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健一行人經歷千辛萬苦,總算是成功的逃了出來,然後王健就回家了。
就這樣,生活平靜了下來,就好像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直到這一天……
深夜,密林之中,十幾雙眼睛此刻正死死盯著山下的溪谷。
終於,溪谷中發出了兩長一短的手電信號,那是“暗樁已除”的意思。王健看看手表,指針清晰無誤的指向凌晨兩點五十四分。
和隊友對過表後,王健做出“攻擊”的手勢,命令石頭帶A組直奔目標。而王健,則率領B組做自己最喜歡的身後包抄。
不知是由於對方太過於疏忽防范,還是王健的突擊隊太過於精銳,隻用了十分鍾,王健他們便攻佔了這個深藏在隱蔽深谷中的無線電機動偵測站。
王健得意洋洋的查看著面前的十個俘虜,他們一個個睡眼惺忪,茫然的用那糊滿眼屎的雙眼望著王健,似乎是在瞧什麽外星來的怪物一樣。
這時,從旁邊發出一陣撕打吵罵聲,王健不經勃然大怒,是誰特麽的被俘了還這麽囂張。
“放開!你們這幫兵痞!我告訴你們,你們的這樣做是完全違反了演習規則的,我要到演練指揮部控告你們……”過去一看,原來是一個貌似他們站長的女人正在那裡一邊掙扎,一邊衝王健的手下破口大罵。
呵呵,小娘皮夠潑辣,不過好在長的還不錯,嘿嘿,胸部還是很飽滿的——王健仔細看了看這小妞鑲在胸前的姓名牌——林思薇。
肚子裡憋著壞笑,可王健臉上卻裝出一幅極為正經嚴肅的表情,對她說道,“對不起,林思薇同志,根據演習規則,您現在已經被擊斃,請不要無理取鬧,趕緊……”
“王健!”王健的話還沒說完,就被眼前這位美女用極高分貝的一嗓子給嚇傻了,心裡後悔死了一萬遍,早知道就不把頭套取下來了。
“王健,我認得你是王健,你這個王八蛋,你給我等著,你死定了!”她像一頭憤怒的雌獅一樣衝王健大吼道。
看到四周站著的“夥計”們,臉上個個都掛著一幅齷齪的表情望著王健,王健就知道這幫雜碎把事給想歪了。可問題是王健冤枉啊,王健根本就不認識這妞,再說了剛才不就是在心中暗暗YY了一下她嘛,至於這麽大喊大叫的嗎?搞得王健就像個把她怎麽的了一樣。尼瑪的,今天不收拾收拾這小娘皮,以後還讓王健再怎帶著弟兄們混了。
王健衝那妞一聲冷笑,說:“同志,您認錯人了吧,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姓李名磊,外號小石頭。”話還未說完,旁邊站的石頭傻了眼,剛想說什麽,立刻被王健一個嚴厲的眼神給製止了。
王健又接著說:“我也不認識您找的什麽王健,請問他是誰,是您愛人嗎?如果是的話,我倒可以幫您找找。”周圍的夥計們實在憋不住了,紛紛大笑起來!
那妞看來是氣極了,呼哧呼哧的說不出話來,臉色倒是紅撲撲的挺好看。她用她那圓圓的大眼睛惡狠狠地的盯了王健半天,套用一句俗話來形容,就是如果眼神能殺人,此時王健早已死了一千遍,然後一字一頓的說:“王——健,你狠,你給我記住,你會後悔的!”言畢,把頭偏向一側,做出一副慷慨就義狀。不過小妞畢竟是小妞,表面上再怎麽強橫,可淚水還是不自覺地從眼中流出。
王健這人口硬心軟,尤其是對女人,一看這小妞流了眼淚,心下也覺得沒勁,揮了揮手,讓人把她押了下去。突然覺得,這妞好像還真在哪裡見過。
看了看表,時間不多了,王健趕緊招呼石頭和其他幾個弟兄,押著幾個剛剛“聊過天”很聽話的俘虜來到發報房。
王健剛要下令,石頭卻挨了過來,低聲問王健:“頭,真乾啊?那妞可認出你來了啊”
見王健點了頭,石頭立馬掏出槍來,瞄準那些俘虜的後腦杓。
王健詫異的忙喝道:“石頭,你特麽的想幹什麽?”
卻見石頭衝王健詭秘的一笑,扣下手中的扳機……
“轟”的一聲,王健立刻從這噩夢中驚醒。
揉了揉發脹的頭,王健從床上坐了起來,點了根煙,狠狠的吸了幾口,情緒才稍微平靜了一些。
說實話,離開部隊將近好幾個月了,可是在前段時間的那段軍旅生涯中的那一幕幕卻總也無法從王健的腦海中抹去,每天夜裡夢見最多的依然是在炮火連天的戰場上。
不過,正如人們常說的“少年得意未必是件好事”。當年的王健正值青春年少、意氣風發,加之事業順利,前途一片光明,為人處事難免有些張狂,暗地裡得罪了不少上司同僚,好在軍長念王健能力出眾,對王健多有偏愛,倒也沒讓王健吃過多大虧,了不起闖禍以後,挨了幾次不痛不癢的批評。
現在想想,當年也真是年少懵懂、不通世事,見捅了幾次漏子後,也沒挨多大處分,於是便仗著領導的寵愛,益發的肆意妄為了起來,直到那一次王健命運的轉折點。
那是在一次與外軍的大型聯合軍演當中,對方藍軍有一非常隱蔽的無線電偵測站,對王健方的短波通信進行不間斷偵聽。
數次導致王健軍情報泄露,中了敵人的招,無奈之下,前方部隊隻好進入無線電靜默,由於通信不暢,亦吃了很大的虧。
軍長雷霆震怒,命令一定要拔掉敵人的這顆“毒眼”,於是王健奉命帶隊潛入敵後,不斷追查著敵人所在,終於在三天后,發現了該偵測站所在。
現在想想,如果當時王健只是按照既定計劃直接佔領該站,並按規定向演練指揮所報告此站已破壞的話,那麽後面非但出不了那麽大的事故,使王健的人生軌跡完全發生改變,相反還會再次在王健的軍旅功勞薄上寫下濃墨重彩的一筆。
可惜,那時的王健年少輕狂、桀驁不馴,眼裡除了軍長便無他人,至於紀律什麽的更是沒有放在心上。只是想著這麽一個小小的狗屁偵測站居然讓王健他們吃了那麽大的憋,把軍長的肺都差點氣炸了,一定要想法子好好出口惡氣。
結果,一時衝動之下,王健下令讓手下把藍軍俘虜“請”來,讓他們向己方指揮部發出完全錯誤的情報,把敵軍引入王健軍重圍之中。
自然,王健也知道,這種行為是嚴重違反了演習規則的,後果相當嚴重,王健雖狂妄,但也沒傻到明目張膽的去這樣做。不過好在王健早有準備,一進入敵方區域就命令所屬人員摘除了身上的所有標志,這樣的話,無論是誰,只要當面沒抓住王健的人,那麽一切都可以抵賴,要沒人說的清是哪支部隊的乾的,那王健就更是可以死不認帳。
如意算盤打得是響,可人算畢竟不如天算,王健千算萬算也沒算到,這個站的站長居然是司令員的女兒,以前見過,居然一下子就認出了王健。
畢竟是演習,王健又不能真殺了這些俘虜滅口。結果可想而至,王健被司令員的女兒直接告到演練指揮部,上層對此極為震怒,擬把王健送上軍事法庭。
本來王健也以為這次牢是坐定了,可軍長又費了好大周折才算保住了王健,最終只是讓王健轉業了事。
部隊轉業分為兩種情況:一種是計劃分配,就是國家負責給你在地方上安排一個新的工作;另一種叫自主擇業,也就是平時所說的“退役”,國家不安排工作,但民政部門會按月發給你固定的生活費,然後你該幹嘛幹嘛去。
對王健來說,自然是想選擇退役的,但是退役是有級別和最低服役年限要求的,以王健的級別卻是遠遠夠不上退役的邊, 於是只能死了這條心。但要說轉到地方正正經經的乾一份穩定工作,卻也是王健不願意的。
人貴有自知之明,王健很了解自己的性格,平時就愛惹是生非,屬於那種“三天不打就上房揭瓦”之人,要是真去當個什麽小公務員之類的,那可真是會活活憋煞了王健。
最後,思來想去,王健決定乾脆複員算了,直接拿一筆複員費,自此和部隊一拍兩散,老死不相往來,倒也乾脆。
按王健的級別,複員費加上房補之類的不過才是十來萬。拿著這筆錢,王健壓根兒就沒想回老家去,直接去了古都XA,和以前幾個朋友一道做生意,賣過蔬菜、包過工程。可惜的是,命裡無財莫強求,王健是做什麽就賠什麽,不到一年功夫,十多萬的老本就掉了個精光,朋友見了也離的遠遠的,生怕沾了王健的晦氣。
為了生存,無奈之下,隻好去給人打工,可王健一介武夫,身無一技之長,又能乾些什麽呢?好在自己當年畢竟也是一名響當當的特戰隊長,拳腳功夫過得去,擒拿格鬥更是擅長,於是就給“松哥”當了保鏢。地府業務員升職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