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蘿對蛋殼招招手,說道:“快來吃飯吧。”
“哦~”小丫頭從螟的懷裡鑽出來,顛顛跑到桌子邊,伸手抓起一塊肉就啃。
螟一臉驚訝,小丫頭吃飯從來都是用筷子的,怎麽直接用手抓,這是餓到啥程度了?
他看向青蘿,目光中帶著詢問之色。
“你走那天晚上,這丫頭就開始喊餓,吃的也越來越多,而且等不及似的。我估計……”青蘿扭頭看了看蛋殼,說:“她可能又要沉睡了。”
螟點點頭,確實有這種可能,三大盆肉她那小肚子哪裝得下,肯定是以吃下去就完全消化吸收了。
螟沒說話,坐在火炕邊看著閨女大口大口吃肉。也就是一刻鍾左右,滿滿三大盆蜘蛛腿肉就全都進了小丫頭肚子。
蛋殼揉了揉小肚子,微微皺眉。
“閨女,還沒吃飽嗎?”螟把小丫頭抱過來,拿出餐巾紙擦了擦她吃花的小臉。
“嗯!”蛋殼縮在螟的懷裡,輕輕應聲。
“你是不是又要睡大覺了?”螟又問。
小丫頭搖搖頭:“不知道啊……爸爸,我想吃紅色的小丸子。”
“果然!”螟暗道一聲,蛋殼要吃的是補元丹,一吃這東西,肯定要沉睡。
螟當即把補元丹拿出來,送到蛋殼嘴邊:“吃吧!”
小丫頭沒像上次一樣眉開眼笑,安安靜靜地張開小嘴,把補元丹吃了下去。
螟本以為這丫頭吃完補元丹就要睡了,誰知過了好一會兒,蛋殼顯得更精神了,說道:“爸爸,不夠!”
“一枚不夠嗎?”螟馬上打開畫面,更換物品開始抽獎,他的手裡隻準備了一枚。
抽到第二枚後,螟又遞給小丫頭。
然而,蛋殼吃了還是搖頭,說不夠。
於是螟又更換物品,抽獎……第三枚,依然不夠。直到第四枚的時候,小丫頭終於有了睡意,兩隻眼睛慢慢合攏。
“呼~”螟松了口氣,蛋殼拿出的液滴功效越來越高,需要的補元丹多很正常,但這玩意兒太貴,連抽三枚十萬光明點就沒了,他真怕小丫頭還說不夠,再抽就是二十萬了。
他小心翼翼地把蛋殼放在火炕上,然後對青蘿說:“趁著蛋殼沉睡,你也休息一段吧,開春後的工作都安排完了,有什麽事讓他們過來說。”
青蘿一邊給蛋殼蓋被子,一邊說:“別的都安排完了,就是教學那……可以把紅葉叫來,這孩子物理學得相當好,而且很感興趣。”
“那行,就這麽說定了,一會兒我去通知岩……你別動了。”螟攔住青蘿,收拾桌子。
他還是沒有在家多呆,自由之城那邊隨時都有出事的可能,他得盯著那邊。
先去了一趟半山腰,跟岩和葉三他們交代了一下,螟又去了一趟科學院。
在後面的山洞裡,海草趴在桌上認真地學習黑瞳族語言。旁邊的小山洞,老巫和老精靈湊在試驗台前全神貫注。
螟一看這個情況,並沒有打擾他們,又悄悄退了出來。
剛到科學院的院子裡,正好看見一幫學員吃飯回來。
“首領!”大家看到螟,趕忙躬身問好。
螟笑著點點頭,抬手在紅葉腦袋上揉了揉,說:“聽說你物理學得不錯,繼續努力。”
“嗯,我一定努力!”紅葉用力點頭,有些小激動。
一幫人都投來羨慕的目光,從一開始首領就對紅葉相當偏愛。
螟走出研究院,身後傳來響動,傻鹿跑了過來,圍著他呦呦叫個不停。
“想小戰駒了,再等等,過一段它就回來了。”螟拍了拍傻鹿的腦袋,走向山頂。
狼群還在沉睡,紅狼也有些精神不振,再有不到兩個月它就要生了,灰狼則在來回溜達,守護著整個山頂。
“這家夥別看平時挺二,關鍵時候真靠得住。”螟心中暗道,然後調出畫面……
接下來的幾天螟一直呆在自由之城,上午去沙欣給鼎峰準備的莊園,下午則去北區郊外,看製衣廠的進度。
辛潔作為保鏢很盡職,時刻跟著他,但一有空閑就把太極拳譜拿出來翻看。
對辛潔這種如癡如狂的研究,螟很好奇,太極拳真的這麽深奧嗎?
有一天坐在駕車內,螟忍不住問了問辛潔。得到的答案是,太極拳簡直深奧到難以想象,這是她迄今為止見到過的最厲害的功法。
螟都聽傻了,太極拳真有這麽猛嗎?這玩意兒在地球是用來全民健身的……
在這幾天之中,有兩個消息在自由之城內快速擴散,引起了廣泛關注。
第一個就是鼎峰拍賣行重新開業。如果只是一家小拍賣行,不會有人感興趣,但前不久鬧得沸沸揚揚的火災,鼎峰就是主角。
而這次拍賣會,鼎峰的口氣相當大,每一件物品都是稀世珍寶,價值超過百萬自由金……相信的並沒有幾個,當稀世珍寶是面餅嗎,還一百萬。
不過,人們的好奇心卻被勾起來了。足夠的噱頭加上超級誇張的宣傳,這場拍賣會的關注度在不斷提高。
另一個消息是關於賽戰駒的,東,北,中三個大區的十五家戰駒比賽場聯合推出一項賽事,規模弄得很大。參賽的戰駒並不局限於賽場戰駒, 而是所有戰駒都可以報名參加。
比賽實行淘汰製,最後的獲勝者將會獲得豐厚的獎金。據說各大賽場為這次比賽設定了總數一萬自由金的獎勵。
鼎峰這邊都是有請柬的,一般人根本進不去,所以大家只是關注。
而戰駒比賽就不同了,因為門檻兒低,這幾天每個賽場都人滿為患……
這些天中,自由之城北區還有一件新鮮事,藥鋪所在的街區,有五個壯漢推著帶軲轆的鐵架子發瘋,時不時摔得哭爹喊娘……
一轉眼已經是拍賣會召開的前一天,莊園的改建工作已經完成,該準備的東西也都準備好了,獸皮製品五天前就已經到位。
傍晚,陰沉的天空飄起了小雪,螟推開房門走出來,就見辛潔又在院子裡練功。他不由暗歎,好像在辛潔的世界裡,除了練功之外就沒有別的事兒。
忽然,螟瞪圓了眼睛,低呼:“好家夥,我倆到底誰開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