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他隻說了一半,而且最為重要的卻沒有說出來。”
“不錯,他說他抓到了一個大什麽,我認為他想要表達的是他抓到了一個大個子。鐵蛋一米八六的身高,長期做苦力,可以說是身強力健,個子夠大了吧?何參連骨瘦如柴,手無縛雞之力,身高還不到一米七五,他憑什麽可以抓住鐵蛋?只有一種可能,其實,那時鐵蛋已經暈闕了。”
王健繼續推理著。
“他們為什麽要這麽做?”
此時,禾華輝似乎讚同了王健推理,繼續追問著。
“目的恐怕是為了嚇走入住在古宅裡的工人。”
“照你這麽說,凶手也知道族譜十禁的來歷,那凶手會不會是就是你們村子的人?”
禾華輝說完,似笑非笑的看著王健,做出一副等王健解釋的樣子。
“這個假設可以排除掉,因為何參連說過他是坐車來到這裡的,而且在我們村裡也沒聽說誰買了車,估計會開車的都找不出一個人來。我們村一片窮山惡水,誰舍得掏那冤枉錢去學車?還有,工地上的人我們村裡就只有九個,他們的情況王健再熟悉不過了。所以,你的假設站不住腳。”
“這點我認同。現在考個證起碼得五千,估計這是你們村人均一年的收入吧?”
禾華輝說完,笑得前仰後合,言語間充滿諷刺。
說實話,王健很看不慣他的這副嘴臉,若不是有葉隊聶春容他們幾人在場,王健估計當時王健真有衝上去揍這孫子一頓的衝動。
哪怕,他是警校的搏擊冠軍。
“哼,哼。”
葉隊故意清了清嗓子,實則是在提醒王健和禾華輝。
“我非常讚同王健的這番推理,你們當中誰還有其他不統一的意見嗎?”
葉隊首先表明自己的立場,然後巡視了一圈問道。
禾華輝搖搖頭說,沒有。
“你們有沒有發覺何參連有點不正常,我是說他剛才在回答王健的問題時,一會兒顯得沉著冷靜,一會兒又像個低能兒。”
聶春容說出自己的疑惑。
“這個很正常,他長期乞討,又過著獨居生活,精神難免有問題。”
穆建義解釋道。
“我的意思是說,何參連的話是否可信,是全信?還是部分可信?可是,我們現在根本無從考證。王健的推理確實很有必要,看上去也合情合理,如果,我是說如果,何參連提供的訊息是錯的,那麽,我們的推理也是枉然,而且還會轉移我們的注意力。”
“可是,現在連唯一的證人都死了,恐怕我們又是寸步難行了。”
頃刻,穆建義無不歎息的說。
“是呀,看來我們還是得先從寶藏入手。”
禾華輝長呻道。
“你就知道寶藏,這裡究竟有沒有寶藏還是個未知數!”
穆建義不屑的反駁道。
“哎呀,我差點忘了,現在技術這麽發達,我們何不搞個金屬探測儀來試試?”
禾華輝用力拍打了一下自己的大腿,驚訝的說道,好像對他這個建議相當的滿意。
“我看還是算了吧,你能想到的法子恐怕凶手早就嘗試過啦。”
聶春容冷不防灌著水,禾華輝一下便安靜了下來,臉上驚喜的表情慢慢地擴散,直至了無蹤跡。
“我們不能再等了,局裡給王健來電話,要求我們務必在七天之內破案。”
葉隊平靜的說道。
“七天?這明擺著不是給我們小鞋穿嗎?”
禾華輝忿忿不平抱怨道。
“難道你們也是這樣認為的嗎?一點破案的信心都沒有?”
葉隊沒有理會禾華輝的話,反過來拷問著王健他們,眉毛幾乎擰成了一條直線。
“我們得從長計議,把所有的線索從頭至尾再梳理一遍。”
聶春容提議。
“那行,咱們上去再議,呆久了反而惹人生疑。”
葉隊說。
王健他們臨走前把暗室裡的燈全吹滅了,這也是葉隊的意思。
不得不說重新回到上面的感覺真好,雖然不見陽光但至少能感受到生命的氣息,證明自個還活著。不像在暗室裡,除了無望的黑暗就是潮濕陰冷的恐怖氣息,仿佛置身於地獄。
坐在刑偵室裡,王健他們重新捋了一遍整個事件的來龍去脈,最後葉隊向王健他們下達了三條破案路線。
其一,隱瞞何參連的死亡真相。原因很簡單,就是為了給凶手製造恐慌,逼其出手。
其二,懷疑對象重點放到這支施工隊上,尤其是針對這支施工隊的領導幹部的重點調查工作。
其三,繼續縝密的對古宅進行探索,力求掌握更多的破案線索。
最後就是分工,穆建義全權負責第一條。葉隊在下達任務時還特意衝穆建義笑著說,這是你的專長,看你的了。這時,大家哈哈一笑,只有王健不明所以,看來王健還是對刑偵隊裡的成員知之甚少,有機會王健一定要逐一摸清他們的底細。
第二條還是交由聶春容負責,原因是她之前就做過一次調查工作,再次做起來就輕車熟路,輕松多了。
第三條就不用說了,當然是剩下的王健他們三人去完成了。
不過,因為上頭給王健他們規定了時間,所以,葉隊給穆建義和聶春容他們也規定了時間,期限為一天。
就在王健他們送穆建義和聶春容出去時,恰好和劉經理碰了個照面,看來他是故意在等王健他們。
待穆建義和春容駕著車絕塵而去時,劉經理臉上堆滿了巴結的笑容走過來忙著朝王健他們遞煙,依舊是軟中華。
葉隊和禾華輝很隨意將煙叼在嘴裡,因為王健不會抽煙的緣故,所以,王健理所當然就拒絕了他的好意。
“葉隊你看你們也沒生火,要不往後就和我們一桌吃飯吧?”
劉經理一邊給葉隊點燃煙一邊說道,臉上始終保持著看不透的微笑。
“那我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葉隊哈哈大笑,順勢睨了王健和禾華輝一眼,接著說:
“不過你放心我們會按人頭給你上交夥食費的。”
“瞧,您這麽說就太見外了。警民一家親嘛,能為你們略盡綿力那是王健他們的榮幸。”
不愧是久經官場的人啊,阿諛奉承隨手拈來,而且表情豐富,陪襯的恰到好處,極其世故圓滑,王健不禁肺腑道。
“現在能有你這樣覺悟的人實在是太少了。”
剛聽禾華輝說完,王健感覺自己滿臉的黑線。地府業務員升職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