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死了。”王健冷靜的說,“如果稱幻香真的出現在學校……”
“糟了,隨聽雪有危險。”王健警惕道,“快走,去找隨聽雪。”
“你說什麽,隨聽雪也有危險。別危言聳聽了。”老同學拍拍王健的肩膀,搖搖頭說,“如果稱幻香沒有死,那死者是誰呢?”
“是稱幻香!”王健肯定地說,“隨聽雪真的有危險,大哥!”
“好,以防萬一。”稱高原點點頭道,“我們還是小心些。”
“隨聽雪老師住哪兒?”王健拉住旁邊一人,急忙問了一句。
“5號樓304室。”
“走!”王健迅速朝外面衝去,他似乎已經看到了隨聽雪的死法,她的頭顱不翼而飛了。
隨聽雪的房間緊閉,王健三人敲了很長時間門,裡面卻沒有絲毫動靜。
“撞門!”王健直接命令道。
“如果她沒死,那我們就是違法的。”
“撞門!”
“誰啊?”裡面傳來一道冷清的女子聲音,“等一會兒。”
王健三人不由舒了口氣,老同學乾脆叼起了煙,大口的抽著,輪廓分明的臉上眉頭舒展。
“不對,洗個澡用得著這麽長時間嗎?”稱高原看看表,8:25,時間過了這麽久,裡面還沒有開麽。
“糟了!”王健徑直撞開門,衝了進去。大廳內,隨聽雪倒在血泊中,頭顱不翼而飛,與王健猜測的一樣。老同學氣極,一拳打在桌子上。
“凶手果然狡猾!”稱高原指著電視機,搖了搖頭道,“算計好了時間,單循環播放。”
王健也明白了這是怎麽回事兒,凶手利用這樣的方法,無非是更容易逃脫,房間的窗戶緊閉上鎖。
“凶手怎麽進來的?”稱高原掃視了一下窗外,這裡環境清幽,樓前蒼松清脆,一條曲折小路通向辦公司。
“從門口進來,再從門口出去!”王健指了指房間中遺留下的水泥腳印,房門上的口香糖,以及播放《幻劍魔曲》的MP4。
房間內亂成一團,桌椅倒了一地,可死者身上卻沒有打鬥的痕跡。
王健注意著床頭的一部黑色書籍《聖經》,這些讓他想到那個奇怪的老頭,新校長。隨聽雪也是那個神秘組織的成員?王健猜測著。
“王健,你看,這個女孩兒是誰?看起來蠻熟悉的樣子。”老同學拿起擺放整齊的相框,裡面一位嬌俏的少女,坐在房屋的角落中,孤獨的喝著酒,她的眼神迷離,精神憔悴。
“落寞何!”稱高原搶到,驚呼著說,“快走,快走,果然是他尋仇來了,她的鬼魂來了。”
稱高原瘋狂的朝外跑去,神情癲狂。
“稱高原肯定知道幾年前發生的那件大案。”王健看著被老同學達到在地的稱高原,心中猜測道,“落寞何幾人的死,或者就跟他有著直接關系。”
“稱高原,你還不把所知道的隱秘告訴我們嗎?”王健有些惱怒,這個看似忠厚老師的漢子,讓他幫著查案,還故意隱瞞當年的事實。
“我不知道,你們別問我,我真的不知道。”稱高原神經失常了一般,不斷重複著這幾句話。腦海中,血淋淋的場面一遍遍播放著,快利的手術刀,黑衣人,屍體,一個個鏡頭切換。
“我們還是找到當地警局,了解當年的事情吧。”老同學不想讓王健逼得太緊,稱高原就算現在會說,也不一定真實。
“已經死了兩個人了,
凶手肯定還在校園之中,警局應該封鎖好這片區域,對凶手進行地毯式搜索。”王健建議道,他突然大有深意的說,“也許,我們應該在社團評比辦公司內,等著凶手自投羅網。” 老同學點點頭,押著稱高原,尾隨興衝衝的王健。
不遠處,一座高樓上,幾位黑衣狙擊手隱藏著,其中一位槍口對準稱高原,悄無聲息的開了槍,老同學忽然感覺到稱高原的異樣,低頭看時,只見他的太陽穴裡冒著鮮血,子彈留在腦中。
對方絕對是個高手!
“王健!小心敵人。”老同學環顧四周,卻沒有發現任何異常,他無奈的歎了口氣道,“稱高原死了。”
在他話音剛落的刹那,四面八方槍聲,爆炸聲響成一片。
“我去,該死!”王健第一次爆粗口,稱高原竟在自己眼皮底下被殺。
“別管他,我們應該去辦公室,確保學生們的安全,尤其是那個杜元凱。”王健吼了一嗓子,帶頭跑去。他控制不了局面,只能首先找到學校領導,讓他們小心一些。他無法減輕自己內心的焦慮,稱幻香,隨聽雪與稱高原的死,讓他感覺到了這個城市的沉重。
“如果杜元凱不配合怎麽辦?”老同學皺起了眉頭。
“強製帶走他,別讓凶手有可乘之機。”
此刻,杜元凱在更衣室中哼著歌曲,那位什麽王健神經病的女孩兒從背後摟著她。在學校的這些年,杜元凱沉溺於女色,虛弱蒼白的臉上顯著一絲邪異:“稱幻香,隨聽雪,你們遲早會是我的人。”
大學小社會,這一點果然不錯,在大學裡,各種人,各種事情都可能發生。甚至有媒體公然聲稱,學校是“援交易”最頻繁的場所。
在這裡有些人如魚得水,而有些人則心中焦亂。人與人的差距之大,並不是依靠拚命與努力就可以彌補的。
“杜元凱,那些神經病為什麽會說稱幻香已經死了?”女子嬌媚的問道。
“你不是希望稱幻香與隨聽雪都死去嗎?這樣,就沒人和你爭了。”杜元凱嘿嘿冷笑了一聲。
女子“啊”的一聲,撒開了杜元凱,隻聽他忽然罵道:“臭見人,你還不是看上老子的錢了。”
女子沒有回應,杜元凱皺著眉頭回望,他看到了驚恐的一面,一把明晃晃的手術刀刷的一聲切在他的腰部。他還沒來得及叫出聲,就軟倒在地上。他沒料到,對方會殺死自己。
“啊……”女子過了良久才回過神來,手術刀哐啷一聲掉落在地上。女子雙手頭面、沾滿了鮮血,
“人不是我殺的,不是我殺的……”
王健等人聽到女子的驚叫聲湧了過來,他們同時見到了這震驚的一幕。
“人不是我殺的,你們要相信我……”女子無助的痛哭,她不明白,刀子怎麽會在她手中。
“貝語蓉,你為什麽要如此喪心病狂,連自己的那朋友都要殺害。”周圍的喝罵聲不斷。
“是你殺的杜元凱!”貝語蓉指著神情麻木了的王健道,“是你,要不然你怎麽會知道他今天會死。”
王健說杜元凱會被暗殺的事情,幾乎這裡的所有人都知道,他們將王健圍成一圈。有人悄悄的報了警。
“是我?”王健感覺有些好笑,搖搖頭說,“我與這些人在一起,他們都可以為我作證,而且大家都看的一清二楚,手術刀你的手裡掉下來的。”
“他跟我一塊兒進來的。”
“不錯,我們都可以作證。”
……
他們這些人早都注意到了王健兩人的出現。
“不是我……”貝語蓉無力的坐在地上,沒有人會相信她,她覺得這一刻,天空忽然變得黑暗,桑海蒼天般的變化讓她實在難以承受。
“凶手不是貝語蓉!”許久後,王健才歎了一口氣,在這個喧鬧的時刻,凶手藏在人群中,闖入換衣間殺人後趁亂逃走,並非難事。
“貝語蓉可能不是,凶手是誰?”老同學蹙緊眉頭,不解的問。
“你們看。”王健將屍體掀開,頓了頓道,“他的右腎被割除了,而且隻用一刀,顯然凶手對解剖位置極其了解。只有屍體旁邊有血跡,這與稱幻香被殺的手法相近,凶手定是同一人。況且死者缺少的部位不翼而飛,而貝語蓉一直沒離開開,所以她不一定不是凶手。”
“不一定,你能不能確定一點兒。”老同學有些沉不住氣,十幾個小時,死了四個人了,還是沒有任何線索。
“如果貝語蓉另有幫凶,兩人一裡一外,戴著手套殺人之後,再將杜元凱的右腎、手套同時從窗戶遞出去,再在手上沾滿鮮血也是有可能的。”王健看不出有人進出的痕跡,而且換衣間中只有貝語蓉與杜元凱兩個人,不是貝語蓉啥的人,那凶手又是誰呢?他不能確定稱高原之死與這個連環殺人案有沒有聯系。
“杜元凱所聽的也是同一首曲子,這算是巧合嗎?”老同學摘下耳機,掃視了一圈人群問道。
“如果你是凶手,殺了人之後,你會怎麽做?”
“逃走!”
“這就是凶手的高明之處,如果我沒猜錯,他肯定不會逃走,而是藏在人群中看笑話,這正是他的高明之處。”
老同學緊閉雙眉,王健的說法,乍聽之下卻是很扯,可仔細揣摩一下確實很有道理。只有藏在人群中才不會被人輕易注意到。可是凶手殺人之後,身上的血跡要怎麽處理呢?這是他想不通的地方。
“這是什麽?”王健從屍體上拿出一塊兒黑色石頭,石頭呈劍型,看起來有些像十字架,可王健卻能從上面感覺到一股極強的壓力。似乎要壓碎他的靈魂一般,這是他所見到的第三種神奇的東西。
《聖經》、鋸齒標志和神秘劍石,王健感覺這三者之間隱約有種其妙的聯系,這些或許就是凶手殺人的動機。如果真的是這樣,那他殺人之後,為何不把東西帶走呢?
“劍石?”老同學盯著王健手中的東西,驚愕的道。
“你認識?”王健抬起頭, 心中升起一線希望,他需要破解身世之謎,也需可以從這方面入手。
“相傳共工與顓頊爭帝位,不勝而頭觸不周之山,導致天柱折,地維絕,四極廢,九州裂,天傾西北,地陷東南,洪水泛濫,大火蔓延,人民流離失所。女媧娘娘遍尋天涯,在天台山頂堆巨石為爐,取五色土為料,又借來太陽神火,歷時九天九夜,煉就了五色巨石36501塊。
然後又歷時九天九夜,用36500塊五彩石將天補好。剩下的一塊遺留在天台山中湯谷的山頂上。後來這塊五彩石化為五柄小劍,被五名古人所得,他們分別是嬴政、李耳、墨翟、莊周與鄒衍。”老同學摸了摸自己的手臂,他心底一直有一個秘密,從沒對別人說過。
“這只不過是一個傳說而已。”王健笑了笑,搖搖頭。
“果然是這樣,原來這並不是傳說,杜元凱是扶蘇的後代。”老同學拉開杜元凱的袖子,認真的道,“這不是傳說,當年胡亥趙高傳假遺照道:朕巡視天下,壽寺名山諸神以延壽命。今扶蘇與將軍蒙恬將師數十萬以屯邊,十有余年矣,不能進而前,士卒多耗,無尺寸之功,乃反數上述直言誹謗我所為,以不得罷歸為太子,日夜怨望。扶蘇為人子不孝,其賜劍自裁。扶蘇自殺所用之劍,就是當年嬴政所得的寶劍。扶蘇的小兒子卻被一名宮女帶出城外,逃得性命,並得到劍石,後改姓為杜。五劍之中,只有杜家的仍然為劍型標志,李家的為青牛,後人姓牛。墨家是鋸齒,莊周後人標志為蝴蝶,鄒衍後人為先天八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