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之前發生了一連串的事,再加上墨鵷雛現在的身體雖然靈力補回來了,但還有一些虧損,而且凝煙成了她的式神後需要時刻跟著她,住校很不方便,於是這個學期墨鵷雛就被墨律陽拎回了佘山墨家大宅住,每日早上由家裡的司機送到學校附近,然後走去學校,所以這就是為什麽開學一個多月了學校的同學都還沒不知道墨鵷雛的家境情況,還以為墨鵷雛只是普通人家的孩子。
這天墨辰章帶著凝煙在墨鵷雛學校鬧了一出之後,那敲山震虎的法子確實有了些用處,至少被墨鵷雛和伽羅華發現了異樣,於是晚上墨鵷雛回家後,吃過飯一家子坐在大廳裡商討這件事。
“伽羅華回來之後把他和阿雛發現的情況。”墨辰章坐在正中央的沙發上,一派威嚴。
“阿雛,你確定那個女孩就是凶手?”墨律陽問著坐在身邊的墨鵷雛。
“一開始我也不確定,甚至有一瞬間以為是不是我和大神太過草木皆兵,可是當我握住黃萌萌的手的時候,我確定那個人就是她!”墨鵷雛看了一眼站在墨辰章身後的伽羅華,語氣很是堅定。
“為什麽?”墨辰章也很奇怪。
“因為脈搏,”墨鵷雛看向墨辰章,“人的脈搏是連接人體五髒六腑的,所以醫生在給病人看病時都會診脈以判斷病灶何處。今日我在坐到黃萌萌身邊握住她的手暗中探查了她的脈搏,結果卻是微弱到幾不可尋,好似一個將死之人一般的脈搏出現在一生機勃發的妙齡少女身上,就算她不是凶手也不是一般人。之後我想往她體內探入一絲靈力,卻不想被彈了回來,墨家修道,修的是清正之氣,我的靈力除非是鬼修之人或是妖魔作惡者,不然都會被吸收,可是非但沒吸收反而彈了回來。大神探詢過她,肯定她非妖魔,既然如此除了生帶死氣我實在想不出來還有什麽別的解釋。”
“當年爺爺研製出來的長生藥唯一的弱點就是無法維系心臟的活力,”這時一直安坐一旁的凝煙說話了,“所以,就算服下長生藥,長久之後心臟還是會衰竭。心臟乃是人能否活下去的關鍵,若心臟衰竭,那便是離死不遠,就算有長生藥也無用,所以就算服用了長生藥也一樣要尋別的藥物來鞏固心臟的活力,若心衰只能用服食人心來彌補,可是治標不治本,該衰老的心臟不會再年輕起來,久而久之,就算人還活著,其內裡、氣息也宛若死人,雖還有脈搏,也微不可尋,長生不死到了這裡也就只是一個將人變成活死人的謊言。”凝煙道出了曾經的秘密。
“黃萌萌身上泛著死氣,脈搏微不可尋,這都是不尋常的地方,我相信她就算不是凶手,也逃不開乾系。”墨鵷雛目光灼灼地看向墨辰章。
“既然如此,”墨辰章沉吟了片刻,“凝煙,明日你親自去一趟學校,跟著阿雛去看看那女孩究竟是不是凶手,畢竟這世間就只有你見過那人。”
“好。”凝煙點頭答應。
“我今日和黃萌萌說會帶哥哥去給她看病,所以明日凝煙就變作哥哥的模樣去吧,以防被認出就麻煩了。”墨鵷雛提議。
“嗯,這是個辦法,就這麽辦吧。”墨辰章接受了墨鵷雛的意見。
墨辰章這邊拿定了注意,眾人便各自回房去了。那一夜,注定是個不眠夜,有的人忐忑,有的人興奮。
第二天,墨鵷雛先去了學校,等到下午放學的時候凝煙變作墨律陽的模樣去到墨鵷雛的學校,按照墨鵷雛給的信息來到的約定的地方,
遠遠的就看到了墨鵷雛拉著一個背對自己的女孩說著話。 “阿雛。”凝煙走近後學著墨律陽的樣子叫了聲墨鵷雛。
“大哥!”墨鵷雛見到‘墨律陽’眼前一亮,想不到這凝煙的變幻術這麽厲害,要不是他們事先商量好了她都要認不出來了。
“醫院有些事情耽擱了一會兒,沒等久吧?”凝煙走到墨鵷雛身邊學著墨律陽習慣性的摸摸墨鵷雛的頭。
“沒事沒事,我們也是剛剛過來,”墨鵷雛看著眼前像足了自家大哥的凝煙笑得開心,“對了哥,這就是我跟你說的黃萌萌學姐。”墨鵷雛忙把身邊的人介紹給凝煙認識。
“啊,你好,我是墨律陽,阿雛的大哥。”凝煙轉過頭看向黃萌萌,那一瞬間,她愣住了,雖然很快就回神了,都沒人察覺,可是墨鵷雛還是看出來了。
“哥哥好。”黃萌萌似乎有些不自在,一直不敢和凝煙對視,只是隨意的打了個招呼。
“阿雛說你身體不舒服讓我來幫你看看,”凝煙回過神盡力扮演著墨律陽,“是哪裡不舒服?可以和我說說嗎?”
“也沒什麽,就是從出生就帶著的老毛病了,是墨學妹太過緊張了,不要緊的。”黃萌萌似乎不是很想讓凝煙幫她看病,一直在推脫。
“生病最忌諱的就是諱疾忌醫,雖說一些從小帶的小毛病一時間不會有什麽大礙,但時間長了也會對健康造成巨大的影響,甚至死亡。你看,反正我都來了,看看也沒什麽損失,我又不收錢。”凝煙盡力做到不受任何影響的扮演著墨律陽,盡力勸說眼前的女孩。
“那,就麻煩哥哥了。”黃萌萌見實在是推脫不了只能勉強答應了。
三個人在學校的小花園裡找了個相對偏僻的小涼亭坐下,凝煙便開始為黃萌萌把脈。一開始黃萌萌聽說要診脈很是推脫了一番,找了各種借口不願讓凝煙給她診脈,只是都被凝煙以診脈才能知道她身體情況為由駁了回去,最後黃萌萌只能無奈地給凝煙診脈。之後凝煙給黃萌萌做了一個簡易的檢查。
“黃同學從小身體就不好吧?”凝煙收起隨身攜帶的器具,裝作不知情況地詢問黃萌萌。
“啊,是,從出生就身體不好。”黃萌萌想要隱瞞些東西,可惜反倒暴露了。
“那就是了,”凝煙直起身子看向黃萌萌,“我剛剛給你簡單的檢查了一下,發現你五髒孱弱,應該是先天不足造成的,所以你的身體才會格外虛弱,你回家可以讓家裡人給多備一些溫補的藥食,你的身體虛只能溫補。”凝煙像模像樣的說了一些可有可無的話。
“哦,哦,謝謝墨哥哥。”黃萌萌聽了話象征性的道了謝。
“不客氣,你是阿雛的學姐,我自然也把你作妹妹看了。”凝煙也是象征性的客氣了一番。
“是啊學姐,你可別再客氣了。”墨鵷雛也在一旁幫腔。
“那現在沒什麽事了,我就帶阿雛先回去了。”凝煙見病也看好了,也沒什麽好說的了,就準備和墨鵷雛一起離開。
“好,那墨哥哥你慢走。”黃萌萌見‘墨律陽’站起來拉著墨鵷雛要走也一起站了起來和他們一起往校門口走。
凝煙和墨鵷雛和黃萌萌道了別後便一起回了家。
“凝煙今日去見了那姑娘可和你說什麽了?”凝煙自從回了墨宅就將自己關在地下室不出來,墨辰章見她一樣便去問了墨鵷雛。
“她什麽都沒說,回來就跑地下室呆著了,我也不讓進。”墨鵷雛聳聳肩,一臉無可奈何。
“這般反應應該八九不離十了,讓她平靜一下,等出來了再說吧。”墨辰章想了想分析道。
“就只能等人出來再說了。”墨鵷雛撇撇嘴。
“墨老,阿雛。”就在墨辰章和墨鵷雛還在說著什麽的時候,凝煙從地下室裡上來了。
“咦?凝煙,你出來啦?我以為你要明天才會出來呢。”墨鵷雛見凝煙出來了忙站起來。
“凝煙啊,既然出來了就過來坐吧,有什麽話坐下說。”墨辰章看了一眼凝煙看出她是有話要說便讓凝煙坐下說話。
凝煙點點頭走到沙發旁坐下,雙手交疊放在膝上,臉色不是很好,神色緊張。
“那姑娘就是凶手吧。”墨辰章看一了會忐忑不安的凝煙,說出了心裡的揣測。
“墨老明鑒,”凝煙朝墨辰章點頭,肯定了墨辰章的揣測,“阿雛和伽羅華大人懷疑的那個女生就是當年盜取長生藥的楊天寶。”
“真是她。”墨鵷雛原以為可能是她弄錯了,沒想到是真的。
“是,見到她的第一眼我就認出她了。”凝煙點點頭,“只是那時我用的是大公子的身份不敢妄動,只能裝作不認識替她看病。不過我在為她診脈時探詢了她此時的狀況,發現她現在虛弱無比,心脈時有時無。按理說她不久之前剛吃下過那些女孩的心臟不應該這麽快就開始衰竭。我回來的後將自己關在地下室就是想搞明白是為什麽。就在剛才,我弄清楚了,。”
“為什麽?”墨鵷雛急急地問道。
“那長生藥雖說是可以讓人長生不死,可畢竟我爺爺當時製藥時是肉體凡胎,能找到的藥材雖金貴那也是凡間之物,所以那藥到了今天功效已經開始消減,她應該是早幾年就開始感到藥力減弱,然後開始大量,頻繁的進食人心來維持現狀,然後那日我與墨老出現在學校時她看到我也一定認出我來,本就已經開始衰弱的身體再受到驚嚇自然變得更加虛弱。我若猜的不錯,不出兩日她又會作案,取人心食用。”
“那我們不快做準備,以防她再害人!”墨鵷雛激動得站了起來。
“坐下!”墨辰章見墨鵷雛激動便喝止了她,“我們都不知道她的目標是誰,貿然行動後打草驚蛇讓她警覺後藏起行蹤到時候你上哪兒找人去?”
“可是這樣坐以待斃豈不是要看著那喪心病狂的家夥再去害人。”墨鵷雛氣呼呼的一屁股坐到沙發上。
“我們不能去,不代表別人不能去。”墨辰章瞥了一眼墨鵷雛一臉老神在在的樣子。
“誰啊?”墨鵷雛好奇的看著墨辰章。
“那個年前來咱們做客了幾天的楚隊長啊。”墨辰章抬起一邊茶幾上的茶喝了一口。
“楚雲飛?!”墨鵷雛再次跳腳,“憑什麽把這個消息告訴他讓他去!?”
“就憑人家是警*察!就憑人家能光明正大的緝拿犯人,審犯人,要是換做你去那就是用私刑。”墨辰章放下茶盞看了看墨鵷雛。
“明明是我們自己找到的線索找到的人,如今卻要便宜那家夥!我想想就氣!”墨鵷雛知道墨辰章說的是實話, 只是還是咽不下這口氣。
“行了,你打電話給律陽,讓他明天回家的時候順路去找楚隊長一下把人請家裡來說明白事情。”墨辰章讓墨鵷雛去打電話,然後自己起身往準備回房。
墨鵷雛雖然心裡還有氣,但是還是乖乖聽話的去給墨律陽打電話,將墨辰章的吩咐說明白,掛了電話後就氣嘟嘟地坐在那裡生著悶氣。
“好啦,墨老說的也是對的,我們自己去抓人名不正言不順,而且萬一人沒抓到還打草驚蛇了那以後抓她就更難了,畢竟那可是活了千年的人精了。”凝煙坐到墨鵷雛身邊安慰她。
“這道理我明白,可是就這麽便宜那楚雲飛我就不甘心。”墨鵷雛氣嘟嘟的。
“你和楚隊長到底怎麽了?他哪裡得罪你了?我看你每次提到他都一臉不高興的樣子。”凝煙好笑地捏捏墨鵷雛的臉。
“他沒得罪我,我就是看不慣他那個二皮臉的樣子,還會騙人!”墨鵷雛拍開凝煙的手,扯了眼凝煙。
“騙人?他一個大隊長怎麽騙你了?”凝煙憋笑著問道。
“他故意瞞著自己身份接近墨家,肯定是有所圖謀!心存不良!”墨鵷雛有些咬牙切齒。
“啊?他隱瞞身份?他不就是刑偵隊的支隊長和靈探嗎?還有什麽身份啊?”凝煙被墨鵷雛說糊塗了。
“我懷疑,他是,”墨鵷雛看了看凝煙,“禦魂使。”
“阿雛!這話可不能亂說!”凝煙驚得站了起來,一臉驚恐的看著墨鵷雛。
“我的懷疑是有依據的。”
“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