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建義見王健如此嚴肅,立馬斂起臉上的笑意,小雞吃米般的點著頭。王健他們相互交流了一下眼色,便開始實施了計劃。穆建義個子不算高,體型偏瘦,所以,王健在下面充當人牆並不覺得吃力。
其實,王健最擔心的還是王健內心的猜測是否能夠得到有效的驗證。王健將注意力全部集中在觀察密室的動靜之中,以至於穆建義從王健身上下來了,王健還沒有發覺,依然保持著右膝著地,左膝平行的姿態。
就在此時,隻聽見“突”的一聲響起,四條火焰從青銅獸頭的嘴裡呈直線噴湧而出,足足有一米來長啊,宛如四條惱怒的火龍一般,威嚴且壯觀。頓時漆黑的密室裡明亮如晝,王健當即嚇得雙腿一哆嗦,險些坐到地上。這時,王健瞥了一眼穆建義,只見他面露懼色,七仰八叉的倒在地上,見他沒事,王健便稍稍心安。不過,由於火勢猛烈,處在火龍下方的王健渾身開始燥熱起來,隱隱有一種炙烤的灼痛感隨即傳遍全身,除此之外,空氣中還可以聞到一股濃烈的毛發燒焦的刺鼻氣味。王健心裡一咯噔,抬起手就往頭上摸去,憑感覺王健斷定王健毫發未損,看來那氣味定然是跟穆建義相關了。先前只顧著注意他的安危,沒怎麽細瞧,當王健的目光再次落在他身上時,王健已經笑得前仰後合。只見他驚魂未定,表情複雜,雙手極力捂著腦袋,半仰在地上,雙眼東瞧瞧西瞅瞅。
喂,你沒事吧?”
“你看我像有事麽?”
穆建義朝王健反問道。
王健笑笑沒有回答他,轉而說道:
“你快過來。”
一邊說著,一邊朝他招手。他現在的位置正處在四條火龍的舌口,是火溫最高的位置,他卻惘之未聞。看來他是被著突如其來的四條火龍嚇傻了。
見勢,他先是就地打了一個滾,爬著地上匍匐朝王健這邊移來。王健很想笑,但見他此時緊張嚴肅的表情王健實在沒心情。
當他剛在王健身邊坐定後,奇異的一幕立刻發生了,只見他剛才躺的位置突然露出一個很大的豁口,王健兩不由得對視了一眼,穆建義雙眼瞪到了極限,嘴唇抖個不停,臉色慘白,愈加惶恐後怕。那個豁口呈方形展開,估計將他吞沒下去完全不用質疑。於此同時,四條火龍方才逐漸褪去,不消一會兒暗黑再次襲來。
“那個豁口就是通往地下三層無疑了。”
王健按耐不住內心的激動,脫口而出。這樣一來正好驗證了王健的推測,心裡難免一喜。
“你怎麽知道?”
穆建義疑惑的問道。
“是你提醒我。
“別賣關子了。”
穆建義有些等的不耐煩了。
“你不是說,密室的燈都是采用長明燈的原理嗎?可是,藏寶圖上的燈卻是黑暗的,而且繪製得獨具匠心,頗耗費了一番心血。確實蹊蹺,耐人尋思。於是王健便猜想,開啟密室第三層的機關會不會和青銅獸頭的眼睛有關,反正之前禾華輝已經剝落了七顆夜明珠,王健他們不妨把最後一顆也剝了,結果就是這樣的。”
王健將自己的猜想一五一十抖了出來。
“不過,令人驚詫的是這裡機關的布置遠遠高出了我的想象。”
說罷,王健不由得咽了一口唾沫。
想必,穆建義也是不可思議,至此他都沒有搭腔。見狀,王健開口道:
“走,下去瞧瞧。”
說著,王健便摸起手電筒走到豁口處,隨即將手電筒往下一探,足足有四五米之深,地面平坦且鋪著青石磚。穆建義見了先是打了一個寒噤,而後額頭虛汗直冒。恐怕還在為剛才險些“自由墜落”而誠惶誠恐。如此之深,若是平躺著墜落下去,不說翹辮子也夠在醫院躺上半年了。
“你替我照著,我先下去瞧瞧。”
說著,穆建義緩緩將腳放下去,接著整個身體已經全部陷了下去隻留著一雙手抓在地面上,隨著一聲悶響,穆建義已經安全落到了底下。
隨即王健將手電筒丟了下去,穆建義伸手便抓入手中。接下來王健依葫蘆畫瓢,雙手一松,自由落了下來。雖說王健沒有接受過正規的訓練,不過打小在農村長大,什麽掏鳥窩,摘桑葚,翻院牆之類的早就不在胯下,所以,這點膽量王健還是有的。
“糟了。”
當王健站直了身體之後,王健意識到王健忽略掉了一個很嚴重的問題。
“別再一驚一乍的了,心髒病會犯的。”
“我們若是尋不到葉隊,該怎麽返回到上面去?”
王健說出了王健的擔憂,畢竟,下來容易,上去可不簡單。
穆建義沒有理王健,拿著手電筒往上探了一下,之後又看了看身後,以及左右,才說道:
“不用擔心,我有辦法。”
“那就好。”
見他回答的如此肯定王健便沒有了後顧之憂,開始往前摸索著,希望能碰到葉隊。現在,王健他們兩人只有一把手電筒,兩支槍,和一把軍用匕首。
這會是穆建義走在前面,王健墊後,手電筒由他拿著。王健他們現在的位置處在一條兩米來寬的甬道裡,這裡的甬道和王健他們先前經歷的甬道是完全不一樣的,這裡四周全是青石鋪成, 空氣裡也沒有明顯的異味,看來是做過通風處理。
大約十分鍾後,王健他們來到了一個大型的圓場,裡面呈橫列式擺放著五副漆黑的棺材,單從這黑漆的顏色上看,年份一目了然,想必相隔著有些光景。
這裡燭光四射,青石牆壁上嵌攘著大小一致的青銅獸頭燈盞,且依然處在正常工作中。這氣勢相當於一個尋常的皇陵墓室的規格,初步估計面積大概在一百平米至一百五十平米之間,東、南、西面皆有一個通道,唯有背面是封死的,且作為祭台。
祭台是一方長形的青石,上面供奉著兩隻三角青銅鼎,看樣子應該有二十厘米左右的高度,地面已經鏽跡斑斑,大部分剝落了下來。這是目前祭台上唯一看的見的,至於還有什麽或者以前有什麽,王健他們不得而知。
不過,王健還是不由得一驚,雖說在農村沒少見這種東西,但一次性見這麽多還會頭一回。尤其,當王健看見離祭台最近這副棺材更為訝然。從黑漆以及拜擺放的位置來看,這副棺材的年代無疑是最久遠的。只見在棺材的四周加固了一些衽,心裡更是大駭。地府業務員升職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