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恐怕不行。”艾克看了看斯萊伊爾,確認了斯萊伊爾的態度之後,拒絕了侍衛隊長的要求。
“在下可以知道原因嗎?到時也好向上面稟報。”
侍衛隊長自知無法阻止艾克帶走這些邪教徒,便隻好詢問原因,這樣一來,或許上面並不會對他有多麽嚴重的懲罰。
而實際上,艾克他們能夠帶走這些邪教徒,是因為傭兵公會的高層人物並沒有及時趕到這裡,不然的話,艾克還真不容易帶走這些人。
能夠限制空間魔法的存在,傭兵公會又不是沒有,再加上這群人是傭兵公會首先發現的,理應由傭兵公會對他們進行審問。
“我們擔心人質被邪教徒設下了詛咒,需要在學院內進行專門檢測確認人質安全之後,我們會把人質放出來的。”
邪教徒的詛咒並不罕見,艾克的話語足夠說服侍衛隊長了。
目前流傳甚廣的邪教徒的詛咒有三種,一種是感染性的,名為惡之花。那是一種能夠極大地強化人性之惡的詛咒,往往一個種子,就可以汙染一種城市。
如今只剩下殘骸的罪惡之城,便是一座被惡之花感染的城市。
一種是潛伏性的,只有在特定的時間或者出現了特定的情況時,才會突然爆發的詛咒,一般來說,這種詛咒是邪教徒最常用但又是很難排查的。
但現在,目標只有一個少女的話,以索倫亞學院的能力,想要解除詛咒不是難事。
侍衛隊長想著就是一陣後怕,這種潛伏性的詛咒中,有一種就是距離類的,當被詛咒的人與邪教徒相距達到多少米的時候,被詛咒者就被“爆炸”。
真要是留下了沙耶,他等會兒還得連忙把人再送過去,不然沙耶要是出事了的話,喬治會長還不活剮了他。
最後一種,就是即時性的詛咒了,這種詛咒,不論是影響范圍還是強度都遠在另外兩種詛咒之上。
一個最普遍的詛咒“衰弱”,在邪教徒祭祀邪神獲得強化之後可以影響兩個國家之間的戰爭。
兩方軍隊都精神飽滿、士氣高昂的情況下,若其中一方遭到了“衰弱”的詛咒……連武器都拿不穩了,力氣都不足以支撐身上的鎧甲,除了死還有什麽選擇?
“那就拜托您了!這位小姐是我們傭兵公會的重要人物,不能有任何閃失。”
侍衛隊長向艾克鞠了一個躬,沙耶重要嗎?在其他人眼中,沙耶只是一個傭兵公會的前台,但是侍衛隊長卻知道傭兵公會之前的前台,是城主家的三小姐。
可是那位三小姐在沙耶來了之後,立馬就被喬治會長撤職,不是重要人物是什麽?他可不相信區區一個已經脫離傭兵公會的A級魔導士可以讓喬治會長做到這種地步。
據說當天晚上,城主還到了喬治會長家中,進行了友好的商談,但最後也沒有再讓城主家的三小姐回到前台去。
傭兵公會有三個前台,另外兩個可都只是平民,喬治會長難道是為了平民而拒絕了那位三小姐在傭兵公會工作嗎?原因肯定是在沙耶身上。
“重要人物?我知道了,我會保護好這位小姐的。”
艾克有些疑惑,他從來不知道傭兵公會中還有這樣的一個受重視的……已經不是受重視那麽簡單了吧?一個默默默無名的少女,居然是傭兵公會的重要人物,這其中值得思考的事情,可不少。
萊茵城不是大城市,但萊茵城的佔地面積卻是不小,從城門往索倫亞學院走去,大概花費了一個小時的時間才到達了目的地。
“沙耶,看不出來嘛,你一個小前台在傭兵公會的地位那麽高。”
知道沙耶的身份不一般之後,最激動的便是斯萊伊爾了,一進入艾克為他們準備的“牢房”,他就竄到了沙耶身旁。
本來萊金德家族就沒有阻止他和一個天才少女走到一起的理由,現在如果沙耶的身份地位也不一般的話,那另一個家族也不方便阻攔他們之間的愛情了。
雖然愛情現在還沒有萌芽,但是斯萊伊爾相信自己能夠把沙耶泡到手。
“實話實說吧,你是不是哪個大家族流落在外的小姐啊?你放心,有我在,你所在的家族絕對無法迫害你的!”
“……我並不是什麽大人物,只是一個前台小姐,至於我的家庭……你見過我父親了不是嗎?我的母親死在他手裡,而且……”
沙耶斷斷續續的說著話,身體有些顫抖,過去的記憶,並不是什麽美好的東西,反而是她最不願意想起的噩夢。
“……抱歉,我……如果你父親還要來找你的話,告訴我,我來保護你。”
斯萊伊爾抓住了沙耶的肩膀,沙耶的顫抖, 平息了,“我會將你從噩夢中拯救出來。”
“咳咳——”艾克自己都還是單身,現在有兩個學生級別的在他面前秀恩愛?“索米,你帶著這位小姐去換一身衣服,我來和這些戈洛文學院的天才們商談一下。”
艾克的身上突然竄出了一隻長著蝴蝶翅膀的小人,這是他的魔法。
“我們也正好想要和您談一談呢,關於傭兵公會,您知道多少?”
斯萊伊爾臉色微紅,放開了自己的手,讓沙耶跟著那個精靈去換衣服,本來是為了消除自己說錯話帶來的負面影響,沒想到卻說成了那樣。
“萊茵城的傭兵公會已經建立數百年了,現任的喬治會長在任也有幾十年了,怎麽?你們懷疑傭兵公會的人是邪教徒?”
艾克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萊茵城的傭兵公會倘若真是邪教徒的集會,那這麽些年來他們潛伏在萊茵城,準備得有多完善?哪怕是要召喚一個地獄魔王,都不是不行。
“嗯,那個侍衛隊長認識沙耶,而且在盤問我們的時候一直嘗試靠近沙耶,但是沙耶卻不認識他。”
斯萊伊爾將自己的疑慮說了出來,“而且他們一口咬定我們就是邪教徒,即便我們交出了學生證,也不能讓他們改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