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可能?”領頭的法師被凌恆松開後,倒在地上,雙手支撐著自己,讓自己不至於躺在地上,他的眼中滿是不可思議,“虛空……怎麽會輸!”
“但你看見了不是嗎?虛空在我手中,不值一提。懂嗎?”凌恆將手中的虛空能量捏碎了,而後碎落的虛空能量憑空消失了。
“柯伊?艾卡瑟將忠誠獻給您,偉大的法師,您願意成為艾卡西亞的法師王嗎?”柯伊調整了好了自己的心態,跪伏在地,能夠無懼虛空的法師,他聞所未聞,這樣一位法師,必定不會是那萬惡的太陽帝國的走狗。
柯伊很有想法,他是艾卡西亞最後一位法師王的後裔,他相信,這樣一位法師,來到艾卡西亞一定有著他的目的,一種不能自己出手達成的目的。
而他或許可以強迫他們達成他的目的,但是為了不透露身份,以及保障目的能夠完美達成,他一定不會強迫他們,也不會更改他們的意志。而是會給予他們一些好處。
而這些好處極有可能是對解決艾卡西亞所面臨的困境有所幫助,讓他們不能拒絕,必須全力以赴達成他的目的。
“你……不錯,我像你許諾,你的兒子能看到恕瑞瑪的終結。”在凌恆面前,靈魂如同透明的,他們的思考反應在他們的靈魂上,凌恆一眼就能看到。
“我知道你不會直接相信,但是你可以看看這個。”凌恆拉開了世界的屏障,虛空開始入侵,但是凌恆一瞪眼,虛空中的物質就退了回去,各種各樣的虛空生物在縫隙裡看著凌恆,等待著凌恆的宣判。
那一眼,他們感覺自己已經死了。
“這…這就是虛空!”柯伊簡直不敢相信,符文之地把虛空隔絕在外的屏障,如此輕易的就被人撕開一條口子,他們幾百年來的夢想就這樣達到了。
“我會教你們如何建設打開通道的方法,並在一定程度上給予你們援助,”凌恆否定了他撕開的裂縫,裂縫就消失了,仿佛之前的那一幕只不過是幻境,“而你們為我……”
凌恆又回到了畫廊。
“老師,我來了。”畫廊外,澤拉斯正好從內瑟斯大圖書館來到畫廊,今天阿茲爾告訴了他一個消息。
“進來吧,有事就說,不必在那裡想該怎麽說,直接說出來就行了。”凌恆打斷了神情糾結的澤拉斯的思考。
“老師,阿茲爾告訴我,下個月…就是一年一度的帝國領土巡遊,他要我和他同行,”澤拉斯一邊說著,一邊觀察著凌恆的臉色,希望能夠從中看出一點東西,
“我可能有一段時間來不了畫廊了,老師你不生氣吧?”
“不會,能夠和帝國皇室一同參與帝國領土巡遊也算得上一種榮幸了,你盡管去,這是一件好事,能夠增長見識,也能夠堅定你的信念。”凌恆頭兩個字一說出來,澤拉斯心裡的石頭就落下了。
老師沒有意見就好,這樣他就不會在老師和朋友之間,做出一個艱難的選擇。
凌恆說完後走進了畫廊內部,留澤拉斯一人在這裡學習著畫裡的奧術魔法,但進步緩慢,他已經沒有以前的上進心了。
在符文之地,修煉魔法,本質上就是修煉一種欲望,欲望越強,越堅定,越深刻,進展就越快,實力也越強。
但如果信念動搖,可能連實力遠不如他們的人的偷襲,都無法察覺,甚至察覺之後,無法得心應手的調動自己體內的能量來做出防護。
而凌恆要做的,
就是把澤拉斯的欲望放大,讓他能夠貫徹他的魔道,讓凌恆能夠品味澤拉斯強大的一生,有著怎樣奇特的味道。 “內瑟斯大人?您是來找老師的嗎?老師就在裡面,您進去吧。”澤拉斯的聲音傳來。
“內瑟斯,這次找我又有什麽事嗎?難道你想通了?”凌恆明知故問,內瑟斯想什麽,他會不知道嗎?
“還不行,帝國還不能失去雷克頓的力量,他是帝國的飛升者,是帝國的傳奇,他有責任保衛帝國,我不能為了消弭他的野性,讓他失去保衛帝國的力量,讓他不能盡職盡責,”內瑟斯搖了搖頭,他並不是為了這件事來的,凌恆的辦法,代價太大了,
“我想請你參加帝國領土巡遊,這次出行,只有雷克頓守衛陛下,我不放心,但陛下又不同意我和其他飛升者陪同, 我想……”
“我是不會去的,你若沒有告訴皇帝我的實力,他必定看不起我,甚至於言語和行為上嘲諷侮辱我,我會動手殺了他的,”凌恆面無表情的說出了駭人的大事,但內瑟斯拿他毫無辦法,強者自有其尊嚴,
“而如果你告訴他我的實力,他自然知曉你是擔心他的安危,而以他的自負,定然不會同意。我不會去的。”
“額——是我考慮不周,打擾了。”內瑟斯打算離開了,身為飛升者,帝國最高戰力,在古老的飛升者們已經為了於危急時刻挽救帝國而選擇了於大限將至時沉眠,而新一代的飛升者們數量還沒有達到讓他閑置的地步,他還是很忙的。
“恕瑞瑪帝國真是人才濟濟啊,”凌恆在內瑟斯離開後自言自語,“內瑟斯、雷克頓、亞托克斯、拉亞斯特、瑟塔卡,真是一場盛宴,只不過這菜不知道多久能夠做好。”
十幾天后,凌恆身形突然消失,出現在了艾卡西亞,柯伊的面前。
柯伊正在對他挑選出來的人訓話,看見凌恆突然出現,立刻半跪著迎接,“偉大的法師,您的仆人在此……”
“就是他們了嗎?”凌恆開口,他掃視著這數十人,卻突然動手,凍住了一個家夥,那個家夥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成了一灘水,而後,蒸發了。
“是的,他們都是我精心挑選的,定不會透露任何信息並完美達成任務。”柯伊回答著凌恆的問題,那個已經蒸發的家夥,就好像從未出現在他眼中一般,不聞不問。凌恆可不是抹除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