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健說:“我真的不知道你們是誰,我也不記得我曾經拿過你們的錢。”
那個人冷笑著說:“王健,你太貪婪無厭了,我們整個兵團9個人,現在只剩下你我還有克羅夫茨了,我們不要求你能跟我們平分原本9個人的錢,我們只要求你能把本就屬於我們的那一份給我們,這個要求不過分吧!”
王健一怔,這是他這三個月以來,聽到的唯一關於自己身份的信息,就問:“他們六個人怎麽了?”
那個人陰沉著臉說:“你還在裝傻,我們當時是一起行動的,你在問我發生了什麽?”
王健怒聲道:“我跟你說過了多少遍,我失憶了!”
那個人盯著王健的眼睛看了好一會兒,冷聲說道:“那好,我就把整個事情的經過告訴你,幫你好好的回憶一下。”
“五個月前,我們的雇傭兵組織,接受YL自由dang的委托,護送他們的一位科學家秘密前往太平洋上的一座小島,可是剛走出華夏南海就被米國的偵察機發現了,他們居然派出了兩架捕食者無人機,將我們的乘坐的遠洋遊艇炸成了碎片,我們有三個人被武器直接命中,包括Boss,還有四個人身受重傷,在海裡得不到救援最終還是死了,克羅夫茨受的傷最輕,他拚命把我從大海裡救出來,Boss在臨終前告訴我們,他把雇傭金交給了你,但是轟炸過後,我們就再也沒有見過你,原以為你死了,我們也就認命了,我的臉毀了,走到哪都能看到異樣的眼神,所以就在長灘港有一天沒一天的熬RI子,可是今天中午克羅夫茨居然在一艘船上發現了你,所以我們才決定去找你。”
這個人說得非常簡潔,但是王健聽得很明白,他聽出了自己的來歷,但卻不是全部,急忙又問:“我怎麽會進入雇傭兵組織?”
那個人哼了一聲:“你可以到地獄去問問Boss,是他把你招進來的。”
王健一愣,這才作罷,說道:“可是我真的不記得以前的事情了,我也不知道錢在哪?”
那個人頓時怒火上衝,咬著後槽牙,臉上的橫肉直抖,使勁一腳就將王健踢飛出去兩米,重重的撞在牆壁上,王健就覺著嘴裡甜絲絲的,一口血就噴了出來,如果放在以前可能不至於吐血,但是他昏迷了近兩個月,身體虛弱到了極點。
那個人看到王健吐血,非常意外,神色稍微一怔,才說:“哼,自從你失蹤之後,這身體可是差多了,跟你在一起的那個女人是你的女朋友?我們拚死掙的錢不是讓你玩女人的。”王健有氣無力地搖了搖頭。
那個人眼角一抖,就說:“乾我們這行,禍不及家人,但是我們並不打算繼續乾下去,所以你最好把錢老老實實交出來,別逼我們動你的女人,你別忘了克羅夫茨的唯一愛好就是女人。”
王健吐出了一口血沫子,盯著那個人說:“我再說一遍,我不知道錢在哪,五個月前我在海上昏昏沉沉的漂了幾天,最後遇到了維爾莉特,是她把我救上了船,所以我要告訴你一件事情……”
“你說這些就是為了證明你是無辜的?”那人不屑的說。
王健搖了搖頭:“不,我是想說維爾莉特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們華夏人想來講究有恩必報,有仇必還,如果你跟那個什麽狗屁克羅夫茨敢動維爾莉特一下,我就把你們剁碎了喂狗……”
王健還沒有說完,那個人就冷笑了起來,用力地踹了王健兩腳,又朝他的身上吐了口唾沫,拔出qiang頂在王健的腦門上,厲聲叫道:“剁碎了喂狗?你現在還有這個本事嗎?”
王健忽然看著他笑了,左手突然從身後伸出,握住頂在腦門上的qiang口,向上一抬,由於那人的手指一直扣在扳機上,這麽向上一用力,qiang瞬間走火,王健左手拉住qiang的套筒,向後一推,再往下一壓,就把手qiang的武器卸掉了,他的右手狠狠一拳砸在了那人的臉上,那個人借著這股力量,迅速向後一退,跟王健拉開了一米的距離,看著王健的雙手臉上露出了不可思議的神色。
王健說:“你連我擁有哪些本事都不知道?這種軍用綁縛術並不難逃脫,只是需要點時間。看來我們即便認識也並不是非常的熟悉。”
那個人說:“你當真無論如何也不會把錢還給我們?”
王健什麽話都沒說,那個人一咬牙,揉身就撲向王健,王健眼睛一眨不眨,反身將身後的椅子拎了起來,摟頭砸了過去,那個人來不及躲閃,隻好雙臂交叉擋在了自己的頭上,那是把鐵椅子,隻聽到一聲沉悶的響聲,將那人砸倒在地,那個人在倒地的刹那,立即向後滾開,躲避王健的下一次攻擊。
那個人連試了幾次,王健手中揮舞著椅子,他實在是賺不到便宜,就不再糾纏,扭頭向門口跑,只要把門鎖上,困住王健就行,只要是困住了他,就可以慢慢收拾他。這個打算是好的,但是那個人一出門,立即就高舉著手倒退著身子走了回來,王健一愣,搞什麽?就見維爾莉特拿著手qiang,在那人身後露了露頭。
維爾莉特一見王健臉上有血,忙問:“你沒事吧?”
王健有了搖頭說道:“你怎麽會出來的這麽麻利?”
維爾莉特說:“我用手表帶上的卡口別針捅開了手銬,那家夥一見我脫困,顯得非常的意外,似乎呆了一下,他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就被我砸到地上了。”
舉著手的那個人,面色一變:“你殺了他?”
維爾莉特聳了聳肩說:“我在他的後腦杓上狠狠地砸了他一下,我可沒時間檢查他的死活,全憑他的運氣了。”
那個人咬了咬牙,面色陰沉的嚇人,維爾莉特問道:“這個人怎麽辦?要不要殺了他?”
王健擺了擺手,問那個人:“你叫什麽?”
那個人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維爾莉特抬腳就把他狠狠地踹到了地上,維爾莉特穿著高跟鞋,雖然不太適合用來做“踹”這個動作,但就憑那又尖又細的鞋跟也夠那人受的,那人痛哼一聲,老實的回答:“我叫盧克·科爾克拉夫。”
王健說道:“盧克?你要是非不信我也沒辦法!我剛才說的話都是真的,如果我真的記起了錢在哪,我會第一時間送還給你。”
王健拉了拉維爾莉特,兩個人就出了門,出來一看當時就一愣,這是哪?周圍居然是田地,這是一個牧場,維爾莉特站在上風口,聞了一下說道:“風裡一點腥味都聞不到,我們現在離海邊非常遠。”
維爾莉特看著停在房前的救護車,向著王健打了個響指,兩個人順著路駛出了二十多裡,才找到一塊地標,回到船上的時候,天已經蒙蒙亮了,王健的身體本就虛弱,經過這麽一折騰幾近崩潰,維爾莉特連扶帶背,將王健送到房間裡。
等到王健睡醒已經傍晚,吃晚飯的時候竇康成遞給他一封信,信封上沒有落款,打開一看,是盧克寫來的,只有短短的兩行字:“克羅夫茨被你的女友打碎了腦殼,死了。我們整個隊伍現在只剩你和我兩個活人了。我也要離開了,你好自為之。”王健看完,呆呆的愣了一會神。
維爾莉特見他神色有異,問道:“怎麽了?”
王健說:“你打暈的那個人死了。”
維爾莉特“啊”了一聲:“我還以為這些人很撐打呢。”
王健心想,就是再撐揍的人被擊碎了後腦杓也活不成。但是他沒有多說什麽,這畢竟不是維爾莉特的錯,她也不過是自保。
王健又看了看信封,上面只有收信地址,沒有寄信地址,王健也不知道自己該用什麽心情來描繪現在的感覺,自己曾經是他們的戰友,理論上自己應該悲傷,但是自己真的不記得以前的事情了。
既然不記得了,就不想再糾結了。王健突然想起了一個緊要問題,也許是他做的那個夢實在是個夢的緣故,他竟然忘記了問,但是他的心裡始終像堵了一塊石頭,就問維爾莉特:“那個鉛櫃裡的東西是不是一顆發藍光的珠子?”
王健雖然栽進了鉛櫃,但是他始終沒有看清鉛櫃裡面的情景,假如裡面真是自己在夢中所見的珠子,那就太顯得詭異莫名了。
維爾莉特點了點頭,王健心中咯噔一下,趕忙又問:“你在鉛櫃裡看到我的突擊步qiang了嗎?”
維爾莉特一怔,說道:“當時只顧著你,倒還真沒有注意這些細枝末節。我只是略略看了一眼鉛櫃,裡面是一個圓形的水晶球,珠子就固定在水晶球裡面。”
王健有股衝動,想再到鉛櫃裡面去看個究竟。圍著桌子吃飯的一群人全都慌了,竇康成說:“你糾結一柄qiang幹什麽?駕駛艙裡還有十幾柄,如果你喜歡全都歸你了。”
黑子也說:“你千萬別再碰那個櫃子了,要是你再暈過去怎麽辦,即便你習慣了,可我們招不住。”地府業務員升職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