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醫生正在幫暢飛鴻止血,暢飛鴻已經嘴唇發紫,四肢也再不斷抽動,怕是沒救了。
“王健,快去找人群中的可疑人,別杵在這。”老同學看王健愣在那急切的命令著。
雖說要去找可疑人,不過如此擁擠的人群怎麽可能,王健抬眼望去,可謂形態各異,如果說可疑的人那只能說是全部,隱蔽在人群中的凶手,是在暗處怎麽可能輕易被找到。
“全部給我退後、回班!”正在思考,老同學已經三步並作兩步跑向主席台拿起話筒大聲指揮著,樓上辦公室的老師們似乎也發現情形不對,紛紛探出頭來看著,操場上的一群人本想繼續看熱鬧,礙於老同學的威懾力,隻得你推我擠的從另一端的樓梯口回教室。
看著散去的人群王健的頭腦一片混亂,本來還期待著可以今天能找出一點王麗霞一案的線索,沒想到又發生兩起意外,一個就躺在醫院搶救,另一個,王健憋了一眼仍舊被一群白大褂圍著的暢飛鴻,怕是凶多吉少。
“來不及了,馬上就召開問訊,從早上的案子開始,召集案發時在那個男孩身邊的所有人,看看誰有機會下毒,我已經又叫過救護車了,你們盡力止血。王健,跟我去報告廳。”
老同學又開始展現他的臨危不亂,從容的下著命令。
“殷警官,你說怎麽辦,現在的情況已經越發越不好控制了,光是上午就已經連發2起案子,凶手分明就是在挑釁,若然還是找不到凶手,學校怕是開不下去了。”副校長苦著臉說道。
“恩,光是急也起不了作用,您還是回教管科等待進一步的消息吧。”老同學皺著眉頭說著。
副校長剛剛轉身離開,幾個警員就已經領著上午的嫌疑人來了。
王健一眼便認出其中一人正是學生會的仆飛鵬。看了眼老同學,此時他的眼睛也亮了一下。
“各位同學,我想問一下,當時你們在那個,那個學生叫什麽來著?”
“養修筠。”旁邊的人提示著。
“哦,對,養修筠,當時養修筠有什麽異常表現?那瓶飲料是怎麽一回事,從哪裡來的。”老同學開始正式發問。
“那瓶飲料是我買的。”仆飛鵬身邊的一個男生說道。
“對,那瓶飲料是我托他給我買的。”仆飛鵬補充道。
“什麽?那瓶飲料原來是買給你的。”老同學愣了一下。
“是的,後來,養修筠說他口渴問我借來喝,所以我就給他喝了,沒想到他喝了幾口就臉色突然發青,口吐白沫,接著就倒了下去。”仆飛鵬平靜的說道。
“這麽說凶手原來的目標根本就不是養修筠了,而是仆飛鵬?”王健忍不住插了一句嘴。
“水是在哪裡買的?”老同學看了王健一眼,接著問道。
“小賣部,學校出了中午12:00——1:00還有下午放學後一般是不給出校門的。”
“那水經過誰手?”老同學不灰心的追問。
“哦,我想起來了,我買好水後,老班讓我去辦公室去一下,結果我就直接去了辦公室,水也帶過去的。”
“那麽,就是說水有放過辦公室,水放在辦公室的期間有沒有一直在你視線范圍之內。”老同學似乎又抓住了重點。
“沒有,我在辦公室幫忙的時候就順帶著將水放在桌子上,沒一直看著,畢竟是在辦公室,又只是一瓶水,所以我沒有在意。”
“這麽說,辦公室的老師又是嫌疑人了,
歸根結底還是為了王麗霞的案子想滅口嗎?”老同學不知是自言自語還是總結的來了一句。 “不對,辦公室的老師如何知道水是給仆飛鵬的呢?買水的人,並不非是有目的的去辦公室,也是臨時被叫過去的嗎!老師們既然不知道是給誰的又怎麽會在水裡面下毒?”王健頓時發現似乎有些不對。
“那不一定,如果有同謀呢?如果是老師和學生合謀呢?那麽就有可能了吧!”老同學仍然不依不撓。
“合謀?那麽王麗霞的案子?”
“王麗霞的案子有太多的人有不在場證明了,我們一時邏輯混亂找不到凶手, 因為人數太多。因為本來,中午時間仍是誰也不會刻意的跟別人呆在一起來製造不在場證明。相反,有不在場證明的人才很可疑。凶手可沒有人規定是一個人。”聽來聽去老同學好像話裡有話。
“說起來王麗霞的案子當中,有不在場證明的,你是說,盛靈松和那幾個學生合謀作案?”王健頓時反應過來不可思議的看著老同學。
“恩,馬上去查,那天中午,在辦公室當中除了旅映翠、盛靈松之外的還有哪個學生?”老同學看了看對面目瞪口呆的幾個男生,決然的說道。
經過警方的進一步查證證實王麗霞一案在辦公室擁有不在場證明的人,分別是盛靈松、盛靈松班上的學生:旅映翠、呂新霽、養修筠、艾樂童、齊勇男。
他們幾個都能為對方做證人,而辦公室的老師都聲稱太多人沒注意到底有哪些?也就是說這麽多人一直在場不過是這幾個人的一面之詞。
“怎樣,我說的吧,其他老師才不會在意這麽多人少了哪個呢?她們說不定約定一起在辦公室,然後派一個人去殺害王麗霞,這樣就能說的過去了。我說旅映翠怎麽會無故自殺!大概是擔心罪行暴露害怕自殺,要麽就是想說出實情但又擔心出賣老師同學,所以無奈吊死。”老同學開始感歎起來。
“那不過是你的猜測罷了,還沒有證實呢!不要胡說八道,那麽多人其他老師記不住很正常,但是你也並不能證明他們當時的確有人離開了,更跟養修筠中毒這案子扯不到一塊。”
王健實在無法相信這個有些離譜的結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