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殺手鐧之一,不說話,只是看著你的眼,淺淺的笑,但那眼神分明就像要殺人一樣,簡直就是一副深坐蹙蛾眉,不知心恨誰的樣子。
王健也笑了。
尷尬的笑,笑道臉上的面皮都開始抽抽了,笑出了絕望的表情。
叭!
啊!
兩聲過後,王健哭了,是內心在哭,內心在流淚,右手捂著右半邊臉,手下赫然露出五個指印。
欒樂生眼神露著殺意,死死盯住王健,咬牙切齒的擠出兩個字:“疼嗎?”
王健委屈的點了點頭。
欒樂生陰冷著臉笑道:“再敢說,你可要小心了。”說罷打量著王健,眼神順著王健的臉上往下掃視。
王健下意識夾緊了雙腿,偷偷嘟囔:“你讓說的,太不講理。”
王健附耳在欒樂生耳邊說的哪四個字?
“你來例假。”
王健那天始終聞到欒樂生身上有血腥味,早猜到了原因,第二天拉著她去喝羊肉粉湯,也是想女人那時喝點熱湯有好處。
女人的這個傷口是天生的,每個月定期創口崩裂,血流不止,中蘭草黃粱鹼的毒,那還不是分分鍾的事。欒樂生壓根就沒有想到這點,王健一語點破,欒樂生當然作此反應。
那個年代的女人可不像現在,例假這事,別說沒有衛生巾可以用,便是女人自己都覺的那是麻煩齷齪的事情,跟自己男人都羞於啟齒,哪有向外人道破的道理。不像現在,衛生巾是個商店就能買到,男人們也不介意去替人采辦。
兩人扮演了一把周瑜和黃蓋後,氣氛有些尷尬,欒樂生乾咳兩聲道:“那你說蘭草黃粱鹼的所在,怎麽又是那醫護告訴你的。”
王健苦笑,一邊揉著臉一邊道:“我在桌邊判斷出那味道來自蘭草黃粱鹼後,就注意看了那兩人,雖然穿了醫護的衣服,戴著口罩帽子,可鞋子還是自己的鞋子,那鞋邊上好多白色汙漬還有粉塵,我便猜那是走過鹽鹼地留下的痕跡,土壤鹽鹼化必然是土壤原來有水、後來失水,酸鹼失衡才能形成,隔壁茫茫我倒是知道可能有鹽鹼地的唯去處。”
欒樂生聽到這裡,豁然開朗,隻覺得氣息都通暢了許多,心中整理了一遍線索:原來王健根據蘭草黃粱鹼的味道,判斷出醫護有古怪,同時王健猜測出我當時的身體扛不過毒氣,所以便用字條讓我離開。
進急救室前以及剛推傷員進入急救室後,毒氣揮發尚淺,不足以致幻,或者那兩醫護有意將毒草包裹不使毒氣揮發,所以我當時並沒有太多的不良反應。而自己第二次返回時,屋裡面已經充滿毒氣,自己趴在門外偷聽時,毒氣便透過門縫被自己吸入,才產生了之後的幻覺。
至於那個傷者的笑,也必是因此而來,那時傷員躺在擔架車上,所處的位置最低,可能那兩醫護攜帶的毒草剛巧就處於同一高度的位置,這草藥倒猛的厲害,傷者當時幾乎沒有意識,竟然會因為毒氣致幻笑出聲來。
只是不知為什麽男人和女人中毒後看到的幻覺完全不同,男人想必看到的都是美妙幻像,女人卻只能看到恐怖景象,想來是因為男女體質思維的區別。
想到那兩醫護,欒樂生又想起了一個疑問,便道:“那你察覺了醫護身懷毒草,卻又是什麽時候給我寫了字條,又怎麽偷龍轉鳳,神不知鬼不覺把字條放進口袋的呢?”
王健不好意思的笑道:“寫字條這點簡單,我當時不是曾裝作要寫工作記錄嘛,所以就在那時便不露痕跡的寫了字條,至於,怎麽把字條當著你們的面放進自己衣袋的嘛......你來看這是什麽?”
只見王健伸出手,
手指間鉗著東西,欒樂生凝神瞧去,那東西竟然是自己頭上的卡子,忙伸雙手摸索著自己的發髻,奇道:“咦?我頭上的發卡什麽時候去你手上的。”王健面露驚色商量道:“還是別解釋了吧?”
欒樂生哪裡肯放過,隨即以表情恐嚇,卻一句話未說。
王健知道躲是躲不掉了,便捂著自己的右臉小心說道:“就在剛才我在你耳邊說你......的時候。”
欒樂生聽罷,先是眉頭一蹙,然後又露出笑顏道:“你別怕嘛,呵呵。”
欒樂生邊笑邊歎道:“想不到原來你還有這一手,想來當時你也是故技重施,在醫護眼皮子底下不知不覺的把這親筆字條放進衣袋嘍!”
王健看欒樂生沒有過激反應,才松了一口氣,笑道:“正是。”
叭!
啊!
兩聲過後,王健捂著左臉,委屈之情溢於言表,心中罵道:日,我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誰想她能用左手反著扇回來打我左臉。
欒樂生則端正身姿又恢復笑靨如花,一雙媚眼端詳著眼前這個被自己“欺負”的壞小子,咯咯笑道:“這麽快就忘了,真真該打!”
在欒樂生粉掌打了王健兩巴掌之後,有幾個問題也被解釋清楚了:王健如何判斷醫護有異,如何寫了警告字條,如何偷龍轉鳳換了字條,欒樂生所見種種怪異現象,這些問題都有了合理的解釋。
另外欒樂生也終於知道了,王健爽約失蹤那天為的是去尋找蘭草黃粱鹼極其解藥,而晚上結拜那一幕則是為了答謝齊老的指點。
至於王健出乎意料問自己的第一個問題“有沒有在進入急救室前見到異象”,自然是源於王健關於醫護身懷蘭草黃粱鹼的推斷,難怪王健會說這個問題是推論成立的關鍵了。
想明白這些環節後,欒樂生心裡舒服了很多,前日間縈繞心頭揮之不去的疑雲,此時已經漸漸淡開,自己關於傷員事件的許多古怪想法都已經有了客觀的科學的理由去解釋,這樣的邏輯關系才是自己能接受的。
現在傷員事件剩下的問題已經很少了,有些欒樂生已經能夠猜出個大概,但是她還是想聽王健的意見,便接著問道:“關於醫護的推論成立,那麽傷員的問題怎麽解釋呢,你如何斷那人並無兄弟,既無兄弟他又如何會在同一時間身處兩地,中毒的那個“他”為何又多處骨折?”
王健揉揉鼻子,腦中過了一遍答案答:“我先挑容易解釋的來說吧,他沒有兄弟的這個結論很簡單,因為是他自己告訴我的......”
“等等!”欒樂生突然打斷了王健的話。百鍍一下“地府業務員升職記爪機書屋”最新章節第一時間免費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