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小子,無鹽是你叫的,你看我女兒象無鹽嗎?這麽傻的小子,我女兒看上你哪一點”張果老醋味十足,訕訕地走進屋子。女兒來了這麽長時間竟沒有和自己親熱地打聲招呼讓張果老醋味,火氣都很大。
“爹。。。。。。,你就不要。。。。。”無鹽羞澀地把頭扭向一邊不再理會張果老。
何仙姑用荷花在臉盆裡沾起清水向沙寶義臉上輕輕灑了幾下,口中再次念誦咒語。過了一會沙寶義悠悠轉醒。
見沙寶義醒過來,仙姑回頭看了看一臉不服氣的張果老說道:“說吧,這麽急找我回來,到底有甚急事?是火燒屁股了還是覓到高招?”
“仙姑此次找你回來確有急事,崳山張真子遇到麻煩,他被東瀛神道會哪個武藏困在陣中。已經三天,如果不及時營救恐怕那張道友就凶多吉少了。他可是我的準妹夫”。
“放屁,你再胡說八道看我不撕碎你的臭嘴。”何仙姑聽到“妹夫”二字雙頰赤紅出聲呵斥。
罵歸罵還是辦正事要緊,何仙姑沒有再和張果老計較,回頭吩咐無鹽:“你和這位王公子先到豐西堯家去一趟看看陳隊長家中情況,沙寶義你在這安心療傷,回頭我有要事問你。”
說完叫上張果老向東凌空而去。
豐西堯家在豐西西北,走山路,離招虎山不過五六十裡,王健無鹽,一路無語,默默疾走。
由於他們走的是山路,不一會兩人便氣喘籲籲,頭上見汗,可能是由於兩人都是第一次和異性單獨在一起,不免羞澀,特別是無鹽有意無意兩次看見王健的,此時她更顯嬌羞無比,幾次抬眼偷看王健,都發現王健的眼神有意無意地回避。
偶爾四目相碰則火花四濺每每兩人都會羞澀地低下頭。
畢竟兩人都是情竇初開,異性的吸引很快打破了尷尬。王健首先開口:“無鹽姑娘啊,不對,宜蘭姑娘,承蒙兩次搭救,在下感激不盡,RI後如若姑娘有用得著在下的地方,在下一定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由於年輕王健把談情說愛,變成朋友間的信誓旦旦。但無鹽聽著喜歡,笨拙的誓言勝過花言巧語,這正是她看中王健的地方,多少年來,多少人都在第一次見面就被自己醜陋的容貌嚇跑,幾次試探只有王公子沒有嫌棄自己。
“你我相識,是天意是緣分。不必客氣,以免落俗。以後你還是稱我無鹽姑娘,我聽著順耳。”姑娘紅著臉*表白。
像我王健從小無人看得起,在家受盡白眼,在東村流浪街頭被人指是傻子,現在這幅模樣,別說此般仙女,就是那些山村俗婦見我都會指指點點不欲理會,我現在是不是真有點癩鼴鼠想吃天鵝肉。
想到這些,王健心裡有些失落,恍惚做夢。
兩人正在心猿意馬,突然無鹽一腳踏空翻身跌倒,山勢陡峭又有積雪,無鹽的身體幾經翻滾就要落近懸崖。
王健回身虎撲順勢而下,全然不顧眼前懸崖萬丈,伸手抓住無鹽的手臂,然積雪太滑無處把捏,王健費盡全身力氣還是無法止住下滑,兩人一起滾落懸崖。山野傳來王健淒厲的喊聲。是無奈,是遺憾,更是對生命的憐惜。
王健身在半空忽然覺得腳上踩著白雲,身子變得輕飄飄的,下滑之勢變成空中漫舞,無鹽一手擁著自己一手長袖飛舞。眼睛正含情脈脈注視著自己。開口歌道:“百年尋覓,不得知己,茫茫三界,唯你相知。千年奇遇,妾心苦去,朗朗天宇,金童玉女。”仙音渺渺繞梁不盡。
歌罷雙臂抱緊王健,慢慢向上升起,等飛落崖頂,二人擇一平坦之處口口相對,如癡如醉。
其實無鹽墜崖,還是在考驗王健的為人。王健的表現無疑是滿意的。此人可托終身,得夫如此夫複何求。
美女入懷,王健此刻心花怒放,多少年受的歧視,挖苦,奚落一去不複返,壓抑內心的癡狂豪氣此刻迸發,對著萬丈懸崖高聲疾呼:“我有仙妻啦,世俗的蔑視挖苦,我王健以後都會付之一笑。你們算什麽。。。。”癡狂的聲音在山谷之中回向久久不絕。
從小的壓抑讓王健如巨石壓胸,今天的釋放又讓無比放松。手牽無鹽走在崎嶇的山路如履平地。中午時分兩人便到達堯家村外。
走進村裡王健聽到雞鳴狗吠,房頂炊煙清晰可見,農家正在燒火做飯,哪有半點遭災的跡象。這張果老,虧他還是神仙了事如此不準,看來他的修為是言過其實了。
兩人仔細觀察道路兩旁,見路兩邊積雪並沒有被太多人踐踏的痕跡,村裡也沒有傳出令人作嘔的血腥味。一切都極為平靜,仿佛這裡從沒發生過什麽。
為什麽張果老會說堯家已遭屠殺,難道,真是他人老糊塗掐算不準?王健腦子飛轉。同時眼睛一刻不停四周查看。“不好,你看那是什麽?”王健手指前方一棵大樹,目光驚恐看著無鹽說道。
張果老大小是個神仙,他的掐算應該很準,而眼前的景象又讓王健懷疑。為保險起見王健揮手示意宜蘭抽出佩劍以防不測,自己也拿出陳隊長所贈寶刀,雙眼警惕地四周搜索。遠處的狗叫變成撕咬, 同時傳來烏鴉的呱呱聲。
烏鴉的叫聲讓王健感到一絲不祥,因為在當地人們把烏鴉當成不祥之物,聽到它的叫聲非災即禍。王健觀察的越發仔細,不漏一點蛛絲馬跡。走進村裡王健也沒覺得什麽異常,大街上沒有一個行人走動,今天是正月初二,往常農村這時候走親訪友的特別多。
村子不大一會他們便找到於府,於府位於大街中央,門前左右矗立一對很大的石獅,門上有於府兩個鎏金大字,下面的門是關著的,那些狗叫聲烏鴉聲就是從關著的門裡面傳出來的。
王健拾級而上,扣動門環。好大一會竟沒一人開門,只是響聲驚動院內的群狗,它們聚集在門旁瘋狂地咆哮,大有竄出之勢。王健繼續敲門,除了群狗粗狂的叫聲,沒有一點人的聲息。狗的叫聲很粗狂,不象一般農家養的土狗。
此時的王健雖然略懂一些隱身飛騰之術,靈氣也具備了一點基礎,但遇到這麽詭秘的事情,渾身上下還是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回頭看看宜蘭也有些緊張,宜蘭雖是神仙,說穿了能耐不比王健大多少,師傅何仙姑本來就是地仙,治病救人,修身養性,自是不在話下,倘若是打架鬥狠,遇著凡夫俗子,一般鬼怪,孤鬼,尚能應付。但是遇到大一點的妖魔那就另當別論了,何況宜蘭入門不久道行更淺。他下意識地依靠在王健胸前,緊張地從門縫向裡張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