蜂團越積越多,依希看不清老者的身影,地上的黃蜂越來越多,可是圍繞老者的的蜂團卻越來越大,整個大廳成了一個巨大的蜂巢,隻聽嗡嗡聲如狂風雷鳴,漸漸蜂團越收越緊,嗡嗡之聲更盛,片刻蜂團又重新散開,開始漫屋飛舞,聲音如山崩海嘯。正值中午,屋內卻暗無天RI。
又過片刻蜂群從大門蜂擁而出,不一會便飛的一乾二淨,大廳重歸平靜,只剩下滿地狼藉的黃蜂屍體,和圍在屍體中間那一堆白色屍骨。看著剛才還威風凜凜的RB武士,現在只剩下一堆白骨,王健心有余悸。
強敵已去,王健疲憊地抬起頭,看見宜蘭正眉目含情脈脈地看向自己,那份讚許,那份愛意,讓渾身是傷的王健立即舒服了許多。他歪歪斜斜走到宜蘭身邊輕輕扶起盤膝而坐的宜蘭,任憑少女的體香撲面而來。
先前少女此刻已穿戴整齊,見王健渾身是傷,急忙找出絲巾要替他包扎,宜蘭見狀連忙抬手接過少女手中的絲巾,擋在兩人中間,並向那少女投去警惕地目光。
少女一愣,知趣地退到一邊,怯怯地看著他們。宜蘭看到少女的怯意有些不好意思。又本能地向她投以感激的微笑。
包扎完畢王健來到白骨面前,仔細查看褐衣老者的遺物,除了那把通體烏黑的倭刀,還有一隻銀色的項圈套在只剩下骨骼的的脖子上,由於屍體只剩下骨骼,王健輕易地從死者脖子上取下還帶有血跡的項圈,項圈入手很重,不似一般白銀,外圍密密麻麻刻滿不認識的文字,在項圈的結合處刻有一個漢字,王健認得那是一個師字。拿了倭刀和項圈王健重新回到宜蘭身邊。
那少女見二人渾身是傷,急忙找來清水,拿出絲巾就要擦拭著二人身上的血跡,王健見狀擺手說道:“姑娘,讓我們自己來吧,能不能麻煩你多找些衣服,院外還有許多姊妹正凍著呢。”聽到王健的話過娘轉身向後院跑去。
看著臉色蒼白的宜蘭,王健搬過一把椅子讓宜蘭坐在上面,自己用絲巾沾起清水,半跪在地上仔細地擦拭宜蘭身上血跡。他擦得非常仔細,生怕留下一點汙穢,哪怕是一點點都會玷汙自己的心愛。
不知是羞澀還是體力漸漸恢復,宜蘭的雙頰漸顯紅暈,呼吸也有些急促,她俯身摟住王健的頭顱蚊聲說道:“不要擦了。”說完撅起櫻桃小嘴開始尋找王健的嘴唇。
溫存一會,宜蘭抽出蔥白般小手在懷中摸索一會,拿出一個碧綠翡翠瓶,解下蓋子,一股異香瞬間飄進王健的鼻孔,緊接著王健感到渾身就像注入魔幻,那些本來疼痛難忍的道口漸漸失去疼痛的感覺。
宜蘭也沒有再說什麽,直接把瓶口塞進王健的口中,迅速地把一些液體倒了進去,液體入口,王健頓覺神清意爽有種說不出的舒坦。
宜蘭把翡翠瓶子在王健口中空了又空遺憾地說道:“可惜剛才驅蜂用去大半,要不然你身上的道口用不了一個時辰就會痊愈。
王健聽宜蘭說此物如此功效,不由得濃眉緊鎖:“既然這麽珍貴之物,為何全部給我服下,你身上的傷比我更重,你更需要它。”
宜蘭見王健心情頗為著急,臉色故作惱狀,玉手輕拍王健臉頰輕聲說道:“誰叫你是我的小冤家,可惜剛才情況緊急,我若不用它驅蜂,你我都不能逃出那惡人的魔掌。”
聽說這東西能驅蜂王健更加舍不得,可是應讓自己喝的一點不剩,此刻王健後悔的恨不能立即吐出來。
“這東西到底是什麽寶物怎麽還能驅蜂?”王健有些不舍。
“此物的確得來不易,招虎山大姑頂珠峰之上有三株千年何首烏,凡人得到一顆就能長命百歲,仙家得到它卻能增加幾十年修為,偏偏此物生在生在懸崖峭壁。
得之非常艱難,我師父本來是人間神仙,得到它原也不難,無奈在三顆何首烏旁邊生長著一群金色的黃蜂,這些黃蜂和一般的黃蜂不同,個頭大的出奇,足有拇指大小。我師父來每次來查看何首烏都要遭受它們的圍攻。
我師父仗著仙家身法雖能逃生,可每每都被弄得灰頭土臉,有好幾次被它們蟄的鼻青眼腫,幾天不敢見人,為此我師父專門跑到九重天請教太上老君,老君受一天書,就是前幾天我贈送公子那本,不知公子可曾留意閱讀。書中記載了驅獸之法,我師父學會了驅獸,很容易製服了蜂群,並得到了它們的蜂乳,就是剛才給你喝的東西。蜂乳不僅能驅蜂,更能療傷。確是人間寶物。可惜師傅隻給了一瓶”。
聽到宜蘭的故事王健感慨萬千,自己是一個又窮又醜的傻小子,在家父母都不待人見,出門更是遭人家白眼,卻偏偏得到如此神仙美人的眷顧,不僅贈已所愛《驅靈》而且把本來能夠救治自己的蜂乳全部給自己喝掉。 這份愛,這份恩該如何報答,王健心中陷於迷茫。
王健正在發呆,屋外傳來女人的哭聲,原來先前那少女已經替院外的女人們穿好衣服,可能看到了梧桐樹上的頭顱才放聲大哭。
王健攙扶著宜蘭走出大門,只見那姑娘正在哭泣,於是上前安慰,那姑娘哭的如梨花帶雨,口中念道:“娘,奶奶你們死的好慘啊,可憐我一姑娘家不能替你們報仇雪恨。”轉而又道:“爹爹,你在哪裡,你可知道家中的不幸,現在只剩下女兒孤苦無依,你叫女兒怎活啊。”
姑娘哭的悲天憫人,可周圍的那些女人卻無動於衷,目光呆滯,時而有幾個還回發出呵呵呵的傻笑。
宜蘭是神仙,她明白這些人中了*,已經神志不清,只見她右手卷起蓮花口中默念,然後吩咐王健用蓮花湊近每人的鼻子聞了一下,不一會女人們漸漸蘇醒。
本來院中非常安靜,只有他們幾個的聲音,這時確是嚎哭滿院。那些蘇醒過來的人意識到失去親人,頓時哭作一團。
“甘姑娘,趕快捎信給你爹爹,回來給我們報仇啊。”一個年紀稍長俊俏女人爬到正在哭喊的少女面前噎聲說道。
“我怎麽知道父親在哪裡,現在全村一個男丁沒有你叫我如何是好?”少女無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