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王老二,大堂上所供奉的居然是十殿閻王。”冷筠眼睛掃向大堂上面的壁畫,驚呼道。
果然是陰靈教余孽,這種zongjiao是被明令禁止的,宣揚封建思想,而且每個信徒一入此教,便會思想墮落,成為人間殺神。曾經有人預測希特勒就是西方陰靈教的信徒。
王健點點頭,如果他猜的不錯,那新校長應該是一個極有背景的人,他的死疑點頗多,有可能死者並不是他本人。那會是誰呢?
王健這個猜測並沒有告訴任何人,他並不能只靠猜測而確定答案。而答案也許就藏在此門之中。
“救命啊!……”房間中有傳來呼救聲。
“是功海蕊!”王健低聲說了一句,率先走進開著的門,剛一走到門口,他就愣住了。
房屋裡擺滿了大大小小的桌子,其上則是一具具或完整,或殘缺的屍體,而最為明顯的是每個桌子上,都擺著一盆蘭花。而地上卻打掃的一塵不染。不用說,這些都是那個變態新校長做的。
他為什麽要這樣做?心理變態,還是另有原因?
王健小心翼翼的踏步前行,他神情緊張,小心翼翼,如果這位功海蕊是鬼物所化,他們又會陷入危機之中。而老同學與冷筠也小心戒備的持槍一同踏進裡屋。
房屋內,三個鐵籠,兩個中有人,其一是一絲不掛的功海蕊,而另一位則是一位上身赤果果,下身短褲的白發蒼蒼的老嫗,她大概六十歲左右。兩個人身上都是血淋淋的,一道道鞭印赫然入目。
王健怒吼一聲,這裡的主人還真是變態,將兩個女人困在這裡,毒打取樂。冷筠也是心頭火氣,她本就是一個小女孩兒,見到這樣的情形,同情心頓起,淚流連連。
海蕊見三人進來,一撇嘴,哭了出來。可旁邊的女人眼睛渾濁卻頭也不抬,一直念著《往生咒》。念經的果然是一個女人,那老同學所聽到的男子聲音,又會是誰呢?這裡應該還有另外的人吧?
老同學聽到老嫗的聲音更加不安,產生問道:“這裡還有沒有其他人?”
“還有另一個表舅,本來也是關在這裡的,前幾天被那個變態表舅給拉走了,再也不回來了,說是要把我們兩個活活餓死。”
海蕊似乎想到了什麽可怕的事情,接著吞吞吐吐的道,“他說……要帶我來這裡玩……好玩的東西,竟然……讓我用這些……屍體玩拚圖。”小女孩兒越說越害怕,抹著淚哭了起來
王健終於確定了一件事情,那就是羅才英並沒有死。他讓老同學想辦法將籠子上的鎖弄開,偵探開鎖應該是一流的。
他自己則疑惑地看看自己的手指,又看看老嫗的,開始沉思。羅才英指甲乾癟,而老嫗的卻光滑潔淨,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呢?而且海蕊的傷痕是條狀,而她的是圈狀,除非……
老同學不知在什麽地方找了兩截細鐵絲,彎成鉤兒,將鎖打開,把海蕊放了出來,可是老嫗卻安靜的待在籠子裡,不肯出來。這裡手機一點兒信號都沒有,根本無法打電話求救,要不然王健三人也不用兜圈子了。
“還能怎樣!我們把這老太太先抬出去,先派人保護著她們,以免那個老變態狗急跳牆,殺人滅口。”雖然王健已經大體推斷出了新校長之死的秘密,但是心中卻沒有半點兒高興。
要真正做到人證物證都在,只要兩個人開口就可以了,一是這個只會念經的老太太,另一位就是羅校長。
老太太手扳著籠子,像小孩子賭氣一樣,又哭又鬧,弄得三人哭笑不得,隻好兩人帶籠子一塊兒抬了出來,海蕊跟在身後,幾人緩緩而行。
王健三人回到警局已是晚上四點多鍾了,黎明將至,可檢青芙仍然不知去向。這個詭異的夜晚,令人頭大。王
健不停地抽煙,坐立不安,冷筠兩人也全無睡意,三人吃了點兒東西,商量了一番,開始檢驗屍體。
羅才英屍體鼻孔中有黃色液體冒出,這正是腦液。他是被兵刃插入百會穴而死,生前沒有掙扎,應該事先被迷倒了。
六點多鍾檢青芙拖著一臉疲憊像趕到的時候,羅校長、功院長、老嫗、恭和怡、徭向雪和功海蕊俱已到了現場。昨夜的詭異氣憤顯然沒有化開。這個城市有些冷!
“那是因為凶手還有另外一個人,而那個人就是他,羅校長!”王健愣愣的盯著羅校長,冷哼了一聲道,“而死者是羅校長的親生父親。是他逼死了自己的父親。”
“這只是你自己的猜測!”羅校長脖子一仰,淡淡的道,“你沒有證據,而且我也有不在場的證據。”
“可你可以事先做好這些!”王健“切”了一聲,“你事先知道他會死,所以顯得很悲傷,可是你又不得不殺他,因為你有把柄捏在新校長的手裡。”
“什麽把柄?”檢青芙吃了一驚,這個案情居然牽連甚廣。
“貪汙受賄,私挪公款。這座實驗樓,早就該翻新了,國家撥款兩千萬,而如今卻沒有動工,這兩千萬只是修建了一個破操場,其余的錢卻不翼而飛了,那些錢都跑到了你的口袋裡!當時你只是學校的會計,新校長卻是校長。你曾經找人要殺他,可是那些人卻被他收買了,他們就是冷筠他們所抓的那幫騙子。”
王健在昨晚審訊了那些人,他們親口承認,並做了筆錄,“所以,你明知道老者是你的親生父親,卻不得不下手除掉他,並且讓他誣陷新校長殺了冷筠,雖然我不知道那些碎骨來自何處,可那天院長所吃的並不是人肉,而是做工精細的豬肉。你們在豬肉中做了手腳,加了一樣東西,罌粟籽磨成的粉。就是為了讓功院長念念不忘。”
“可是他們這樣做有什麽目的呢?”老同學不解,如此做法顯然多此一舉。“這一點只能問功院長了。”王健抬頭向功院長瞧去。
“你們也發現了,海蕊也有生理缺陷。那天表哥找到我,對我說他可以做個手術,將海蕊恢復正常,不過條件是讓我配合他們的工作。我知道海蕊的處境,並相信他會很安全。”
功院長低著頭,滿臉羞愧的道,“他們想用鴉片控制住我,並讓我加入一個神秘的組織。這個組織是什麽我也不知道,他們為什麽會找我,我也不清楚。作為一個父親,我……”
“你錯了!虧你還是一個醫生,關心則亂,關心則亂啊!這本來就是醫學界的一大難題,就算手術成功,也不能生育。而新校長正是希望攻克這個難題,一舉成名,可是他看到海蕊的身子,又聯想到自己,便懷恨在心,忍不住打他,因為他承受不了心中的壓力。他雖然初衷是好的,可惜他自從殺了一個人後,就會想著去殺另一個人,他害怕自己的秘密會被揭露。”
王健覺得院長既可憐,又可恨,而新校長的所作所為更是令人咬牙切齒。
“什麽組織?”檢青芙並不知曉昨天三人所發生的事情,皺著眉頭問道,“那殺人鬼影又該怎樣解釋?”
“鬼神之說,到底存不存在,我們並不十分清楚,可恭谷寒又怎麽進了房間呢?”院長有些糊塗了,他疑竇叢生。
“恭谷寒身上一點傷痕也沒有,而他的死與新校長是分不開的,‘紙醉金迷’幕後老板,正是羅校長。昨天我與老同學秘密找到恭谷寒的父親恭和怡,利用人際關系打聽出了這個消息。恭谷寒每次喝酒都會喝的爛醉如泥,在‘紙醉金迷’過夜,那天新校長正好遇到了恭谷寒,就綁架了他,想勒索恭和怡,可是恭谷寒根本就不吃他那一套,所以他就利用魔術殺人!”
王健拿出自己的手機,在上面有恭谷寒的死後的照片,“你們看,恭谷寒身上根本就沒有衣服,那他的衣服在哪兒呢?”
眾人腦中一片疑惑。
“你們再看看我所以錄製的東西。”王健打開攝像機,裡面有詳細的記錄,也有恭谷寒死後的照片。
“這裡並沒有恭谷寒的衣服啊?”冷筠仔細地看完後,搖搖頭道。
“有!”王健斬釘截鐵,氣憤的道,“那些所謂的鬼火,就是恭谷寒衣服燃燒所形成的。新校長工於心計,知道我每天晚上都會很晚回去,就利用我對旅映翠的愛來設著殺機,嫁禍於我。”
王健、恭谷寒與旅映翠經常出入‘紙醉金迷’,羅才英也見到過,所以他就找了一個女子,假扮旅映翠,拍下一段短片。王健不得不佩服他的精打細算,每一步他都精心設計過,再利用實驗室的教學設備放映。
恭谷寒是死於激動與勞累,而造成他死亡的正是他平常最喜歡的酒‘一夜銷魂’,這種酒中含有少練得藥物,再加上受到新校長的恐嚇,恭谷寒心肌痙攣而死。這
種死亡別說肉眼看不出來,就是用儀器檢測也檢測不出。死於心肌痙攣的人,短時間內身體會恢復正常,從外表來看,根本發現不了任何異樣。
“恭叔叔放心,我們一定會為谷寒討回公道。”冷筠見王健稱呼恭和怡為叔叔,也跟著勸了一句。
“那你所說的窗戶外面的鬼影,還有你所看到的男人的臉,以及你所見到的刀又該怎麽解釋?”檢青芙凝著眉頭,對這件案子,他了解的比老同學與冷筠都多一些。疑問自然更多。
“外面的鬼影是那個女子所扮。”老同學歎了口氣,無奈地道,“可惜我們找不到她。”
“刀為甚麽會自己走,這個我也不明白,可是外面的鬼影是新校長找人假扮的。我已經說過,那個女子功夫很高,而且還學過雜技。他將兩根繩子綁在七樓窗戶上,沿著繩子從六樓窗戶攀岩而上。能提供這個方便的正是新校長。至於我所看到的男人,與聽到的聲音,這個就要問問羅校長了。”
王健耐心的解釋著。
“我知道刀為什麽會自己跑!”冷筠興奮地跳了起來,吩咐後面的兩位警員道,“你們兩個去找一盆水來,而且在買一塊兒冰塊。”
“我知道了,原來如此。你很聰明冷筠。”王健朝著冷筠笑笑,點點頭道,“是利用浮力!那柄刀也是假的,是用冰塊製成的冰刀。冰刀放在水中,利用浮力,再加上那天狂風大作,自然會自行遊走,而當時實驗室中還有一個人藏於暗處,那個人正是羅校長。”
王健哈哈大笑,指著新校長道:“你還不承認嗎?說出你的組織吧!”
“不錯,你所說的大致相同,可惜有些地方是錯的,我為什麽要算計你?又為什麽要殺死恭谷寒?你永遠不會懂,你以為這就是真相嗎?呵呵!”
新校長說完,突然倒地,口吐白沫,臉色驚恐。
“快叫救護車!”冷筠吼了一句。
“來不及了,他服了劇毒,可這些毒又在哪兒呢?”老同學搖搖頭,疑惑的問道。
“因為他還是一個魔術師。”王健想到了那些皮影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