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健跟敖宏浚說,“走吧,咱們去樓下溜達溜達,散散心,你也別鬱悶了,是你的早晚能找得到。”
敖宏浚點頭,王健給他一顆煙,問道:“哎,聽說你丟東西那天,跟杜華采吵起來了?因為啥啊?”
敖宏浚看著王健,一臉驚訝的表情,“你怎麽知道的?這之前咱們也沒聯系啊,唉,就是因為他說,他新買的手表丟了,就我們兩個在寢室,他就非以為是我拿的,我們就是因為這個吵起來的。”
王健根本沒相信他說的話,他說話的時候,眼睛不敢看著王健,低著頭。
王健旁敲側擊的問:“手表?那後來你倆這個事怎麽解決的?”
敖宏浚以為王健相信他說的話,臉上露出了笑容,跟王健說:“後來我讓他在我那翻了也找了,他沒找到,就沒有證據說是我弄的,就算了吧。後來我也沒說什麽,本來關系也不好。”
王健笑了笑,“那,後來是不是有人進去了?你不會沒看到吧?”
敖宏浚這回可不淡定了,“沒有人啊?一直就我們兩個啊,後來他見找不到手表,就生氣走了啊,沒有人,沒有人。”
王健聽完就不開心了,“敖宏浚,你想好了,這個事可是你來找我的,是你丟的東西,也不是我的事,咱們之前也沒有關系,如果你真心想我幫你,你就應該把事情的經過,完完全全的告訴我,現在我都問到你身上了,你還跟我打馬虎眼。我對你那些私事沒有興趣,我只是不想我身邊出現這樣的事。”
敖宏浚被王健說的不好意思了,繼續說:“王健,我不是打算瞞著你,行,那天我倆吵完,我心裡越想越不順,憑什麽他想翻我東西就翻我東西,我就給我同學打個電話,讓他來給我撐了撐場面。”
王健看他沒有繼續往下說的意思,王健說:“動手了吧?我說那天看到杜華采的時候,怎麽衣衫不整的?這小子也真是的,挨揍了也就完事了。哎,那你的箱子什麽時候丟的啊?”
敖宏浚這回是徹底慌張了,跟王健說:“箱子?後來我睡覺了,睡醒了箱子就沒了。我也不知道是誰拿走的,裡面裝的就是我的衣服,沒有別的,只是那衣服我剛買不久,丟了怪可惜的。”
王健心裡已經有譜了,看來這小子果然是賊喊捉賊,自己找人把箱子拿走,還這麽大張旗鼓的,故意轉移大家的注意力,把嫌疑引到杜華采的身上,這麽簡單的小圈套,也想把自己糊弄住,太天真了。
王健說:“敖宏浚,這個箱子裡面,有沒有一包白色的粉末?”
這時,王健他們已經走到了樹林裡面,敖宏浚拽著王健,惡狠狠的看著王健,“王健,我說過那箱子裡只有衣服,別的東西肯定不是我的。如果你誣賴我,我勸你還是別那麽做,我也不是吃素的,你幫我找到箱子,我謝謝你,別的東西,你別參與了。”
狐狸尾巴露出來了吧,王健說:“行啊,那我把這包東西,拿到警察局鑒定一下吧?”
王健拿出一包白色的粉末,笑呵呵的看著敖宏浚。
“你?怎麽會在你手上?巴新翰不是已經……”說完,敖宏浚下意識的捂住了嘴,趕忙解釋道:“沒什麽,沒什麽,你拿的是什麽東西?”
王健沒有理他,自顧自的打開,撒了一點在手上,給敖宏浚看:“我沒猜錯的話,這不是石灰吧,要不你嘗嘗?”
敖宏浚沒敢接,盯著王健不說話,眼神裡一種說不出的憤怒,
王健要的就是這個效果,敲山震虎,王健讓他知道自己不是好哄的,王健手裡拿的,的確是普通的石灰,但是他不知道啊,看來那包東西,的確是他的。
王健把石灰粉打開,伸手就灑在地上,敖宏浚衝上來要搶。
“不用搶了,笨蛋,那個就是普通的石灰粉,你太笨了,他這是在試探你。”
王健和敖宏浚都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一跳,王健抬頭看到敖宏浚身後站著那個人,左邊的眉毛比右邊的眉毛細了很多,看起來有點像陰陽臉。
敖宏浚回頭看到這個人時,一時緊張的手足無措,
“翰,翰哥,對,對不起,都是我不好,我不是故意找他的,我跟你們是一夥的,相信我,就是那個杜華采總從中干擾我,我實在是沒有辦法,才這樣的。”敖宏浚解釋道。
“哼,當初讓你加入進來,就告訴過你,如果有做的不對的地方,會要接受懲罰的,這是學校,我就暫且留著你,等回去再說。老大說了,這單生意跟你無關了,這段時間你好好做你的學生吧,以後有用到你的地方,我會跟你聯系的。”
那個叫巴新翰的男人,抬頭看了王健一眼,說道:“你就好好做你的學生,別亂管閑事,記住,好人不是那麽好當的,不要以為自己是救世主。”說完就走出了樹林。
這時,王健才發現自己的後背全是冷汗,回想剛才的舉動,實在是太冒險了。
敖宏浚木訥的看著王健:“王健, 不,王健哥,這回你是要真幫幫我,我,我都告訴你,求你了,幫幫我,這要是回去,老大會弄死我的。”
王健看了眼敖宏浚,給了他一支煙,自己也點上煙,說道:“好吧,你要是一早就告訴我,也不會有這麽多事了,現在你看看,都是你自作自受吧。”
敖宏浚點了點頭,顫顫巍巍的跟王健說:“王健哥,我原來上高中的時候,就不好好學習,每天跟著我那幫同學在外面瞎混,有一天,我跟同學在酒吧的時候,我同學給我介紹了一個朋友,就是剛才的那個人,他叫巴新翰。他們是一個黑澀會組織,規模不知道,不過他們倒賣DU品。
沒錯,你看到的那包白色的粉末,就是這次他們讓我帶到這裡的DU品。我沒想到會變成這樣。”
王健強忍住心裡的好奇心,故作鎮定的問他:“你幫著他們運DU?你知道這是多大的罪麽?會判死刑的知道麽?你這是第幾次了?他們都是往哪運?”
敖宏浚說:“我這是第二次,第一次是高中畢業的時候,他們讓我去南雲,那次沒拿這麽多,就是大約20克左右,我放在背包的最裡面,用襪子包起來的,那次路上挺順利的,也沒有人查我,回來把東西交給巴新翰,他就給了我1000塊錢,我看著挺賺錢,也沒有風險,就加入了他們的組織。
這次的這包東西也是去南雲,不過這次弄回來之後,就一直感覺有人跟著我。一開始,我還以為是警察盯上我了,後來我才覺得不對勁,警察要是盯著我就早找到我了,不至於到現在還沒有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