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子一聽到青銅,就嚷嚷著要看,他心裡明白得很,在近現代社會裡由於鐵器的發展,青銅已經被徹底淘汰,即便冶煉也是作為典禮用具,當然更多的是直接用銅仿製的,但是這根青銅棍絕對與祭祀不沾邊,那麽肯定就是實用工具,從而也就證明這根青銅棍子的的來歷非常悠久,於是他就動了心。王健心說怎麽把黑子忘了,就道:“來來,搭把手把這個小黑子弄下來抬到那個胖鬼身邊。”
雷克頓面色變得很不好看,王健頭也不回的說:“既然你不行,就讓我們的專家看看,我們這位黑爺平生辨寶無數,區區一根青銅棍豈能難住他。”
黑子聽王健說得非常的認真,給他臉上貼足了金,連忙點頭稱是。王健與盧克把那個RB人從木棒上解下來,一摸他的身上溫度居然一點變化都沒有,王健心說活見鬼,盧克的面色也變了。
他們兩個人把那RB人架到黑子面前,黑子仔仔細細的看了看那根青銅金屬棍,還用手摸了摸,要不是他胃裡往外冒血,估計這家夥都得趴在上面舔一舔,但是興奮了半天,忽然就泄了氣。王健看了看雷克頓,見他滿臉不屑,於是就對黑子說:“你看你,我都替你誇下海口了,你自己卻萎了,真是把咱們的臉丟盡了。”
黑子道:“小屁孩不懂別瞎說,這麽一根破玩意還難不倒我,我只是覺著有點掃興。”
雷克頓眼中的精光一閃,聽這意思這個胖子認識這根青銅棍,王健臉上也倍有面子了,就道:“既然知道你還不趕快說。”
黑子道:“這就是一個馬蹬上的踩鐵。”所有人都是一愣,連那個RB黑子都變得目瞪口呆,王健結結巴巴的道:“你確定沒有認錯?”
“這有什麽錯不錯的,你看看這根青銅棍兩頭略細一點,絕對是人騎馬時踩踏的馬蹬鐵。”
王健立馬道:“你放什麽屁,馬蹬怎麽可能用錫青銅製作,那豈不是幾次就踩斷了。”
黑子點點頭道:“從這一點上來說確實有些蹊蹺,但是這東西絕對是馬蹬鐵無疑,不過問題除了材質本身還有一個奇怪的地方你沒有注意到,那就是這根青銅棍實在是太長了,足有25公分,我們可以還原一下馬蹬原來的樣子,那整個馬蹬得有多大!你們想啊馬蹬大代表著馬蹬的主人一定非常的魁梧高大,體重一定很重,那麽一個體重極重的人卻要使用一副質地最軟的錫青銅馬蹬,你們不覺得奇怪嗎?”
“我明白了,這是一根祭祀或者陪葬用的馬蹬,根本就不是實際應用的物品。”竇康成忽然說道。
黑子道:“也只有這麽一個解釋,的確沒有人在乎神壇上的關公騎的那匹泥塑馬身上的馬蹬到底有多大。不過看這東西應該有兩千年的時間了,至於出自於哪個文明就說不準了。”
那個黑人也不知道是對於這些事情不感興趣還是乾脆聽不懂華夏話,他顯得非常的不耐煩,用英語道:“我隻想知道這個人為什麽能夠躲過子彈?到底是不是這根棍子的原因啊?”
黑子就說:“老包,你別急,事情要慢慢分析才行,另外我得告訴你一個事實是子彈在躲他,而不是他躲子彈。”
那個黑人在旁邊傻傻的看著他,半天才憋出一句話來:“誰是老包?”
“咱們這裡除了你,誰還能當得起包大人的姓氏?不過你比包大人要厲害多了,他可沒你黑的地道。”黑子道,王健在旁邊強忍著笑,心說還真是那麽回事,黑子接著道:“我說老包兄弟,您還別不信,你啊回去查查族譜沒準就能發現你跟包大人五百年前是一家。”
竇康成要不是看他是病號,都想上去踹他了,罵道:“少扯犢子,說正經的,老包兄弟剛才說到正點上去了,咱們得馬上找到你這個黑子二弟刀qiang不入的原因。”
黑子就說:“沒辦法了,現在不僅是刀qiang不入,火燒也沒用。要不咱們設個神探把他供上得了。”
竇康成大罵:“放屁,老子就是供自己也絕不供小RB黑子。”
黑子被他決然的語氣嚇了一跳說道:“那麽現在我們的辦法就剩水淹了,反正現在離海岸也不遠,要不把他架到海邊摁在水裡淹上半個小時試試?”
那黑人在旁邊幾次想插嘴都沒得逞,這次終於插上話了就說:“我不姓包,我叫查爾斯·斯特林。”
黑子說他性格比較直,非常可愛,他轉頭對王健道:“你看看這麽純潔的一個黑人同胞不知道被那個王八蛋帶歪了路,走到了一條不歸路上,真是可惜了一個好苗子。”
王健撇了撇嘴道:“我們都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你居然還有心情吐槽別人,你以為我們走的路就是一條好路嗎?”他說完給盧克打了個眼色,盧克一怔問:“幹什麽?”
“還能幹什麽,當然是水淹了。”王健已經架起了那個RB人的一隻胳膊,盧克看了看雷克頓見他默許了,就架起了另一隻胳膊,罵道:“老子都特麽快成你的雇傭兵了,你是不是先付點雇傭金?”
王健不屑的說:“雖然我們歸屬於完全兩個不相乾的陣營,但是我們現在的基本利益和目標是一致的,就是快點從這裡出去,所以說我們應該擯棄前嫌,聯手協作。”
盧克歎了口氣道:“雖然我非常厭惡你,但是也不得不承認你這次的大局觀很正確,怪不得以前Boss每次談生意都帶著你。”
王健一怔,道:“我們認識很長時間了?”
盧克看了他一眼,驚訝的問:“你真的失憶了?”
王健直想揍他,罵道:“老子真想踹死你,我跟你已經說過N次了吧!”
盧克看他抓狂的樣子,忽然笑道:“你真是變了很多很多,除了這張臉還有你那狠厲的身手已經看不出你原來的樣子了。”隨後他想了想,才道:“你那個時候顯得特別不合群,老是自己坐在一個角落裡發呆,問你一句話你總是隔上半天才回答,有一段時間我甚至認為你只是個Boss找來的白癡苦力。我一直在想你那個時候是不是就已經失憶了,被海水泡了只是第二次失憶。”
盧克說到這裡,忽然覺得自己跟王健走的太近有些不合時宜,就回頭看了看雷克頓,但是雷克頓滿臉的不在意,他稍稍松了口氣,心想可能因為他本身只是一個物理學博士對於地下世界裡的規則並不看重,也可能他對王健的身世也有濃厚的興趣。
盧克對王健眨了一下眼道:“至於我們是怎麽認識並在一個雇傭兵組織過活是一個很長的故事,你確定現在要聽?”
王健看了看緊跟在自己身後的竇康成,以及跟在盧克身後的雷克頓和那個包兄弟,心說這個界限可夠清楚地,就說:“等到我們出去或者等到我們真的出不去的時候再講吧,那個時候可以當成樂子講一講。”
盧克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說道:“那不是樂子,是真正的苦累史。”
王健僅僅知道雷克頓他們的目的是到拉克文島上去,至於他們上去要幹什麽則一無所知,所以王健等人絕對不會輕易地相信雷克頓一方說的話。同理,雷克頓也僅僅知道王健等人是走海子的,但是同樣不知道王健等人的最終目的,也肯定不會相信王健等人。但是他們兩方現在同時面臨未知環境和危險卻不得不臨時聯手,不得不說這是一個嚴重缺乏信任的合作。
那個RB人雖然身材比較高但是全身乾瘦,幾乎只剩下骨頭的重量了,盧克把他扔到淺灘上,就道:“我們缺一個專業的刑訊專家,要不然怎麽會這麽麻煩?”
“就刑法逼供那一套,沒見過豬跑還沒吃過豬肉嗎,目前這種狀況刑訊專家來了也得傻眼,這個RB鬼根本就是半個神。”王健搖了搖頭。
老包忽然指著前面的灰色物質區域叫道:“那邊有人!”
他們扭頭一看, 就看到在灰*域邊緣隱隱約約有一個人影閃動,盧克驚道:“臥槽,還有RB人?”說著就去拿老包背著的RPG,目前來說也只有RPG配合*對付RB人有用。
王健立即拉住他,說道:“別急,這個RB人能夠刀qiang不入絕對是個例,那個左木小王村就不行,咱們先看看情況再說。”
一群人全都緊張的看著灰色邊緣,只見那艘劃艇越滑越近,他們瞪得眼疼,老包拿著望遠鏡看清楚了那人,叫道:“警報解除,是你們的人。”
他看了看竇康成,竇康成道:“老樊?”
他瞅了一眼手表,現在才過了半個小時,他記得登島的時候用了將近一個小時,那還是單趟,現在雙趟才用了這點時間覺得非常不可思議,他有一種不好的預感,樊經賦可能中途遇到了不可知的變故隻好退了回來。地府業務員升職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