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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宋大爺和大叔一個個專注的都沒空搭理他,劉鴻漸自討沒趣的出了實驗室,在外頭見到了侯在一旁的隨堂太監黃鶴。
“黃公公,皇上的身體怎麽樣了?怎的竟然在乾這等粗活兒?”劉鴻漸問道。
“回王爺,前幾日皇爺還病倒了一次,足足在床上歇息了六日才慢慢好轉,至於‘乾粗活兒’,皇爺說什麽多運動才能身體好。”
黃鶴也是一臉無奈,關鍵是誰能管得了皇爺呀,這天下都是他說了算。
“額……”劉鴻漸滿臉黑線,這話貌似還是他對崇禎說的。
“佑明,何時回來的,那羅刹國的戰事結束了?”崇禎忙活完了洗了洗手從實驗室出來道。
“回皇上,臣剛回來,此是臣與那羅刹國簽署的條約,請皇上過目。”說著劉鴻漸將兩份文書遞給了崇禎。
崇禎接過後展開看了看,眉頭皺了起來。
“貝加爾湖是哪兒?勒拿河又是哪兒?”崇禎指著條約中的地名問道。
劉鴻漸也說不出個所以然,隻得將地圖攤開指給崇禎看。
“哦,這不是北海嗎?這地兒朕知道,聽說冬天比關外還冷。”崇禎臉上看不出什麽興奮,他已經數月不問政事,而且也找到奮鬥方向,更已經習慣了當下的平靜生活。
貝加爾湖在兩漢時期就曾是漢人的疆域,是這個世界上淡水儲量最大的湖泊,其淡水儲量直接超過波羅的海、超過北美五大湖之總和,佔全世界淡水儲量的五分之一。
只是好像崇禎並未十分高興,關外給崇禎的印象一直不怎麽好,畢竟那些地方除了放牧之外又不能種糧食,還賊冷。
“皇上,這塊疆域的面積幾乎相當於咱大明的一半,而且,臣著人四處去探尋過,這塊疆域或許不能種莊稼,但卻有不少礦產,其中不乏銀礦。”見崇禎大叔不上道,劉鴻漸忽悠道。
俄羅斯礦產資源、石油資源都很豐富這他是知道的,雖然他目前還不知道都哪兒有,但他相信,其他的一切都是浮雲,只要說那地兒有銀礦,大叔肯定上心。
“哦?在哪兒?”崇禎面色一變果然上了道。
哈答山銀礦地處廣闊的草原,運輸方便產量還不低,這就令他高興的好幾日合不攏嘴,如果再有銀礦,簡直是天佑大明呀!
“嘿嘿,臣還在著人探尋,但臣保證,這片疆域定然有能幫助大明騰飛的戰略資源!”劉鴻漸信誓旦旦的道。
“嗯……既然已經是大明的疆域了,黃鶴,且去將這條約交給太子,讓其余內閣商議,派遣官員前去協助吧,順便將王元霸的任命書一並帶上。”崇禎琢磨了一下道。
雖然劉鴻漸早便將那邊的情況派人告知了朝廷,但崇禎不發話朱慈烺即便同意也不敢貿然行事。
“那皇上,這地兒幅員廣袤定然是要以行省為建制,只是咱叫個啥名兒呢?”劉鴻漸順口道。
“就叫北海行省吧!”崇禎似乎早已有了定意,直接說道。
“貝加爾湖,北海,極地,北海行省,皇上,這名兒好。”劉鴻漸一路上不是沒想過,什麽貝加爾省、極北省、北極省,但都沒這北海省來得貼切。
“少貧!這次回來可不能再往外頭亂跑了,好生在京城呆著輔佐太子。”崇禎又道。
“是,皇上,微臣遵命。”劉鴻漸回道。
天可憐見,家有嬌妻,鬼才想帶著數萬人去那麽遠的地方喂蚊子呢!就這兩個多月,他身上除了私密之處外幾乎每個地方都被蚊子叮了十次、百次。
哦,不對,那地兒也特麽被叮過,想撓又不方便撓,那個難受呀!
最可怕的是晚上,躺在大帳裡頭又沒有蚊香,那大個頭的蚊子在耳邊嗡嗡作響,一晚上他都要給自己來好幾個嘴巴子。
真不知道那群盟古漢子們都是怎麽入睡的。
“皇上,禪位之事……”劉鴻漸欲言又止。
“此事朕已經定下了,再過幾日朕便會發聖旨昭告天下,朕……老了,佑明你也不必勸。”崇禎還以為劉鴻漸是要勸他三思,咳嗽著道。
如今的崇禎不僅頭髮全白,蓄著的不長的胡須也是白的,滿臉的皺紋除卻眼睛仍舊炯炯有神外,老態龍鍾的像個年逾古稀的孱弱老人。
劉鴻漸心有戚戚然沉默不語。
“朕隻盼朕去之後,你能盡心輔佐慈烺, 成就大明中興盛世,道阻且長,物力維艱呀。”崇禎歎道。
“皇上勿需擔憂,如今大明四海承平,今年又風調雨順,只要這樣的光景再有三年,不,兩年!大明必然又是一番情景。
至於您的病,臣定當與太醫院的太醫們商議,盡全力給您施治。”劉鴻漸雖然知道很難,但又不忍妄語相加。
“呵呵,朕的身體朕自己清楚,佑明你知道嗎?朕活了近四十歲,到今年才發現工理之學竟如此有趣,萬物之道真是難究其理。
如今朕隻想在離去之前,將這蒸汽機的馬力再作提升,親眼看到這神奇的機器造福萬民。”崇禎反倒是一點也不沮喪,他早已看透了這些。
“若朕禪位,朝中之事怕是要你多擔待了,慈烺年少,他若是有處置不周之處,你需諫言指正,勿要因其尊而惘。”
崇禎似乎站的有點累,邊說邊走到一處涼亭坐下。
“皇上放心,臣定當竭忠盡智輔佐太子。”見崇禎如此認真,劉鴻漸隻得應下。
看這樣子,大叔怕是又要放大招呀,唉,錢多事少離家近是離他越來越遙遠,他的周遊世界之旅,何時能實現。
時間一晃而過,九月初八,崇禎重又回到乾清宮,第二日,重陽節。
“夫君,該起床上朝了。”坤興穿戴好衣服推了推死豬般的劉鴻漸道。
今日她父皇臨朝要宣布大事,昨日離去之前還專門來了他們院子,要她夫君務必準時入宮覲見。
只是要叫醒夫君簡直比叫醒昭仁都難,眼見著時候已經不早了,坤興沒得法子,向桌子上一壺已經冷了的茶水走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