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沉子趁王健猶豫不決之時,一個用力翻身把王健掀翻在地上,形勢急轉直下,又換王健被大沉子死死壓在地上,王健正在掙扎,一股令人惡心的屍臭卻憋得王健隻想吐,原來是大沉子伸手捂住了王健的口鼻,頓時王健想呼吸卻不得力,想罵大沉子卻張不開口,隻得心裡暗暗懊悔著不知如何。
王健和大沉子還在糾纏之時,東南方向的那個石人卻慢慢移步朝王健走來,待到了王健的跟前,那石人舉起石劍便朝王健刺來,不能坐以待斃,看著石人舉劍朝王健頭上刺來之時,王健快速伸出雙手死死地抓住了劍身,這石劍雖然是石頭所鑄,卻也威力不小,王健隻感覺手中麻木一般,捎帶著疼痛難忍,血就不停地朝王健的頭上脖子上滴來。
王健雙手抓著劍身不讓石劍靠近王健,石人卻用力要把劍插向王健的頭顱,糾纏之際,劍頭一斜轉了方向,直直刺向了大沉子的脖子,大沉子被劍刺中,卻沒有血流出,然而大沉子卻像喝了毒藥一樣,沿著蜿蜒的樓梯便衝了上去,王健爬起來要去追大沉子,卻被石人橫劍擋住去路。
王健目光看著面前的石人,決定不和這石人糾纏,搞清楚大沉子的事情才更重要,大沉子現在已經成了鬼,是鬼就勸他投胎轉世,不要因為咽不下一口惡氣就當鬼迷途執迷不悟。
這墓室四四方方的,石人卻不去護衛棺槨,偏偏拿著劍橫在樓梯口擋著王健,擺明了要拿王健開刀,既然你不忠於職守,那王健就讓你痛心疾首。
王健朝左邊裝女屍的棺槨鞠了鞠躬說:“美女啊美女,請別介意我的無禮,實在是你的手下太霸道,非要置我於死地。”
說完王健做著挑釁的表情,看著石人朝棺槨走去,石人大概明白了王健的意圖,開始邁著擲地有聲的步伐朝左邊棺槨走去,王健還沒來得及高興,這時其它三個方向的石人也都邁步朝王健奔了過來,王健驚訝之下頓時後悔不迭。
這該如何是好?忽然地動山搖起來,墓室的頂部不斷有灰落下來,頃刻之間王健便站立不穩,停了三秒中,又一輪地動山搖開始,王健蹲在地上不敢動彈,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這時候四個石人卻都各自拿著石劍歸了位,王健胸中十分疑惑,石人剛才還要死要活地趕著殺王健,這會兒怎麽都服服帖帖的歸位了?
王健快步走到樓梯口準備出去追大沉子,大沉子這時候卻又突然朝樓梯走了下來,大沉子一會兒的功夫怎麽把自己弄得破破爛爛。
王健和大沉子眼睛對視了一下,頓時心中忐忑不安七上八下的,王健緊握著拳頭時刻盯著大沉子的舉動,隨時提防大沉子朝王健撒潑,果然,大沉子看到王健之後,叫了聲老王,張開臂膀就朝王健奔了過來。
王健急忙後退兩步,這個大沉子是不是瘋了,即便成了鬼也不該如此對王健,剛才把王健掐得要死,這會兒又要故計重施,王健看大沉子快要到王健跟前時,揮拳朝大沉子鼻子上打去,大沉子伸手就去捂鼻子,王健看他還敢裝蒜,就不再客氣,伸手又去掐他脖子,見大沉子被王健掐得直翻白眼,鼻子裡被王健打得正在流鼻血,王健急忙松開了手。
壞了,鬼是不可能流鼻血的,王健眼前的大沉子,肯定不會是鬼。
王健激動著問大沉子:“你是大沉子麽?你剛才怎麽敢掐我?”
大沉子一隻手捏住鼻子說:“老王,我不是大沉子,難道還是三愣子啊,你他娘的還是不是東西,老子要和你擁抱,你卻又打又掐的,還敢惡人先告狀,說老子掐你。”
王健當然不敢就此相信大沉子說的話,王健讓大沉子把脖子抬起來,大沉子抬起脖子時,脖子上卻沒有剛才石劍的傷痕,這個果然不是剛才的那個大沉子,莫非世間會有兩個不同的大沉子?
不對,剛才那個大沉子身上有一股很強的令人作嘔的屍氣,應該不是陽間之物。更何況大沉子是掉進了沼澤淤泥裡,淤泥裡那是什麽地方,任誰掉進去也斷難活命。
王健疑惑地問大沉子:“大沉子,你不是陷到淤泥裡了麽?如何沒死又出現在這裡?”
大沉子一隻手還在捏著鼻子防止鼻血繼續外流,一隻手卻做勢狠狠地朝王健打來,王健一挪步躲了一下,大沉子說:“老王,咱倆一個月沒見,一見面你就咒我死啊?”
一個月沒見?聽大沉子這麽說王健大吃了一驚,疑惑著問大沉子:“王健他們才分開兩天啊,如何你已經過了一個月?你是不是在洞下面被嚇暈了?”
大沉子說:“不可能,我自小都跟著我爹在山上打獵,對時間和方位的靈敏度超強,就算沒有一個月,也得有個二十五天左右,絕對不可能是你說的兩天,是不是你記錯了時間?”大沉子反問著王健。
如果真像大沉子所說他沒有記錯時間,王健也更不可能記錯時間,那麽為何會出現如此大的時間差?莫非還是這個山洞古墓裡有古怪?
王健問大沉子如何在淤泥裡逃出生天,大沉子開始滔滔不絕地說了起來。
大沉子說:“他娘的草原太不是東西了,我走進草原,才發現下邊是淤泥,我就陷了進去,後來我越陷越深,才發現什麽東西在下面拉著我的兩條腿,後來我整個身體都陷進了淤泥裡,我的口鼻耳朵全身都被淤泥包圍的嚴嚴實實,正被憋得快死之際,我就被拉到了一個洞裡,等我醒來的時候,一個粗大的藤子緊緊纏繞著我,那藤子太他娘的粗了,我和我爹上山打獵這麽些年,也從沒有見過。”
聽大沉子說見到了藤子,王健問大沉子:“那藤子是不是青色的無葉。”大沉子點點頭問:“怎麽?老王,你也見到那藤子了?”
王健一本正經地對大沉子說:“我不但見到了那藤子,還喝了藤子裡的血,而且,那狐狸帶我們去的草原本就是沼澤,只不過是施了障眼之法迷惑我他們走進去就是了。”
大沉子聽王健所說之後一拍大腿,開始對那狐狸罵罵咧咧,王健又接著問大沉子:“後來呢,後來你又遇見了什麽?”
大沉子說:“後來他馬德竟然又出現了狐狸,那狐狸都帶著鐵鏈鐐銬,身上背著重型弓弩,有個紅毛的狐狸還穿著鎧甲,當時就把王健嚇暈了。
我醒來後狐狸每天都給王健灌不知名的液漿,馬德那液漿黏糊糊的,那藤子還每天吸我的血,後來不知怎麽的,綁我的那藤子好像得了羊角瘋一樣,全身抽搐著,把我折騰的夠嗆。
我瞅準機會掙脫開藤子,我見上面的藤子一眼看不到盡頭,我就順著藤子往上爬,等我爬到了藤子的頂端,我還以為能逃出生天,沒想到藤子上頭是密密麻麻的荊棘,這荊棘一碰特別扎人,我怕狐狸追過來,就用胳膊擋在頭上硬著頭皮往上鑽了上去。”
說完大沉子伸出胳膊要王健看,只見大沉子的左右胳膊上到處都是累累的傷口。
王健沒有開口打斷大沉子的話,大沉子咽了口唾沫,繼續說:“我爬了上來之後,完全不知道自己所在的是什麽地方,後來我來到一條通道,裡面畫滿了好多古怪奇異的畫,我還沒看個清楚,就突然天旋地轉,我被轉的暈暈乎乎,醒來後就到了大廳裡,大廳裡恐怖異常,上面還吊著狐狸骷髏,我遠遠看去大廳石板下有亮光,王健還以為有人住,就順著樓梯下來了,剛碰上你就被你一拳打得血流如注,接下來的事情你都知曉了。”
王健沉思片刻,對大沉子說:“大沉子,你說的那群戴著鐵鏈鐐銬背著弓弩的狐狸,我也曾見過。”
大沉子急忙湊過來想要聽,王健把這兩天以來的是是非非給大沉子說了一通,大沉子聽得目瞪口呆。
大沉子愣著神伸出手拍拍王健說:“老王, 剛才我在上面石塊旁發現的一條細長的金黃色的絲,用牙咬了咬之後,發現它竟然是黃金做的,那不會就是你說的朱雀絲吧?”
王健點了點頭急忙問:“大沉子,你沒有對那朱雀絲做什麽吧?”
大沉子像泄了氣的球對王健說:“還做什麽呢?那朱雀絲也真邪乎,我發現那是黃金做的,就要去拽,沒想到我剛拽了一下,整個大廳都開始晃晃悠悠的,王健急忙撒手,後來見晃動停了,我又去拽,馬德上面大廳好像是有意和我配合一樣,又開始晃個不停,最後嚇得我趕緊松了手。”
王健恍然大悟笑著說:“我說怎麽剛才這墓室晃個不停,原來是你貪心拽朱雀絲搞出來的,大沉子,你還真是個秉性難移的愣種啊。”大沉子一聽急了就要來打王健,要知道大沉子是最煩別人叫他愣種的。王健急忙道歉。
說歸說,要不是大沉子在上面拉朱雀絲,這幾個石人還不知如何要對付,只是令王健不解的是,為何墓室震動石人便停止了對王健的攻擊。莫不是石人也怕震動,王健把剛才在墓室裡的經過對大沉子講了一遍。地府業務員升職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