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健站在浩瀚如海的史料當中,有些不知所措,只能向著書架低下去找,或者找那些看起來上了年歲的木箱。折騰了十五分鍾卻一無所獲,不禁有些泄氣,恐怕自己得馬上離開,那些做彌撒的神職人員恐怕用不了多久就會回到生活區,只要有一個發現地下室的鎖沒了,自己就會陷入被動。
心中一急,就渴望起那種奇特視覺來,死馬當活馬醫,他並不知道怎樣使用那種視覺,只能試試,閉上眼集中注意力變換視覺,猛然間睜眼,頓時無比失望,仍然是正常的肉眼視覺,但是在他抬頭的的時候,卻無意中在天花板上發現了一個淡淡的印記,與戒指上的標記完全相同。
王健順著書架爬了上去,用手摸了摸那個印記,覺著那是個活板機關,用力摁,地板上傳來幾聲“哢哢”的響聲,有一快地板緩緩向下沉去,王健原以為有一個暗格,但是等了一下,這塊地板仍舊向下沉去,已經有離地一人多高,王健心中一想,就明白了,這是一個三年前的電梯,連續兩個跳躍,身子輕巧的鑽進了顯露出來的暗洞中。
過了五六分鍾才到底,下面居然有一條蜿蜒曲折的山洞,全部是人工打造,十分寬敞,跑馬車都沒問題,但是十分的潮濕,青苔四處叢生,地面坑窪處全部是積水。王健心道,怪不得米國人要鬧獨立,在地底下修建這麽一條地道得剝削多少勞動力,完全就是官逼民反。
走了一百米左右,竟然發現了一個寬約20米的深淵,離地非常高,燈光都照不到底,只能聽到有急流撞擊岩壁的聲音,應該是地下暗河。王健剛一邁上吊橋就覺著腳下一沉,整個木板就掉進了洶湧澎湃的暗河裡,王健在往下跌落的瞬間,雙手緊緊扒住另一條木板,整個人就掛在了橋上,額頭瞬間就冒汗了,這些地下暗河鬼知道流淌到哪裡,掉下去恐怕連屍體都找不到。
這些木板非常厚安全上是沒有問題的,問題是兩端架設吊橋的木架因為常年受到水汽侵蝕,已經腐朽不堪,難以受力,王健努力地翻到木板上面,大氣都不敢喘,提著氣慢慢的向前爬,盡管如此,前方的木架仍舊難以支撐,伴隨著木架折斷的聲音,王健的身體猛然間又是向下一落,王健迅速的跳上了最後一條木板,再也顧不得是否堅固,提氣踮腳,近乎滑翔一樣,貼著木板跑過了吊橋,剛一過去,就聽身後“嘩啦”一聲巨響,整個吊橋徹底坍塌滑落進了深澗。
王健回過頭來一看,心道,這次真是麻煩了,該怎麽回去?目前只能希望前面另有出口。吊橋的盡頭非常平整,地面鋪著整齊的石板,王健反倒是有些遲疑,要鋪地板為什麽從這裡開始,而不是從一開始就鋪呢,但是想了想現在是華山一條道了,盡管懷疑有機關,但是卻不得不繼續往前走。
仔細觀察了一下地板就發現,在地板上每隔四米就有一個“∧”字形印記,這與自己找到的戒指上的印記相同,這或許就是指示安全的標記,但問題是每隔四米才有一塊安全落腳點,這麽遠的的距離誰能跳得過去。
王健找了一塊碎石,猛地向刻有標記的石頭上砸去,等待了一會兒走道裡沒有任何變化,確實是安全無疑,然後又砸向遠方的一塊普通石板,隻聽牆壁裡傳來一聲機括彈動的聲音,頓時從牆壁上射出了一陣密集的箭矢,從橫交叉毫無死角,箭頭閃爍著藍幽幽的光芒,隱約可以聞到一股惡臭味,可見箭頭上的毒藥是多麽的惡毒。
過了足足一分鍾,箭矢才射完,但是王健仍舊不敢往前走,防備著第二輪箭矢的射擊,又等了兩分鍾,走道裡一片安靜,絲毫沒有異狀,才再次看向可有標記的石板,這些石板有兩列,離兩邊的牆壁有兩米左右。
王健活動一下手腳,不走也得走,站在這裡等著總不是辦法,向後退了兩步,一個助跑快速蹬著左側的石壁,向前竄出三米左右,右腳一點石壁,身子已經離開石壁,穩穩地落在了第一塊可有標記的石板上。
王健見到方法可行,緩了口氣,立即向前竄出,再落到第二塊石板上,連續跳了十幾次,總共前進了五十米左右才出了石板區,進入了一個百米方圓的大廳,用手電仔細打量,正前方的石壁上雕刻著一尊人物浮雕,說是浮雕,但更像是雕塑,整個人體都突出了牆壁。
王健仔細看了看那個雕塑,身體猛然間一顫,這個人自己竟然見過,這是一個全身戎裝的將軍背影,與自己夢到的那個將軍背影一模一樣,面部沒有雕刻出來,與石壁一體,他的左手背在身後,右手想來應該指著前方,只有肩頭備被刻了出來,背影挺拔颯爽。
王健向前走了幾步,才注意到雕塑背在身後的左手上抓著一個套筒,取下來一看,是一個錫製的長筒,密封的非常好,王健用火機燒融了火漆封印,裡面盛放著一個絲綢卷軸,保存十分完好。
卷軸上密密麻麻寫滿了字,文字類似英語,但也有著不少區別,這是早期的印歐語系文字,王健打著燈光簡單看了幾眼,僅能勉強看懂,不過能將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理順。
在公元24年的時候,有一個名叫卡洛斯·鮑威爾的刺客接受了一項任務,去羅馬共和國的龐貝城刺殺一個富翁,那天下午天氣非常的悶熱,他一直跟隨著那個富翁到了一家酒館裡,那家酒館緊鄰鬥獸場,每到下午,人員爆滿,非常熱鬧,各類人等不一而同,都在等著太陽落山之前的奴隸與野獸之間的爭鬥,如果鬥獸活動非常的精彩,那麽這個富翁的警惕性就會大大減小,這個時候就是自己進行刺殺的最佳時機。
但是卡洛斯這次跟隨著富翁走進酒館時卻發現了異常,盡管裡面的人非常的多,但是卻一改往RI的爭吵煩囂,安靜得出奇,只能偶爾聽到酒杯端起放下的聲音,當時卡洛斯就皺起了眉頭,這對於刺殺而言絕不是好事,看來只能再推遲一天,讓這個富翁再活一天。
緊接著他就看出了不對,所有的人幾乎都不約而同的看著窗口的方向,那裡坐著兩個身穿青色長衫,頭戴鬥笠掛著遮臉黑幔的人,身材非常的清瘦,這種打扮非常的另類,卡洛斯簡直是第一次見,原以為是小醜的戲裝。
這時有一個喝的醉醺醺的家夥,跌跌撞撞的像兩個人走去,毫無顧忌的攬住兩個人的肩膀,要跟那兩個人喝一杯,其中的一個略略回了一下頭,臉上的黑幔一擺,讓卡洛斯心裡湧起了巨浪,這兩個人居然並不是白皮膚,而是黃皮膚。
那個時候,人們並不了解這個世界,他們僅僅知道與自己息息相關的一些東西,但是卡洛斯做的是黑暗中的生意,走的地方要多,認識的人也多,卻知道這兩個人絕對是東方人,東方人以前也僅僅是聽說過而已,從半路聽來的東西也許並不真實,但是所有人都會提到東方世界的軍事、農業以及人口數量是當時世界上唯一的,已經比得上整個歐洲的財富總和。
俗話說眾口鑠金,所以卡洛斯對於東方世界一方面非常的向往,另一方面則非常的恐懼。
那個回頭的東方人眼眸非常冷,看著滿屋子的人嘴角露出了一絲不屑的神情,驕傲至極,當他的目光掃過卡洛斯的時候,卡洛斯頓時怒火中燒,對方根本就沒拿他當回事,那人看了看那個醉鬼之後,隻用了兩個手指就牢牢的夾住了那個醉鬼的右手腕,那個醉鬼發出了一聲慘叫,手裡的酒杯瞬間落地,那個東方人的手輕輕向外一擲,就把那個150公斤左右的醉鬼扔出了窗外,然後掏出一個手帕擦了擦手,繼續喝酒。
滿屋子的人原本在那個東方人夾住醉鬼的手腕時,就要上去幫忙,但是看到這個總共沒有60公斤的人把一個150公斤的人扔出窗口之後就打消了念頭,卡洛斯也打心底裡感到了一股寒意,他不知道對方怎麽做到的這一點,簡直像一個神跡。
壓抑的氛圍持續到了傍晚,鬥獸場裡又火爆了起來,酒館裡所有的人興奮地走進了鬥獸場,卡洛斯見那兩個東方人絲毫沒有起身的意思,以為他們不感興趣,雖然對東方人出現在這裡的原因感到十分的納悶,但還是跟著那個富翁進了鬥獸場,東方人再怎麽強與自己沒有關系就好,把富翁殺掉拿到傭金才是自己的目的。
直到都受活動開始了五分鍾,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場內激烈的搏鬥吸引時,卡洛斯才從人群的邊緣,慢慢移到了富翁的身後,只要他一抬手就能神不知鬼不覺的把那個富翁殺掉。地府業務員升職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