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健有些搞不懂鮑威爾家族為什麽要在雕塑的右臂上綁一件袖劍,而且袖劍往往是一對,但這裡為什麽只有一件,但想來鮑威爾家族一定有自己的目的。
王健進了那個狹窄的甬道,甬道的入口有一道半米多高的門檻,門檻往前就是向上傾斜的甬道,王健邁過門檻,一腳就踩進了冰涼刺骨的水裡,這才明白這道門檻是防止水流進地宮的,甬道裡非常潮濕,路面上甚至有潺潺流水,從門檻兩側流進地下,往上走了三分多鍾,甬道開始變寬,道路上出現了幾十具屍骨,已經爛成了白骨,從尚未腐朽完全衣著來看應該是神職人員。
王健心道,難道是鮑威爾家族的人?但隨後找到了幾個身份名牌,這些屍骨姓什麽的都有,但惟獨沒有姓鮑威爾的,仔細一想就明白了,這是鮑威爾家族在藏好戒指,修建完地宮之後,為了永遠保守秘密,就把當時教堂裡的神職人員全部殺掉,屍體扔到了這裡,典型的殺人滅口。
再往前走了百米左右,甬道更寬了,隱隱能夠聽到湍急的水流聲,前方不遠處有7個石頭堆積的墳墓,墓前豎立著十字架,王健過去一看,十字架上清一色寫著鮑威爾,就知道這是鮑威爾家族的埋葬地,在最邊緣的地方只有一個墓坑,裡面躺著一具白骨,甬道裡實在是太潮濕了,這具白骨已經算是被泡進了水坑裡,這就白骨的懷裡緊緊地抱著一個錫盒,邊緣也被火漆封死。
王健彎腰拿起錫盒,想要打開看看,但是手中的手電驟然之間光亮降了下來,像這種狼眼手電,強光狀態下非常耗電,頂多能持續使用半個多小時,自己進暗道的時間太長了,手電已經支撐不住。王健暗暗叫苦,這條甬道也不知還有多長,萬一手電徹底沒電,自己豈不是真的要摸黑走路。
當下也來不及察看錫盒,身上又實在裝不下,直接用蠻力砸開盒蓋,裡邊隻裝了一個薄薄的小冊子,王健立即把冊子卷成一個紙筒,塞進了背著的錫筒裡,小跑著向前走。
但是這個甬道走到盡頭之後,居然又開始向下延伸,而且坡度很大,近乎於70度角,道路上全是潺潺流水,簡直就是一個水滑梯,根本沒法走人。
王健歎了口氣,不能走就滑吧!把錫筒掛到胸前,躺在水滑梯上就向下滑去,這實在是有些冒險了,因為王健根本就不知道下面有什麽,但是回頭是不可能的,那個塌了的吊橋無論如何也跳不過去,只能拚上一次。
不想在甬道裡的滑行速度越來越快,最後根本就控制不了了,王健心裡砰砰亂跳,他現在完全就是在賭,賭鮑威爾家族留的這條路是一條生路,可是目前看來也不能排除死路的可能性,也不知滑出了多長距離,就覺得身子一輕,直接被拋出了甬道,整個被甩上了半空,王健立即就慌了,馬上估量一下自己的處境,原來甬道連接到一處斷崖就終止了,自己現在已經處在一處地下大峽谷,地下黑咕隆咚,只有湍急的暗流。王健額頭上的汗冒了出來,身子繼續在空中劃著漂亮的拋物線,他當時就想,這次肯定得被摔的死無全屍。
但就是在拋物線的頂端,也就是甬道把他甩出去的力道將盡,正要往下摔落的一瞬間,王健透過水霧看到有一條繩索橫亙在自己面前,馬上就明白了雕塑手臂上的袖劍是做什麽用的,在電光一閃之間,迅速伸出右臂,彈出袖劍,袖劍上的倒鉤牢牢地勾住繩索,王健的身體順著繩索的傾斜角度快速滑行,眨眼睛已經到了峽谷的對岸。
王健站在繩索的盡頭,心裡還有些後怕,就在剛才的一瞬間自己就在鬼門關走了一圈,緩了口氣,就見面前是一座垂直懸崖峭壁,在崖壁上掛著一道木質懸梯,這是向上走的唯一道路,王健看了看木梯,邊緣處已經有腐朽的痕跡,也不知道能不能承擔自己的體重。
王健隻好提住氣,迅速向上爬,絕不敢在一個地方久待,這個崖壁實在是非常高,他向上爬了兩百多米,仍然未到頭,但是峽谷的寬度卻顯得越來越窄,自己的後背,已經能夠抵到地宮一邊的峭壁,看來已經到了地下峽谷的頂部,再往上王健已經是在一個完全人工開鑿出的豎井裡爬,十分鍾後,才出了豎井,前面變成了一個窄小的甬道,王健只能在裡面爬行,在甬道裡越是往前就越臭。王健心道,不會是通到大糞坑吧。
往前爬了十米左右,卻又是一個豎井,高有五米左右,井口蓋著一個鐵箅子,隱約有光穿過箅孔照進來,豎井邊沒有梯子,好在井筒狹窄,王健蹬住兩旁井壁,一點點向上爬,如果所料不錯,這個豎井是一個排汙口,蓋子上不會有鎖,王健試了試果然如此。
掀開井蓋之後,不由得一愣,這裡居然是教堂的大廳的正中央位置。此時教堂裡有不少人,看到全身髒臭的王健,全都一怔。
王健怕被人當成竊賊,隻好撒了一個謊,舉著汽車駕駛證叫道:“市政排汙部門正對地下排汙設施進行修檢。”但好在不會有人會去較真。
這個解釋還是比較合理的,當王健不經意間看到教堂兩側窗貼時,就覺著有些不對勁,上面用做裝飾品的文字雖然是用字母寫成,但是根本就讀不通,仔細的看了一下,居然是用標音法標出的中文讀音。
為了驗證自己的猜想,就叫住了走過身旁的一個修道士,問道:“這些窗貼是什麽時候貼的?”
那修道士一愣,說:“在教堂建成時就有了。”
王健點了點頭,看來這是鮑威爾家族留下的另一個線索,窗貼上的讀音應該是:“以血為引,戒指通靈”,兩側共16扇窗子上寫的內容完全相同,這話說得有些抽象,王健沒有明白過來,難道戒指還得用鮮血去獻祭?不管怎樣與戒指有關的線索他都已經找到了,就轉身出了教堂,騎上摩托車回到了港口。
維爾莉特盤腿坐在甲板上練瑜伽,忽然聞到一股惡臭,覺得有些惡心,回頭一看就見到王健騎著摩托車正往甲板上衝,就非常惱火地說:“你去暮光教堂為什麽不叫上我?要不是黑子跟我說我還被蒙在鼓裡。”
王健說道:“我只是想讓你多睡一會兒,老是麻煩你,我都感覺到過意不去了。”
維爾莉特看到王健身上的錫筒,就引起了她的注意,王健乾脆把錫筒交給了她,然後說:“我先去洗個澡,你找一下黑子,我得讓他幫個忙。”
王健洗漱完畢,直接去了餐廳,沒想到五個人全在,對著桌上的絲綢卷軸、竹簡和小冊子指手畫腳。黑子則拿著竹簡嘿嘿傻笑,對王健說道:“如果這真是皇帝劉嬰的手書,那可就是價值連城,而你那個戒指既然受到皇帝的如此重視,就更是無價之寶。”
王健一把將他拉到一邊說道:“別把哈喇子流到竹簡上!”說完拿起那本小冊子,也許這個小冊子實在是不起眼了,居然沒有人搶著看,就問:“這上面寫的是什麽?”
黑子看了一眼小冊子,撇撇嘴說:“就是一本RI記,內容記得顛三倒四,狗屁不通,壓根值不了多少錢。”
王健聞言一怔,打開小冊子一看,果然如此,語句完全不同,就像是一個神志不清的人書寫的,從頭到尾,王健竟然一具都沒看懂,心中不由的想莫非是加密的,但是沒有發現密碼本,即便是加密的也破譯不出來。
忽然靈光一閃,想到了自己身上的那種奇特視覺, 自己裡上一次使用黑白視覺已經有一段時間了,現在想來應該能用,心裡想著,果然視覺就成了黑白色,現在再看筆記,整個小冊子發出淺淺的橙光,原本的文字在飛速的重新組合,成為了一篇完整的筆記,只見上面說的是:我們鮑威爾的家族為你們付出了太多,如果你在來這裡之前沒有發現戒指,那麽你就在這個世界上尋找仍然活著的鮑威爾族人吧,戒指有他們守護,把戒指取還我們家族的自由,我已經是鮑威爾家族的唯一的嫡系了,其他的人已經全部躺在了我的身邊。從鮑威爾家族的旁系沒有繼承妄眼視覺,只能發現外面戒指和絲綢卷軸,他們沒有真知之眼不會打開雕塑後面的入口,更不會找到這裡,也不會讀懂我留下來筆記,對於他們來說那個戒指僅僅是一個戒指,也許只是一個帶給我們家族永恆詛咒的東西。
我的祖先卡洛斯·鮑威爾答應你們的事情做到了,我不知道你是誰,既然你能找到雕塑上的機關,那一定也擁有真知視覺,當時那個神秘的東方人在離開之前告訴過我的祖先一件事情,我得告訴你一聲,那兩個東方人說:以血為引,就可以打開被封印的戒指,當時的漢皇帝曾經想過用那枚戒指的能力奪回自己的天下,但是他的血脈並不能解開封印,他唯恐王莽的血脈可以解開封印,那將再難製住他,隻好帶人來到西方把戒指藏起來。地府業務員升職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