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下秋來風景異,衡陽雁去無留意。四面邊聲連角起,千嶂裡,長煙落日孤城閉。
濁酒一杯家萬裡,燕然未勒歸無計。羌管悠悠霜滿地,人不寐,將軍白發征夫淚。
這首詞描述了塞外孤城冷肅、蕭瑟的景致,表達了戍邊將領的思鄉之情,抒發了詞人保家衛國的憂思情懷(閱讀理解滿分!)。
詞作者乃是北宋著名的政治家、思想家、軍事家、文學家、教育家——范仲淹。
這首詞是當年范仲淹在陝Xi鎮守邊城與回鶻人作戰時寫就的,為了抗擊外族人的侵襲,范仲淹真可謂是鞠躬盡瘁,任勞任怨。
但是,如果他知道他的後世子孫不僅沒有繼承他的愛國情懷,反而跑到外族領地當了走狗,不知道范老先生會不會踢開棺材板、大義滅親。
而范仲淹的這個十七世孫,便是大清天字第一號狗腿子、大明天字第一號漢奸——范文程。
之所以是天字第一號,是因為什麽吳三桂啦、孔有德啦、尚可喜啦,了不起算作一個會打仗、會殺人的武將。
武將以服從軍令為天職,而滿清入關前後的大多數屠殺命令,皆是與范文程有關。
不怕流氓會打架,就怕流氓有文化。
這范文程的文化程度其實並不高,只是一個秀才,科舉屢試不第沒得辦法,得知韃子那邊廣招賢士,便屁顛屁顛的跑過去當起了走狗。
黃台極一見范文程也是驚為天人,秀才啊!稀罕物!要知道他的領導班子裡識字率不到一半,他的部落急缺這種人才。
於是乎范文程便成了韃子的座上賓,直接給了禮部侍郎的頭銜。
以一個秀才的身份,直接當上了侍郎,後來還成了議政大臣,這在大明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因為老范連鄉試的一關都過不去。
老范當即便跪下稱了奴才,之後更是感激涕零、立誓要幫主子拿下自己的祖國,就算是後來老婆被多鐸來回的睡,也依然毅然決然的把奴才當到了天字第一號的水平。
之後才有了滿清降服吳三桂、挫敗李自成,從而不費吹灰之力竊取了整個華夏。
朱純臣當然不知道范文程是個什麽東西,但是他身為大明的頭號勳貴,對滿清那邊的建制還是略有了解。
而這議政大臣大概便是相當於內閣成員的存在,而那個什麽國相,估計也就是首輔的位子吧。
朱純臣心思轉的倒挺快,那可是首輔啊,大明朝廷除了皇帝,誰最牛叉?不是勳貴、也不是武將,乃是內閣首輔。
大明文臣一直壓武將一頭,內閣裡出的政令,甚至可以蹲在他們這些勳貴頭上拉屎。
“齊老弟,這文臣向來壓咱武將一頭,那邊那個范大人也是文臣,咱到那邊豈不是也要受人欺負?”朱純臣這些年沒少受氣,是以剛才突然發現這一嚴重的問題。
“哈哈,朱老哥多慮了,范大人現在巴不得咱們能多過去幾個人幫他呢,那邊的情況跟咱這不一樣!
那邊的皇帝呀,特別喜歡武將,而且出手很大方!
你看前些年投靠他們的尚可喜、耿精忠可是都封了王爵,王爵啊朱老哥!”齊讚元故意把音調拉高。
事實上他對滿清那邊的情況也是知之甚少,只是幫范文程運送些物資,順便傳遞點消息。
如果他知道老范為了混生活,把自己老婆都獻給了滿清主子享用,不知又作何感想。
但這句話無疑引起了朱純臣的注意,親王啊,那可是比國公級別更高的存在,韃子竟然這般大方嗎?
看齊讚元的樣子也不似在胡說,自己就是一個失了聖眷的草民,他也沒必要胡說來誆騙自己啊!
想到這裡朱純臣終於是下定了主意,崇禎狗賊,既然你不仁,可別怪我不義。
“那邊的范大人需要朱某做什麽?”言下之意便是朱某怎麽做才能立功封侯。
“范大人聽聞朱老哥手眼通天,可以直達天聽,是以想通過老哥你獲知偽明皇帝的動向,范大人說了,這件事要是辦好了,就是大功,等大軍揮師南下奪了江山,至少是公爵!”
“哦?這樣便可以嗎?那倒是不怎麽麻煩!”朱純臣還以為那位范大人會讓他去謀殺皇帝,事實上這個他還真做不到。
不過探聽點消息嘛!想來李公公還是會給幾分面子吧!畢竟他是國公,即使是前國公,想來也沒人會懷疑他會叛國。
朱純臣得到確定的答覆後,心裡的頹廢一掃而光,不就是傳遞消息嗎?
想來也沒什麽大麻煩,風險小收益大,這買賣能做!
齊讚元心中冷笑,就算朱純臣真的能搞到第一手的消息,這功勞也是他的,而不是面前這個老東西的。
事實上,范文程根本不就不知道這檔子事,而他齊讚元有的是手段讓朱純臣乖乖聽話。
“如此以後朝廷的事便交給朱老哥了,有任何消息皆可著人去在下的府宅通報。”齊讚臣道。
“不妨,朱某現在便有要事告知范大人,你可知道蒙古察哈爾部嗎?這個部落目前正在與朝廷協商合盟一事!朱純臣正色道。
今日他去面見崇禎被拒,一時氣不過,便找了李公公詢問是誰告黑狀,並讓他幫忙向崇禎求情。
結果李雲魁說崇禎正在內閣商議事情,怕是得等一等,後來得知便是為這察哈爾部的事情。
“朱老哥所言當真?”這可是大消息,察哈爾部面積極為遼闊,一直以來不怎麽服從大清的調派,是以聽了這個消息,齊讚元大驚。
“老夫騙你作甚,是李公公親口說與老夫的,他手下有門子在暖閣侍候!”朱純臣趕緊解釋。
李雲魁與朱純臣交好,朱純臣又是與國同休的國公,是以李雲魁才敢把如此重要的事告訴了朱純臣。
什麽叫交友不慎?如果李雲魁知道朱純臣轉手便把消息賣給了敵國,不知會不會哭暈在廁所。
“這是大功一件啊!朱老哥剛入了大清,便立下如此功勞,范大人定然會好好的在攝政王殿下面前誇讚老哥!說不定過些時候便有封賞的旨意下來!
苟富貴,勿相忘啊朱老哥!”
齊讚元露出一臉的豔羨之色, 向朱純臣恭賀。
“哪裡哪裡,些許小事,還望老弟多多在范大人面前說些老夫的好話,這是些小意思!”朱純臣趕緊謙虛,順便還從腰間拿出一張銀票。
“哎呀朱老哥咱們都是自己人了,如此客氣做什麽?”
銀票的數額是一萬兩,齊讚元看了一眼故作不悅,但朱純臣哪裡肯收回,推脫了一番齊讚元便順勢笑納。
“事關重大,老弟回去便要著人去通知范大人,告辭了!”齊讚元笑著拱了拱手和朱純臣作別。
出了朱府,齊讚元臉上的笑意瞬間消失不見。
一個喝多了的更夫,顫巍巍的走在已經空無一人的街道上。
“咚——咚!咚!咚!”一慢三快,四更天了!
在京城的一片沉寂之中,崇禎十八年,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