出來,中區的兩個戰駒賽場內已經人滿為患。今天的比賽都集中在這兩個場地進行。
靠近賽道終點的貴賓區域坐著冷面青年和大長老。
“都安排完了嗎?”大長老問。
“完了,追風先賽,下一輪輪空……閃電安排在最後一組,九十進前十也是最後一組,然後就是決賽。”冷面青年點頭。
“放輕松點,這樣的安排,他們的戰駒幾乎沒有贏的可能。”大長老說道。
他的話音剛落,第一組戰駒走進了圍欄,其中就有追風。
而這時的阿奇山則皺著眉,他們被分在了最後一組,極為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