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文翰的表情靜止在那裡,良久,樂詠才俯下身,唇瓣相碰,手撫上人的眼睛,許久才起身,拿開手,才發現手心正中寫著一個‘愛’。這,這是行文翰剛才給樂詠寫的吧……愛,是啊,樂詠還是陷了進去,而且陷得很深……
樂詠很早以前,總是一個人,走到哪裡都是道上的解當家,作為解家的當家,這路並不好走,既要有本事使眾人口服,
還要能帶的進去領的出來,讓大家心服,必要的時候玩得起狠,人心不用猜,一定不能有一絲心軟,直到樂詠身前身後冒出來的一抹黑影,從頭到尾的黑,總是掛著一抹輕浮的笑容,天塌了都是那副笑容,他是行文翰,但是王健卻叫他行路暗,反正他也是總帶著副墨鏡麽,怎麽叫他也不在意。
王健記著他和樂詠下過一次地之後,就無時無刻的出現在樂詠左右來著,樂詠好像開始也覺得這人挺煩的,怎麽下過一次鬥還給賴上了,但是行文翰也不是為了明器也不為錢,樂詠也不好說什麽,但是門根本就阻擋不住這人,整天來去自如的,樂詠也無奈。
行文翰總會在樂詠剛醒或者剛出門,就會看到一臉濕笑的行文翰‘樂詠,早啊’,這個倒不是樂詠給王健說的,確實是王健親眼所見。
樂詠到後面也不惱了,既然人家樂意就隨他去,偶爾心情好的時候也會點頭應聲,之後有什麽王健就不知道了,總之那之後行文翰就莫民奇妙的在樂詠那裡住下了,進進出出的還被叫聲‘爺’,嘖,這到底發生了什麽啊!
但是還是不要去八卦,為什麽呢?因為這實在不符合小爺的風格嘛?!
總之最後一句話就是他倆成了,倒是嚇了王健一跳,樂詠就這麽答應了,樂詠竟然也會松口?
不過也是,沒人規定他解當家不能擁有感情,但是在王健的認知裡,樂詠總是很抗拒感情,他有說過,像他這樣的背負家族命運的沒有資格擁有感情,即使擁有也是兩敗俱傷。
但是樂詠既然選擇了,那也是好的,總有人在身邊也是好事。
現在,樂詠就是一動不動注視著懷中的人,懷中的人就是那樣安靜的躺著,沒有墨鏡的遮擋,竟是透露出些許的認真少了一絲的痞子氣味,微微上揚的嘴角永遠定格在那裡。
等王健反應過來,才發現臉上已滿是淚水,不由自嘲的扯了扯嘴角,人家當事人樂詠都沒哭,我這個大男人在這哭個毛線啊,真是……
想到樂詠那句,別他、媽讓我好不容易習慣身邊有人,再讓我習慣一個人,我做不到!
對啊,習慣是個多麽可怕的東西,樂詠他,之後會怎樣呢,恢復到以前的那個解當家麽,至少他們現在在一起,而那貴明亮呢,每次以自王健為中心,說消失就小時,從來不給王健打一聲招呼,甚至……
對啊,他貴明亮是多厲害的任務,閻王都不敢收他,恩,不會的!
王健用袖子在臉上胡亂擦了擦,轉身看了彭城先他們,白起向還是那樣靠在彭城先身上,彭城先看著樂詠他們,沒有說話,只是更緊的摟住懷中的人,他看王健轉身,把水和一個壓縮餅乾扔給王健,
“你們吃吧,我吃了點,給他喂了點,暫時沒事。”
說完還用眼神示意了王健後面的樂詠。王健點了點頭,表示知道了,不想說話,實在不想出聲。
轉過身看著樂詠,不用想也知道,他現在有胃口吃麽,還是上前問一下吧,畢竟體力消耗太大。王健走上前,地上手中東西“多少吃點吧。”
本以為他不會鳥王健,他卻緩緩抬了頭,“我餓了再說,你吃吧……”
沒有了往日的氣勢,現在的樂詠,褪下了他當家的身份就是有了一絲寞然,是啊,這樣看確是有一些落寞,就是那樣坐在地上,一聲不吭的抱著懷中的人,王健看了人,棕色的頭髮有些蓬亂,眼睛裡沒有往日的傲氣與銳氣,現在的瞳孔中,滿是一個叫行文翰的人的影兒。
蒼白的面色,泛白的雙唇,無不透露出人的疲憊。
胳膊下方不是是何時劃傷的,血液順著手臂流下,有些凝固了都。
本來體能就消耗大,這學要這麽流下去,豈不是跑著見閻王了,王健乍起包中剩下的繃帶拿出來,蹲在樂詠跟前,“把傷口包扎一下,再這麽流下去,你也會去見閻王的。”
他只是抬頭看了王健,半天才發出聲音“王健,給你說實話,仙子流血的地方沒感覺,疼是在這裡。”
指了指心口的地方,扯了嘴角一抹苦笑。王健看著心裡也堵得慌,樂詠沒有這樣子過,真是……
“包扎。”
王健只能這樣說,只能這樣做,王健輕拽過樂詠的人手臂,給人包扎,他也沒有拒絕的任王健包扎,沒有說話也沒有看王健,至始至終眼裡石油那個安靜的人。
天好像在變化,王健猜王健他們出來之時就是下午吧,手中什麽通訊設備都沒有了,還有那幫子也不知哪兒去了。
沒一會就聽到一聲‘轟’,王健這裡都能感覺到震感了,接著就聽到“臥、槽,采哥可算出來了,這外面的空氣就是好啊!”
王健一聽,心也放了一半,這是那采哥的聲音,看來也出來了……
既然他們也出來了那就不往過走了。
待會他們應該就能找過來。
王健也乾脆坐靠在樹旁稍作休息,之前緊張的時候也沒覺得身上哪裡不對,現在可好,放松下來,全身都痛到不行,哪裡都是刺痛,雖然都不是太重,但也讓王健夠嗆,有些消化不了。
遠處還能聽到采哥的怎呼聲音,果然只要是他的最沒有事情,他都不會停止說話的,其實也挺好,總是唧唧歪歪說話也比永遠安靜了的好。
“嘿,你說這王健和其他人出來了沒啊。”聽到采哥絮叨半天,聽到這麽一句話,扯了扯嘴角,感情你還能想起小爺啊,不錯,“采哥!小爺在這裡!”
王健呼了口氣,喊了聲,這采哥現在聽著還這麽有精神,可以啊,不過想著他過會還會怎呼王健就頭大,這次下鬥傷是沒少受,但是名器在哪?
小爺連個名器毛都沒見著,那采哥視名器如命似的,雖然這幾年不少幫著王健,或和穆雲峰一起,都有很好的交情,但是免不了他那張嘴怎呼,王健靠在樹邊,想著這次下鬥,,嗯,王健到現在還不明白王健到底過來幹嘛,只不過是跟著貴明亮罷了。
“喲,王健,你怎窩在這呢,怎麽了?哪裡掛彩了?”采哥慢慢走進,一臉開玩笑的樣子說著。
“沒事吧,嗯,他……”
捷天元的聲音也傳來,嗯,在他看到樂詠抱著一動不動的行文翰時,也愣了下,看了王健,王健點了點頭,示意他猜的沒錯,采哥也停止開玩笑,顯然也知道就不再說了。
“王健,你沒什麽事吧?”
穆雲峰走進,看了王健坐在樹邊,皺眉看了王健,嘖這穆雲峰,還能想起來王健?剛剛死哪去了真是,他現在還知道擔心我,搞不好是怕我爹和二叔吧,這丫的除了我二叔還真的什麽都不怕。
“我沒什麽事情,就是累了休息會而已。”王健擺了擺手示意自己沒事。
“彭城先,你沒事吧,怎麽成這樣了?”徐陽索走到彭城先跟前,碰了碰對方,“嗯,那個裡面吸靈氣你會不知道?剛才消耗了不少靈氣,現在半個力氣都沒有,你呢?比我還狼狽。”
彭城先抬了頭看了徐陽索,似是在詢問答案,嗯,王健也想問,徐陽索現在,那簡直就是……呃,渾身雪白,覆滿絨毛?
呃,他擁有一張異國混血般的面孔,頭髮依舊雪白,唯有瞳孔是血紅色,異常的妖冶,身體周圍似是有一層淡淡的青光色,雖然他這樣很搶眼沒錯,但是…
但是誰能告訴王健他怎麽會變成這樣……
王健揚了揚眉看著眼前的陽索兒…
呃,不是,是徐陽索。
“嗯,後面那鬼格格沒有完全被消滅,陰司不是走的鬼格格的身麽,沒有長生石鬼格格幾乎沒有力量,但是陰司瞬間聚集了所有僅剩的力量,他想炸毀,這麽多人,總不能都死在裡邊吧……”
徐陽索靠在一旁, 慢慢的說道。
“那你就成這樣了?這是原型了吧,還真是……”
彭城先微微皺了眉看有些疲憊的徐陽索,“你過來坐下休息會,要靈氣麽,補給你?”
那個遊樂祺開口說道,順手拉過徐陽索,讓他坐下,“還要?你有幾條命啊!我休息下就好。”
徐陽索倚靠在人身邊,閉眼休息了。
穆雲峰一上來就那麽和王健說了一句話就倒那休息了,還有一個,嗯,是小秀兒隊的夥計,反正好像就只有他一個人上來了,也是倒地就睡,這出來見著天了就放心了,一個個誰的死的。
王健到還有不少疑問,這之前牛大葵,這小秀兒陰司又是什麽玩意,亂七八糟的關系攪合在一起,還有剛才穆雲峰和捷天元倆人哪去了,嗯其實王健還注意到!這是不是少了個人啊……地府業務員升職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