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雪穿著白色的喪服,跪在她老公小傻子的靈位前。婀娜的背影,就算是穿著樸素的喪服也能顯現的淋漓盡致。看著這背影,李尚咽了一下口水,從背後偷襲,摟住了正在祈禱的佳雪。
“李尚,你怎麽今晚也來了?我相公還沒過頭七呢。會被他看到的。”
“佳雪,管不了那麽多了,讓你嫁給這傻子,真是委屈你了,我都想死你了,所以按照以前的約定,今晚就來了。”
“我也想你啊,可是這幾天不行。”
“為什麽不行?你還真怕這傻子看見?人都死了,他能奈我何?我就是要在他面前跟你親熱,讓他看看,這就是搶我媳婦的後果。不說了,我想死你了都。”
說罷,李尚抱起了正在抵抗的佳雪。雖說是抵抗,也無非是往他胸肌上垂幾下而已,不但不痛,反而還讓李尚更加的興奮了。
“放我下來李尚,我知道你等很久了,我也是啊,可是最近不方便。我有了。。。”
“你說什麽?你有了!誰的!”
不知道李尚是驚喜還是驚嚇,兩眼瞪得老大,虎視眈眈的看著佳雪的肚子。
“當然是你的了傻瓜。那個傻子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根本不會那事情。。。自從上個月沒來那個我就覺得有點不對勁了,一檢查還真懷孕了。所以親愛的忍一年吧,我們把孩子生下來好不好?”
“孩子。。。肯定是要生的,他可是我的種,可是,外人面前你怎麽說?”
“這還不簡單,我就說是那傻子的唄。”
“嘿嘿,也對,哈哈哈,我有孩子啦!我有孩子啦!”
“傻瓜,看把你樂的。”
就這樣,佳雪有了李尚的孩子,那天晚上,李尚摟著佳雪睡了一晚,什麽都沒做。床一邊的靈位在看著。散發著陰氣。
得知了佳雪有身孕後,李尚每晚都會偷摸著去地主家。在夜深人靜之後偷摸進去,陪著佳雪,照顧她,就好像手裡的寶一樣呵護著。
時間過得很快,一星期眨眼就過去了。就在那晚。
“喵~喵~”李尚仍然用著以前的暗號,躲在門外的牆角處等待著佳雪的回應。
“進來吧,公公婆婆已經睡著了。”在經過佳雪的同意後,李尚才慢悠悠地走進去。
屋內已經熄燈了,黑黑的,只有門正面的靈位,在月光的照射下顯得異常光亮,亮的讓人不敢直視。
“過來陪我躺一下吧。”佳雪吩咐道。
李尚摸著黑,跌手跌地爬到本來屬於小傻子與佳雪睡的木床上去。在確定穩穩地樓住佳雪後,李尚才張開嘴。
“佳雪,告訴你一個好消息,今天我收到了入隊的通知書,讓我明天就啟程去部隊報道呢。”雖然是漆黑一片,也能明顯地感覺到李尚說這句話時是笑著的。
的確,在那個時期,當兵就好像中了狀元一樣光彩。全家甚至全村都會以他為榮的。
“為了你,為了你肚子裡的孩子,我只能去當兵了,等我回來,到時候我要八抬大轎把你娶過門。”李尚接著說道。
雖然佳雪很舍不得李尚,但是她沒有說什麽話,因為她知道說了也沒用,該去的還是會去的。況且這也是為了李尚好,當兵了就能徹底翻身了。就這樣他們緊緊相擁著,直到凌晨,李尚才依依不舍地離開。
“佳雪,你等我回來,我會讓你過上好日子的。”
“我等你,我一定會好好地把孩子生下來的,和孩子一起等你回來團聚。”
可誰會這知道,這是他們最後一次見面了。
那天早上天氣很好,燦爛的陽光,輕柔的春風柔柔地撫摸著這個小山村。一大早,全村便張燈結彩了,紅紅的綢緞高高地掛在村口。
遍地的大紅花,屋子裡,牆上,樹上,以至於村民們的胸上。一大早村口便圍滿了人,他們都是來送李尚的。他是本村的唯一一個當兵的。
李尚長得人高馬大,格外強壯。帥氣的五官,堅定的眼神,在村裡迷倒了眾多的姑娘。可是他的心裡只有佳雪。
在今年的入伍體檢中,全村只有他一個人被看上了。上頭的領導們親自開著車來接這位村裡的“狀元”。他也從沒像今天那麽風光過,整齊的軍裝,容光煥發的神情,給了他一個極好的兆頭。
來送行的人很多,可是他看了很久,該來的都來就,而自己最喜歡的人卻沒來。他心裡很失落,坐在車上,垂頭喪氣的,心裡一直掛念著佳雪。
另一邊,地主家,佳雪趴在大紅棉被上抽泣著。
她何嘗不想去給李尚送行呢。可是考慮到自己的相公剛死沒幾天,怕公婆說閑話,又怕到時候會因為舍不得而哭出來,這樣就全露陷了。所以她選擇了呆在家裡,但是眼淚卻不住的留著。
時間過得飛快,馬上就一年過去了。佳雪抱著手裡的孩子,每天在村口盼望著。
那天晚上,地主家傳來了如下的對話:“管家,你帶些家丁,偷偷的把佳雪給。。。”
“知道了東家。”
“東家,找我來請問有什麽事麽?”
“哦,是管家來了啊,我想讓你辦件事。”
“只要東家說出來,我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辭。”
“你帶幾個家丁, 把我那賤兒媳給滅口了!”
“東家,殺人,這個。。。何況那還是你兒媳。”
“不用怕,有我頂著,這賤兒媳,居然在外面偷漢子,還把不把我放眼裡了。”
那一晚,地主家門窗緊閉,房間裡只有他和管家兩個。說完這一句後,地主氣的直咬牙。
“哦?敢問東家,少奶奶做何事了?”
“他竟敢偷著與本村的李尚暗地裡來往,可憐我兒泉下有知啊。那晚我兒去後的第四晚,我打算去兒媳房間,商量葬禮之事的。
剛好在門口被王健聽見了那個賤人和李尚的曖昧的聲音,還說什麽有了他的種!苦於當時只有我老頭子孤身一人,那李尚也不是什麽善茬,我沒揭破他們的醜事。
從此我每晚都在她房間外偷聽著。現在李尚走了,就不怕了。你帶些人,偷偷地把那賤人給滅口了,孩子也給滅了,讓他們和我兒泉下有伴。”
“知道了,東家,既然是她先對不起少爺的,我一定饒不了她。”
“恩,下去吧。對了這事一定要偷偷的,李尚現在去當兵了,我還不想惹一身騷。你知道本村對於那些紅杏出牆的女子的手段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