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是沒有,和尚那個人心狠手辣,很多事只有他自己知道,組織是一個金字塔形狀的規模。每個人只能聯系到自己的上家,而且每條線之間沒有聯系,至於巴新翰那邊什麽情況,我也不了解。”
王健心裡大致有數,突然覺得貴明亮舅舅告訴王健的話很有道理,義紫綠果然起不到什麽作用。也不算一點收獲沒有,畢竟義紫綠能提供組織販DU的證據。
義紫綠說完這些話,似乎使出了全身的力氣,癱坐在椅子上,目不轉睛的盯著王健手機上的照片。
王健一把搶過手機,“義老師,真沒想到,平時看起來道貌岸然的,身後還有這麽多見不得光的秘密。看你態度不錯,晚上回家就能看見你兒子了。”
義紫綠沒有說話,仍舊低著頭。
王健看也沒有必要在這裡待著,拍了拍滿德運的肩膀,打開門,準備離開了義紫綠的辦公室。
開門的瞬間,義紫綠叫住了王健,“王健,我有一次聽到過和尚跟他手下談到過你得名字,具體什麽事情我不知道,給你提個醒。”
王健心裡清楚,她跟王健說這些,無非是不想王健繼續打他兒子的注意了。
王健回頭說道:“嗯,合作愉快,希望下次我來找你,不用通過綁架你兒子。”
王健離開了文科樓,滿德運一邊打著哈欠一邊看著王健,“接下來咱們去哪?哥幾個都上課去了,你是上課去,還是回寢室?”
“我去把麥濱海放了,你先回吧,今天的事回去別亂說,現在不知道學校裡有沒有組織的眼線。”
“得嘞,我心裡有數,有事電話聯系。”王健獨自一人往校外租住的倉庫走去,路上給肖浩涆發了條短信,告訴他下課之後過來這邊,開車把麥濱海送回去。
回到倉庫,麥濱海還在睡覺,王健也沒打擾他,做在床上思考起這一系列事情。根據義紫綠的描述,巴新翰和敖宏浚現在是被組織通緝的人,他們為什麽給王健展現的是巴新翰囚禁敖宏浚?巴新翰為什麽幾次都想要王健的命?
不對,巴新翰幾次都想把王健帶到組織的老窩去。看來這個局就是和尚讓巴新翰和敖宏浚給王健演出戲,讓王健同情敖宏浚,幫助他們主動招惹整個組織,可是組織那麽大,要是想綁架王健還不是很簡單麽?為什麽整這麽多事?敖宏浚,到底扮演的是什麽角色?義紫綠的話可信麽?
小屋裡傳來麥濱海的聲音,王健打開門,麥濱海哀求的眼神看著王健,“大哥,我餓了,給點吃的吧。”
再拘禁麥濱海也沒有什麽意義了,索性用繩子把他雙手綁上,腦袋上蒙上一個黑布袋。
麥濱海不停的喊叫著“別殺我”之類的話,王健沒有多說話,現在心裡思緒很亂,只是想把他趕緊送走。
王健把麥濱海壓上車的後排座,低聲說:“老實點,告訴我你家在哪,我送你回去。”
麥濱海支支吾吾的說了一個地點,跟杜華采告訴王健的他家的位置一樣,一路無話,到了地方,王健把麥濱海扔下車,拿起他腦袋上的布袋,“沒你什麽事了,這兩天的事別跟任何人說,我要是發現有人調查我,我還能抓到你,滾吧。”
麥濱海戰戰兢兢的往樓上走,王健也沒理他,上車之後,王健給肖浩涆打個電話:“浩涆,車我用完了,你找個時間還回去吧。”
“嗯,還有別的事麽?”
“沒事,放心。”王健開車沒有回學校,直接開到了警察局,在警察局門口,王健拿出手機給貴明亮的舅舅打了電話,“隗叔叔,我現在在警察局門口,有時間麽?中午請您吃個便飯。”
“行,等我安排一下的,正好我也有事找你。你等我一會。”
“好,門口的帕薩特,我在車山等你。”
過了兩顆煙的功夫,隗叔叔的身影出現在警察局的門口,張望了一圈看到王健的車後,快步走了過來,一上車就沉著臉問王健:“王健,你把麥濱海藏到哪去了?我讓貴明亮告訴你的話,你要記住。”
王健笑著解釋著:“我今天來找您就是這個事,義紫綠跟我說了一些事,不知道你們調查到了什麽?”
然後王健把義紫綠跟王健說的話跟隗叔叔說了一遍,當然刪掉了綁架麥濱海的片段。
隗叔叔聽完,沉默了一會,“我們調查的跟你了解的差不多,所以我才跟你說義紫綠沒有什麽作用。”
王健沒有接話,發動了車子,不遠處就有一家還算中檔的飯店,王健把車停到門口,“正好是飯點了,咱們邊吃邊聊。”隗叔叔點了點頭。
進到飯店,王健示意服務員找了一間靠裡的包房,隨便點了幾個家常菜,服務員把酒上來之後就轉身出去了。
王健給隗叔叔倒了半杯,給自己倒了滿杯。隗叔叔看到王健的舉動,連忙推脫工作時間不能喝酒,王健二話沒說仰頭喝掉了杯子裡的白酒。然後又倒滿了,隗叔叔看到王健的舉動,也沒在推脫,歎了口氣,“唉,你還是個孩子,為什麽要卷進這件事。”
“隗叔叔,整件事,他們是想利用我來威脅我爸爸,我也不想,但是被卷進來了,也不能抽身出去,第一不能給我爸丟臉,第二自己也不服氣。”說完,王健跟隗叔叔碰了一下杯,自顧自的喝了一口酒。
隗叔叔端起杯喝了一口,“也罷,有些事情既然無法避免就去勇敢面對吧,跟叔叔說說,現在有沒有什麽好的計劃?和尚跟那些當官的關系不是一般的好,平ri總去上供,我想調查可是遇到了很大的阻力。我能幫你的,只是暗中給你一些指示或者幫你調查,更多的還要你自己去。”
王健點了點頭,“先謝謝叔叔了,計劃我可以慢慢想。你們後來怎麽處理的敖宏浚?”
“因為沒有證據,過了48小時,來了兩個人說是他家長,那歲數一看就不是,但是人家非說自己的孩子自己能教育,沒有證據就得放人,我們也沒有辦法,就給放了,敖宏浚在警察局什麽都沒交代,一直說自己是冤枉的,把什麽都推到巴新翰的頭上。”
王健心裡有數,現在敖宏浚很大可能已經跟巴新翰在一起了。
“那抓到的那個耗子呢?就是巴新翰的小弟?”
“那小子全撂了,不撂也不行啊,非法持有槍支在咱們國家可是重罪,最輕也是無期,他把巴新翰揪出來了,我們有足夠的證據起訴巴新翰,但是現在沒有巴新翰的消息。好像人間蒸發了一樣。”
“我找人試試吧,”腦海中第一個閃過的人就是杜華采,也不知道他現在調查和尚有什麽進展。
“和尚的組織那麽嚴密,規模那麽大,他一個人肯定管不過來,組織就肯定有漏洞,你說我混進去是不是更方便點呢?”
隗叔叔連忙製止了王健,“不可能,他們都認識你這張臉,你要是能混進去,和尚真白活這麽多年了。我們現在掌握的都是組織的一些小頭目,平時賣賣散貨,即使抓住了也無法指正和尚。他太狡猾了。”
“呵呵,再狡猾的狐狸,也會碰上老獵手的。”王健一口乾掉了杯子裡剩下的酒。
吃完飯,王健暈乎乎的往車上走,剛要上駕駛的位置,隗叔叔拽住了王健,“喝那麽多酒還開車,小命不要了啊?當我這個警察的面公然對抗法律呢?後邊坐著去,我開車。 ”
王健迷迷糊糊的躺倒在車後座上,剛躺下,就發現脖子後邊有什麽東西,伸手一拿,是一段繩子,就是王健用來綁麥濱海的繩子。很明顯的擺在後座上,以隗叔叔的觀察能力,剛才肯定看到了,隗叔叔既然沒有點破,看來他也是支持王健的。
剛要發動車子,副駕駛的窗戶傳來“咚咚”的敲擊聲,王健強打精神睜開雙眼,看見一個衣服破爛的人在外面往裡張望,王健放下來車窗,看到是一個拾荒的中年男人,男人給了王健一張紙條,王健看到上面的字,渾身上下頓時充滿了無力的感覺,王健癱倒在後座上,問男人:“給你紙條的人,在哪?他是警察,跟我說實話,我不難為你。”
“剛才俺在那邊掏垃圾箱,有一個挺高的男人把這紙條交給俺,讓俺等到這輛車上來人的時候,把紙條交給你,然後還給俺一百塊錢,紙條俺也沒看,俺不知道你們是警察,也不知道那個人具體是幹什麽的,別抓俺,俺把錢交出來還不行。”
隗叔叔剛準備開車門,王健拽住了隗叔叔,衝著中年男人說,“那個人長什麽樣子?”地府業務員升職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