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胖點頭道:“看來你推斷的沒有錯,這個袁宏闊一定有問題,這麽多老師獨獨少了他的檔案,一定是他心虛自己取走的,不過你要從他檔案裡面查什麽?”
王健答道:“檔案中有住址記錄,我相信欒樂生就在他手上。”
大胖神色慘淡道:“這下壞了,袁宏闊早有準備,恐怕欲行不軌前就已經留了退路。”
王健聽罷沒有再說什麽,卻猛然又到了檔案櫃旁一番快速的查找,片刻間只見他從檔案櫃裡抽出了一份檔案,然後回頭看著大胖似笑非笑道:“但是百密一疏。”
大胖瞪大眼睛奇道:“那是?”
王健笑道:“你不記得了?曾經學校成立過一個教學研討處,讓各專業教學突出的老師加入,而這個袁宏闊就是這個研討處的主任,只不過研討處實質工作並不多。
且幾年後研討處中幾位老學究到了退休的年紀,這研討處便在不知不覺中名存實亡了,怕是袁宏闊自己也不記得他還有這麽一個身份。”
大胖趕忙搶過王健手中的檔案,打開袋子取出文件一看,那是一踏表格,表頭是“3號一中1970年教學研討處人員一覽表”,表頭下是章程、制度等等,大胖一目十行快速瀏覽到人員那一頁。
旁邊的王健笑而不語,他自信自己的運氣一向不錯。
“有了!”隻聽得大胖一拍大腿叫道。
王健在3號郵政局門口的一番寫寫畫畫,似乎是破解了欒樂生留下的線索,王健推測擄走欒樂生的人便是3號一中的地理老師袁宏闊,於是他和大胖二人根據此推測夜探3號一中尋找答案。
二人在3號一中教務處辦公室一番查找,卻發現袁宏闊的檔案早被人取走,所幸王健心細,提醒之下大胖終於在一份關於“1970年校辦教學研討處”的檔案中找到了袁宏闊的信息。
王健聽到大胖找到了袁宏闊的信息,心下寬慰,趕忙湊身過來。
二人定睛一瞧不禁大驚,只見關於袁宏闊一頁上記錄著如下信息:
姓名:袁宏闊,字雅言。
祖籍:吉林柳河。
生於:M國十年三月廿三。
婚配:未婚。
祥敘:...、...M國二十二年加入DB人民GMJUN第一JUN...、...於M國二十五年棄武從文赴NJ,就讀國立ZY大學冰川地質學專業...、...M國二十八年於ZY地質調查所礦物岩石研究室工作...、...於3號一中任職地理教師...、...
現住址:GS省……
王健大胖二人驚訝的不是別的,正是那表中記錄的袁宏闊的住址,這何文路街下GP坊在3號何處二人太清楚不過了,那裡正是那地方的所在!
大胖盯著袁宏闊的住址信息仔細看了幾遍,回過神來瞠目道:“日!我說怎麽從那地方出來就被人盯上了,敢情這袁宏闊的家就在那地方對面的小樓上啊!”
王健也是恍然大悟,方三元等人受人唆使、欲行不軌這件事發生的地點之前一直困擾著自己,不想竟是這樣的原因,但不知道這個袁宏闊暗地裡又是什麽身份背景?怎麽會涉及這密碼懸疑之中?袁宏闊和那神秘勢力又有什麽瓜葛?
種種問題瞬間湧上心頭,王健心下一時疑惑不定。
大胖看王健愣愣的盯著表格不說話,便拍了一下王健肩膀道:“走吧,關於這個袁宏闊的問題,咱們直接找他問去,別忘了老許還在他的手上!”
王健一聽回過神來,瞬間收起心緒,大胖說的沒有錯,與其自己在這裡胡亂猜測,不如直接去問袁宏闊本人,既然自己推測是袁宏闊擄走了欒樂生,那麽找到了欒樂生也必定就能見到這個神秘的袁宏闊!
二人隨即消滅痕跡,關燈出屋,沿著原路一陣猛跑回到車上。
車子疾馳,再次停下來的時候便在何文路街外圍。
王健和大胖並沒有把車直接開到下GP坊,他們怕萬一被那袁宏闊提前察覺到蛛絲馬跡,會對欒樂生不利。
二人下車,閃身隱藏進何文路街背離月光的一側,在黑暗中步行到了下GP坊,此時那下GP坊46號樓正在眼前。
大胖站定略微側身,勉強看清楚手表上的時間,輕聲道:“現在距離老許過去失蹤兩個半小時了,希望她平安無事,走吧。”說完話大胖用力握了握手裡那把管鉗,那是曾經欒樂生獨自在車上防身用的管鉗。
王健卻示意大胖停下,但見他並沒有準備和大胖上樓的意思,而是目光閃爍掃視周圍,然後輕聲走到樓棟旁邊的一個管道架附近尋覓著什麽。
大胖看著王健在黑暗裡面一陣窸窸窣窣的摸索,但因為背光,卻不知道王健在幹嘛,只是心下估計那小子在尋趁手的工具,猜到這裡大胖並沒有走到王健身邊,而是站在樓棟門口輕聲道:“管鉗給你,我用拳頭。”
就在大胖話音未落時,王健已經從管道架處的黑暗裡走了回來,眼神深邃、靈光閃爍,似笑非笑道:“不必,咱上。”
這下GP坊46號樓是3號縣城裡為數不多的居民用樓。
3號百分之九十的人都是住著平房大院,只有一些身份特殊的人才能享用這種樓棟。
樓是建礦之初sulian人建的,外表如醫院小樓一樣結實厚重,不過它不同於現在的居民樓。它是個筒子樓,樓只有一個入口,進去裡面就是一條長長的走廊,走廊兩側分布著單個的房間,至於廁所則是公用的。
住在這裡面的居民也沒有自家的廚房,做飯的地方是在每個房間門口簡單的弄個鍋台,所以樓道裡隨處可見碼放成堆的蜂窩煤。
正因為環境如此,樓道裡牆皮斑駁,牆裙都已脫落的七七八八,雖然和醫院的樓建於同一時期,卻顯得更為古老。
王健和大胖走在這個燈光昏黃的樓道裡頗覺得壓抑,入鼻的是混著油煙、煤渣、汙水的氣味,偶爾不知從哪個屋子裡傳出的男女的呻、吟聲更給這氣氛增添了一絲詭異。
二人輕身緩行,留意觀察著樓裡的一切環境,同時思索著等下得手後撤退的路線。
大胖跟在王健身後,一邊觀察一邊思量:袁宏闊曾經給自己、王健還有欒樂生授過課,一定是他的出現才迫使欒樂生主動開了車門;然後袁宏闊又設計誘騙、擄走了欒樂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