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不是這個問題了,現在的問題真的有凶手嗎?”老同學又嚴肅起來。
看他的表情似乎不像是在開玩笑。
沒有凶手,那這案子不是太可笑了嗎!
“榮建同頭上的叉呢?怎麽解釋,寧惜玉法醫也說過了,是死後被人刻上去的,既然如此,那又是怎麽一回事呢?”王健有些迷糊。
“這個,根據你的說法和王健連日來的調查,都發現榮建同在這個學校是被人憎恨的人,自從他來了以後他訂的制度讓師生們抱怨不斷,是個相當沒有人氣的人,如果有人恨他,看他死了心裡惡意的畫上一個叉也不是沒有可能的,結果那個人不曾料想這件事會搞得這麽嚴重,警方會當成殺人案來處理,所以那個人也就不敢承認,更何況暢飛鴻不是還在的嗎!
說不定給了處分哎,而且警察這麽調查如果被發現的話,說不定還要承擔法律責任,誰敢站出來。
老師的話可能性應該很低,應該是個學生吧!這種離譜的事情。當然這也是王健的猜測,你覺得呢?”
老同學發表完長篇大論,期待的看著王健。
“那王麗霞呢?照你那麽說校長的死不過是一場意外,那為什麽王麗霞突然就這麽死了呢?也是意外嗎?她的驗屍報告說她多處骨折,凶器至今也不明朗,王健就不相信這也是一場意外。”
“……”
“如果你要說她是從高空墜落的話,為什麽身上沒有任何傷痕呢,說她似乎是被硬物擊打,難道也是意外,突然飛過來一個很大的東西,正好擊倒了她,然後死了,然後也剛好被人發現了。也是因為恨她在她的額頭上畫了一個叉。”
“……”
“那那個畫叉的人運氣也太好了,每次都剛剛好找到自己恨的泄憤對象。”
王健瞄了眼老同學,瞬間臉又苦了下來。
若在平時應該有點自豪的感覺,讓老同學看見王健的推理能力。
不過現在沒有那種心情,王健隻是極力的希望兩次都是意外,哪怕看起來多麽離譜。
“的確,你說的很有道理,不過如果畫叉的是一個人呢?如果榮建同的死是被有心之人利用了呢?”
沒錯,其實老同學說的的確有道理,榮建同的增發劑和棗子茶都是他自發喝的,沒有人給他特地設定,也沒有人能給他特地設定,他的死真的可能是一場意外,然後無意中被哪個恨王麗霞學生看到了(當然也不排除是老師),於是在榮建同的額頭上畫了個叉,利用這個叉做文章殺死王麗霞,做成連環殺人案的假象。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這個凶手的心機也太可怕了。
無論是誰,無論是身邊的哪個人,哪怕是王健不認識的人,王健也不希望他是凶手,難道他們真的值得凶手絞盡腦汁置於死地?
為什麽要把自己逼到死角?王健突然希望這個案子不要結束,王健不想看到凶手是一張熟悉的面孔。
經過4天無休止的折騰王健已經身心俱憊,盡管不是警察卻仍然時時關注著整個案件的發展,深怕錯過一點線索。
榮建同的死因已經基本上確定為意外,不過他頭上的紅叉仍然值得繼續追究,這個紅叉與王麗霞的案子可能有很大的聯系。
為了盡快破案,老同學對在這個學校的所有老師和學生會的成員進行問詢,而與此同時學校一方極力掩飾校長的確實死因,對於榮建同的意外死亡的明確死因進行封鎖。
不過,在這個小的可憐的校園,加上一幫具有狗仔隊潛質的師生們,根本就不能做到不讓任何人知道,然而一旦有一個人知道,就“壞事傳千裡”了。
於是,這天早晨……
“哈哈,你聽說了沒有,榮建同是怎麽死的,是他過分使用增發劑,結果和其他食物相克中毒了。”
“是啊,看來他也屬於自卑型的人呢,怪不得這麽愛折磨王健們。”
“自己儀容儀表不合格還來管我們(禿頭),這下遭報應了吧!!”
這一路上到處都是談論榮建同的,王健不經暗暗想,如果榮建同在天有靈,會不會覺得無地自容,恨不得挖掉縫鑽進去。
走進班裡似乎這裡往日的輕松和愉快已經恢復,榮建同案子的偵破以及意外的死因讓大家放松了不少,說到底不過是一場簡單的意外,有些人心裡還暗暗為那個畫紅叉的人叫好,雖然不知道是誰,不過也為大家出了口惡氣。
可是王健清楚地知道案子不曾結束, 榮建同的意外恰恰是這場案子最糟糕的地方。
也不知道榮建同和王麗霞頭上的紅叉是否一個人所為。
仔細想老同學向自己透露的王麗霞案發那天的行蹤,和蓋憶蝶吃完午飯後就不知去了哪裡,在12:30―12:40之間王麗霞到底做了什麽,10分鍾可以做太多的事了。
學生會的人說,那天他們去拿會議室鑰匙的時候發現並不在,以為是誰已經先行拿走去了會議室。
然後走到會議室門前的時候發現門是虛掩著,推開門後就發現王麗霞趴在桌子上了,接著就發生了後面闖教管科的事。
回憶一下當天的情形,大致是王健在教管科門口偷聽――景念蓮老師出現――旅映翠衝進教管科――王健和景念蓮、老同學、暢飛鴻還有學生會的勘探現場――景念蓮老師先行回去――正對學生會的在報告廳進行問詢。
王健突然間的似乎有什麽不太對,有個細節似乎不太合理,這恐怕是個很重要的疑點。
王健抬頭看了眼仍然鎮定自若、不緊不慢講著課的伊凡薇老師,再環視了下要麽趴倒一片睡覺,要麽玩手機聊天的同學,歎了一口氣。
伊凡薇老師怕是王健見過最鎮定的老師了,不得不佩服她這種“泰山崩於眼前而色不變”的精神,不管發生了什麽事情仍然能鎮定的講課,這與她這種可愛的面貌不符,怪不得有“綿羊老師”的稱呼。
王健撓撓了頭,心中暗暗想,王健可是為了案情發展,下次一定好好聽課,對不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