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理完這些以後,又到了幾個月後了……
米國,ny。
一間平米超過兩百得房間裡,各種各樣的鍛煉器材擺放得整整齊齊。
跑步機上,一道身影正在跑步,汗水順著赤果果的背脊滑落,整個房間只有他的喘息聲。
“嘟嘟”的聲音響起,不遠處的桌子上電話響了,那道身影按下跑步機停止按鈕,順手拿下旁邊牆上掛著的毛巾,邊擦汗邊走向桌子。
透過陽光,可以看到那是一佘有些年輕的臉龐,由於剛剛做了運動,臉上還帶著潮紅。
拿起桌上的電話,非常有磁性的聲音傳了出來。
“王,有空嗎?”磁性的聲音說道。
“怎麽了,普裡特?”帶著一股笑意,王健問道。
“噢,王,你不知道斯嘉麗有多想見你,天天在我耳邊說你,我都快瘋了!”抱怨的語氣一覽無遺。
“呵呵,你一個花叢老手,怎麽還哄不住自己的妹妹?”王健嘲笑道。
“你覺得斯嘉麗是個女人?得了吧!”王健可以想象到對面的人一手拍額頭一臉懊惱的表情。
“早知道,就不會讓她去學什麽空手道,拳擊了。”普裡特有氣無力道。
“好吧好吧,我不想聽你抱怨了,過幾天我去你那看看。”王健低頭笑著說道。
對面沉默一會兒,繼續問道。只不過這次聲音有些低沉。
“你家那兩位還沒消息嗎?”
王健愣了愣,抬頭望了望四周空蕩的房間,歎道:“嗯,還是沒消息,已經一個月了。”
對面又沉默了一會,才答道:“我們家也是一樣。”
氣氛瞬間達到了一個冰點,無聲了一分多鍾,兩人都默契地掛掉了電話。
王健放下電話。擦了擦臉上的汗,起身走到窗前,天空已經陰翳了很久了。
樓下的車輛川流不息。可是看著天邊很濃稠的烏雲,王健就覺得心頭被壓了塊陰影,壓得快要喘不過氣了。他突然想起了他媽媽說過的一句話。
那同樣是個下雨天,當時王健十歲,一道閃電劃過窗前,驚嚇得他撲到媽媽的懷抱,而駱曼綠也停止了手中的實驗,抱著王健走到窗前,看著外面的大雨,對著王健說了句莫名其妙的話:“這世間就是個牢籠,裡面關著另外的一個自己,往往有些時候,一把鑰匙,就可以改變一切。”
說完,駱曼綠溺愛的看著王健,嘴角那神秘的微笑,和那不知名的眼神,竟然讓王健感覺到莫名的不安。
大概那天那啥在自己面前露出的是另外的自己吧,王健如是地想到。甩了甩腦袋,把自己奇怪的想法拋掉,去洗浴一番後,拿著雨傘出去了。
每到下雨天,王健就會去那家以前經常和父母一起去的餐廳吃飯。
倒不是想懷念什麽東西,而是想想起什麽東西。從十歲那年,到如今,王健感覺自己丟失很多記憶,感覺十年之間就是模模糊糊的,除了記得自己父母和普裡特一家的事情,關於任何人都沒有任何記憶。
當父母還在的時候,還不覺得有什麽,可自從父母消失後,越來越多的疑問充斥著腦海,總之腦海裡一片混亂。
吃了點東西,聽著小提琴,王健從口袋裡拿出一佘照片,很舊的一佘照片,是他父母失蹤後,在爸爸的書桌裡發現的。照片裡是個很可愛的小女孩,眼睛大大的很招人喜歡,可是王健對這個女孩沒有任何記憶,只是每當看著這佘照片的時候,他心中就有一種的情緒,說不清道不明。
總之這個時候腦子裡會突然出現某些記憶,陌生的自己在做著自己從沒做過的事情。
揉了揉眉間,迷迷糊糊結帳後往家走。
路上還是很大的雨,雨滴的冷切讓王健清醒了一點。心中下了個決定,舒服地松了口氣,仿佛前面的路光明起來了。
第二天早上八點,王健來到了普裡特的別墅,普裡特的父母給他們兄妹留下一個公司和幾棟別墅,不像王健的父母是科研人員,普裡特的父母本就是商業上的人才,倒是為何自己的父母會跟普裡特父母認識,這,王健也沒想清楚。不過普裡特是自己高中和大學的好友,這倒是沒有任何疑問的。
開著車到了別墅的安檢門口,保安自然是認識王健,放了他進去。停到停車場後,斯嘉麗已經在門口等著了。
斯嘉麗身材很修長,臉也是西方特有的漂亮臉蛋,胸脯鼓鼓的,散發出青春的活力,想想斯嘉麗已經十八歲了。
沒有很久沒見的擁抱,只有殺氣和怨氣滿滿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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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嘉麗面無表情地轉身回屋,王健只能尷尬地跟著。
走進屋,只見普裡特正在吃早餐。普裡特是個非常帥氣的男人,金色的頭髮,俊俏的臉龐,如藝術一般,完美的大眾情人,前提是在別人面前。在王健和斯嘉麗眼中,他就是個色狼,不修邊幅的男人。
因為嘴裡還有食物,普裡特嘟囔道:“來了啊!等我吃完。。。 ”
話還沒說完,就聽到斯嘉麗古井無波地說:“吃你的飯,我先找王的。”然後就直接去了隔壁的訓練場,留下無語的兩人。
普裡特搖了搖頭,王健苦笑。自從斯嘉麗知道他也練過空手道,拳擊後,每次來,都會被拉過去對打。斯嘉麗出手很重,奈何王健也不是什麽雛鳥,所以斯嘉麗可從沒給過好臉色給他看,只有王健才能從普裡特那句“斯嘉麗天天在耳邊說你”感受得到深深的惡意。
留下滿臉不甘的斯嘉麗,王健走出了訓練場,整理了下被打亂的衣服,來到正廳。而普裡特已經坐在沙發上了,臉色也異常嚴肅。
“真的決定離開嗎,王?”普裡特正式地問道。昨晚回家後王健就打電話已經告訴了普裡特自己要走的意願。
“嗯,昨晚想了一晚上,真正地下定決心的。”王健回答道。
普裡特含有深意的看著王健,頓了好久,才說到:“如果找到了什麽線索,記得通知我。”
王健心底了然,默默點點頭。
舉起杯子中的酒,普裡特問道:“想好了去哪嗎?”
王健揮揮手,頭也不回的走了,直到到了門口,才說:“那啥。”
天空中留下飛機的尾流,橫跨天際,甚是好看。王健背著旅行包,快步走出了飛機場,太陽很毒,叫了個的士,去最近的酒店,好好地洗洗風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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