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健在船長室裡簡單的翻了一下,就覺得有些奇怪,但是仔細一想卻又找不到那裡不妥,但是心裡總覺得膈應得慌,他看了維爾莉特一眼問道:“你有沒有覺著什麽地方不太對勁?”
維爾莉特打量一下四周,說:“你別疑神疑鬼的,害得我也跟你一快緊張。這艘船上不對勁的地方多著呢,不在乎多出一丁半點的。”
王健心想,難道自己真的太多疑了,維爾莉特忽然指著牆壁,驚訝地說道:“這是航海鍾?”
王健早就注意到牆上掛著的那兩個老式的機械航海鍾,時間全部指在2:30的位置上,但是不知道這個時間指的是凌晨還是下午。
航海鍾最早出現的時間是1728年,也就是說這艘船絕對是1728年之後的海船。王健想要確定一下這艘船到底發生了什麽,就要去找船長RI志,但是找遍了整個船長室也沒有找到,甚至一片紙都沒有。
王健這才明白剛才自己為什麽老感覺到這裡有些奇怪,船長室裡的桌子上有著一瓶已經見底的墨水和一支鵝毛筆,但就是沒有書本紙張,這到底是為什麽,難道對方是在故意銷毀信息。
剛才他已經找遍了整個船長室,但是根本就沒有發現其它的出入口,地上有完全沒有足跡,那麽對方到底是怎樣進入的船長室,維爾莉特說道:“真的有鬼?”
這句話一出口,兩個人的心髒同時一緊,船艙底部傳出一陣清脆的瓷器碎裂聲,似乎有人打碎了杯子。
王健的冷汗瞬間打濕了貼身的襯衣,定了定神之後,就覺得雙眼有些乾澀,自從上了船之後,神經高度緊張已經記不得上次眨眼是在什麽時候,使勁的眨了眨眼,再一睜眼,整個眼睛就變成了以黑白為主調的真知視覺。
地面上有一雙呈淡紅色的腳印,一直走向床頭的衣櫃。王健立即托起了qiang,順著腳印來到衣櫃旁,用qiang口把衣櫃掀開,忽然從衣櫃裡冒出一股黑霧,王健就覺著空中的溫度都降低了兩三度,身上立馬冒出了雞皮疙瘩,大叫一聲:“不好!”迅速拉著維爾莉特跑到艙門,維爾莉特被他嚇了一跳,扭頭看了看衣櫃,就見那股黑霧凝聚在衣櫃上方一直沒有散去。
王健用真知視覺掃了一下,只見黑霧漆黑一片,隱隱閃著黑光,等了好一會兒,黑霧還是沒有散去,王健向前挪了挪,除了感覺黑霧附近的溫度有些低之外,到沒有其它的異狀,吸到了鼻腔中還可以聞到一種海水特有的濕鹹味,低頭看了看衣櫃,就見衣櫃中有一道暗門,已經被打開,有一道木梯曲折向下。
冷風一陣陣的往裡吹,那雙淡紅色腳印,順著木梯一路延伸,維爾莉特跟上他的腳步,驚奇的問道:“你怎麽知道船長室裡有這麽一個暗道?”
王健說道:“我以前跟你說到過,我的眼睛有時候會變成以黑白色視覺,在黑白視覺下我可以看到平時肉眼看不見的東西。”
維爾莉特當然記得,他們當時還一起去醫院檢查過,就說道:“別有副作用。”
王健搖了搖頭,他又不常用真知視覺,另外鮑威爾家族也沒有提及,至於有什麽副作用他當然不清楚。他們兩個人順著暗道就下去了,下面是個獨立的房間,總共只有四五平方米,兩側放著一些木桶,中間則空出一條路來。
維爾莉特摸了一下已經空了的木桶,入手全是一些粉末,放到鼻子底下一聞說道:“是武器。”王健走到另一側,這邊的空木桶比較多,摸了摸之後既沒有粉末的感覺,也沒有任何味道,隻好打開了一個密封的木桶,頓時一股濃烈的香氣撲鼻而來,居然是葡萄酒,這大概就是船長的私人倉儲,既然是船長的私人物品,想來這些酒的品質本就極佳,現在又儲藏了三百多年,可想而知這是多麽好的美酒。
維爾莉特跑過來抱著酒桶試了試重量,王健奇怪的問:“你幹什麽?”
維爾莉特就說:“咱們船上的那些酒我都喝膩了,咱們乾脆搬回去的了。”
王健把她拉起來,說道:“要搬也得等到咱們搞清楚這艘船上的狀況後再搬。”維爾莉特伸手在酒桶口的邊緣一抹,放在嘴裡嘗了嘗,就下定了決心說道:“這是FG酒,待會不管怎麽樣,咱們都得把這些酒搬回去。”
王健惱怒地說:“你能不能分清事情的輕重緩急,現在這艘船上還有個幽靈一樣的家夥在跟我們捉迷藏呢。”
維爾莉特聞言迅速走到王健的前面,說道:“我打前陣,這次不管是什麽東西,都不能阻擋我把酒搬回去,我看大概還剩下三桶,就算是不喝的話,拍賣掉也能大賺一筆。”
兩人順著木桶之間的走道一直向前走,出了艙室之後就是一條極其狹窄的走廊,冷風嗖嗖迎面刮來。王健心道:這條走廊一個人走都得側著身子向前走,是做什麽用的。但是看了看地上,仍舊是一塵不染,只能在真知視覺下看到一雙淡紅色的腳印向走廊盡頭延伸。這次維爾莉特在前面,她用手電照了照說:“靠,這裡根本就沒有人,我們是不是找錯方向了?”
王健順著手電光一看,不禁也是一愣,走廊竟然連著船尾,船尾窗口上的玻璃已經被打碎,陣陣冷風往裡灌。他這才明白在船長室裡看到的黑霧是怎麽回事,船尾的玻璃損壞後,冷風夾雜著水汽往船艙裡灌,而船長室裡點燃著煤油燈,溫度較高,水汽一出暗道口就被蒸發,另加上暗道裡漆黑一片,這才致使自己產生了看到黑霧的幻覺。
維爾莉特拿著手電四處仔細的搜索了一遍,再沒有別的出口,說道:“這裡根本藏不住人,那家夥跑哪裡去了?”外面瓢潑大雨,電閃雷鳴。
她站在窗邊伸了伸脖子,看了看巨浪翻天的大海,忽然一張極其醜陋的臉從窗外倒掛了下來,與她來了個臉對臉,把維爾莉特嚇得大聲尖叫起來,顯然那張臉也被她這一嗓子給嚇著了,立即向後移了移,衝著維爾莉特一陣大吼。
由於走廊太窄,武器在裡面擺不開,他們兩人就把qiang背到了身後,現在遇到突發事情根本就來不及拿qiang,王健看到維爾莉特的腰上別著一把武器,也來不及細想,就直接拔了出了,照著那張倒掛的臉連開兩qiang。
那張醜陋的臉動作非常敏捷,連續兩qiang居然都落空了,但是也將那張臉逼退了。王健瞅準時機立即拉著維爾莉特後退到儲酒艙裡,維爾莉特剛才不過是由於事情突然才被嚇著了,在王健開qiang的時候她就回過神來,一出走廊,就使勁的拍耳朵,抱怨的說道:“你不會再往前伸伸手開qiang嗎?非得在我的耳朵邊上開qiang嗎?我的耳朵失聰了。”
王健懶得理她,從背上拿下武器,瞄準了走廊,以防那張醜陋的臉跟進來。維爾莉特問道:“那個是人是鬼?”這個問題問的很有水平,那張臉雖然十分的醜陋,但總算有個人形,另外對方還能把煤油燈點著,從這兩方面來說對方絕對是人無疑,但是從另一方面來說,那家夥實在是太醜了,醜的已經離開了人的范疇,也不知道那家夥有多少年沒有潔面了,滿臉的絡腮胡子,活像隻猴子。
等了一會兒,走廊裡安安靜靜,沒有一點聲音,維爾莉特小聲說道:“對方是不是走了?”
正在這時忽然聽到,木梯上方傳出一聲異響,王健猛然間轉身,破口大罵:“特麽的,居然會玩聲東擊西的把戲。”
迅速跑上木梯一看,之間暗道上方的衣櫃的蓋子已經被蓋上了,他使勁頂了頂,但是毫無用處,歎了口氣說道:“常年打雁,這次被啄了眼,一不小心就著了道,外面看樣子被鎖上了。進來的時候,我還想到是不是要把櫃子上的那把鎖一起拿下來。”
維爾莉特說道:“沒事,這個木頭櫃子已經放了幾百年了,使勁踹兩腳沒準就能踹開。”
王健讓她朝後站站,舉著武器,對準木櫃就開了一qiang,頓時將木櫃打了個窟窿,外面傳來一聲淒厲的慘叫,隨後就是一聲巨大的撞擊艙門的聲音,維爾莉特問道:“打中了?”
王健就說:“看樣子剛才那個人是站在衣櫃蓋子上的, 要不然不可能打中。”
他怕對方還在船長室裡守著,自己萬一一露頭就被對方來一下,那說什麽也是很不劃算的,就又開了一qiang,一方面直接把衣櫃蓋子徹底打飛,另一方面也是警告對方。
王健站在木梯上仔細聽了聽外面的動靜,確認船長室裡沒有人了,才從裡面鑽了出來,桌上的煤油燈還亮著,衣櫃四周的地板上灑落著一片鮮血,王健追著血跡跑到門口,外面的雨絲毫沒有減小的意思,血跡被雨水一衝早就稀釋的無影無蹤。
王健見對方逃了,氣得直想罵娘,但想到有美女在身邊,罵髒字未免有些失了身份,就歎了口氣說道:“剛才這一下沒有殺掉他,恐怕把他得罪透了,這要是給咱們暗地裡使絆子,那咱們就相當於捅了馬蜂窩。”
維爾莉特擔心說道:“這艘船說大不大,可說小也不小,要想抓住那個醜鬼無異於大海撈針。”地府業務員升職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