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首,真主教的人被我們趕了出去。”天剛一大亮,卡立德?腓烈就過來通報。
“傷亡如何?”別西普和西伯勞斯?盧克萊已經達成了某種共識,真主教的人被趕了出去一點都不讓加特意外。
別說真主教的人沒有防備了,就是有防備也不行啊!
卡立德?腓烈:“不小,至少近三成的帝國軍,死在了昨天晚上。”
僅僅一個晚上,就死了近三成的帝國軍,這個傷亡有點可怕呀!如果這些屍體堆在一起就是一座小山,要是一段時間,加特還可以接受。
“昨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麽?”西伯勞斯?盧克萊已經進入帝都,所以加特昨天晚上什麽都沒做。
“真主教的人在逃離帝都之前,進行了幾次反撲,很有針對性。”
加特:“你說什麽?有真主教的人逃離了帝都。”
“是的,不然戰鬥不會這麽快結束。”
加特一下子就明白了,真主教的人哪裡是被趕走的呀!這明明就是主動撤離的嗎?
西伯勞斯?盧克萊竟然眼睜睜的看著真主教的人離開,估計跟別西普有關。
是別西普,保住了真主教的人,別西普現在跟皮各布共用一具身體,他是想把這些真主教的人收為己用啊!
“外面的亡靈怎麽樣了?”
“已經後撤了。”
“是主動後撤的?”
“應該是。”關於亡靈的情況,卡立德?腓烈也不是很清楚,他只知道帝都的城下,已經沒有亡靈的身影了。
加特抓了抓自己的額頭,亡靈後撤,肯定是巫妖王波耐?阿爾莎斯下得命令,他為什麽會下這樣的命令,害怕還是另有算計啊!
這帝都的局勢,看似越發的明了,實則依然是風雲詭譎。
“你先下去吧!”
“王首,我要離開一段時間了。”卡立德?腓烈,這麽一大早來,就是來請辭的。
他在軍部身居高位,有很多雙眼睛盯著他,他不能說走就走,必須要跟加特說一聲。
“走吧!路上小心。”這人要走,加特也留不住啊!如果可以的話,加特也想走。
“謝王首,對了…克林家族出事了。”雖說加特早晚會知道,但卡立德?腓烈想了想,還是現在跟加特說吧!省得一會他措手不及。
加特:“出什麽事了?”克林家族跟加特的關系,還是很密切的。
“昨晚,真主教反撲的時候,殺進了克林家族的聚居地。”
“是意外嗎?”
“絕對不是,周圍的家族,並沒有被殃及。”在這一點上,卡立德?腓烈是可以肯定的。
因為在昨晚的戰鬥中,卡立德?腓烈就在附近,他幾乎目睹了全過程。
“行了,我知道了。”加特向外擺了擺手。
卡立德?腓烈,看加特這個樣子就退下了,他把他能說的都說了,也算是對得起加特之前放他的家人離開了。
加特起身去找蒙希,“快點,起來。”加特看見蒙希的時候,她還沒醒呢?
“這裡是我的房間。”
“我知道。”
“那你還敢進來。”蒙希作勢就要動手。
加特直接坐在床邊,“別鬧了,克林家族可能出事了,你趕快穿衣服,跟我去看看。”
耳聽為虛眼見為實嘛,加特還是要親自去一趟的。
蒙希也是不拘小節,以最快的速度把衣服穿好了,“走。”
兩個人一起去了克林家族的聚居地,好家夥曾經的克林家族聚居地,已經變成了廢墟了。
真主教的這個反撲,有點徹底啊!
“曾曾祖父,在嗎?”
克林家族的人,對加特並不陌生,他們知道加特是誰?
“王首,請跟我來。”
在一個仆人的帶領下,加特見到了麥恩?克林,雖說表面上沒有什麽變化,但加特看得出來,他很疲憊。
這是一種內在的變化,“節哀。”
“在這之前,我就已經有心理準備了,這次克林家族的損傷並不大。”
“這叫不大。”加特看了一眼周圍的廢墟,“你就不要在我面前硬撐了。”
“就是一些房子而已,沒了就沒了,只要人還在就行了。”這一點,是唯一讓麥恩?克林慶幸的。
克林家族很多的優秀子弟,都在其他行省,在帝都裡面的,更多的是像他這樣的老骨頭和一些不成器的子弟。
加特:“那你沮喪個什麽勁啊!都不像你了。”麥恩?克林,給加特的感覺,一直都是精神滿滿的。
“有些感慨罷了,這是我生活了一輩子的地方。”
“舊的不去新的不來嗎?需要我幫忙安置嗎?”
“不用了,眼下帝都之內最不缺的,就是空余的地方。”死了這麽多人,空余的地方當然多了。
加特和麥恩?克林,在這裡一句沒一句的聊著。
一個軍部的官員走了過來,“王首,大元帥,戰後統計已經出來,請過目。”
麥恩?克林再看,加特就在旁邊看了幾眼。
這戰後統計,加特看著很普通沒什麽,可在麥恩?克林眼裡卻是不同的,麥恩?克林那眉頭皺的都可以夾死蒼蠅了。
“怎麽了?這麽凝重。”
麥恩?克林把戰後統計還了回去,等這個軍部官員走了之後,麥恩?克林才開口,“我原本掌握的軍隊,幾乎全軍覆沒了。”
克林家族沒有了軍隊,也就相當於斬斷了加特的一直臂膀,加特懷疑昨晚的行動,是衝著他來的。
西伯勞斯?盧克萊?肯定不是,如果是西伯勞斯?盧克萊的話,不會這麽麻煩,克林家族被西伯勞斯?盧克萊拿得死死的。
那麽只有可能是別西普了,除了他,加特想不到別人。
怪不得,從昨天晚上之後,這別西普就不向加特透漏任何事了,原來他沒安好心啊!
“曾曾祖父,我這邊還有很多事要做。”
“王首,請回吧!我這邊收拾一下就去軍部。”遭遇了這樣的打擊,麥恩?克林可沒打算退縮。
這帝都之內,只要還有一個克林家族的人存在,麥恩?克林就要堅持下去。
“神牴,你為什麽要對克林家族下手。”加特,還是忍不住直接問了別西普。
“我說了,你不要管。”
加特假裝埋怨著說道:“神牴,這我怎麽能不管呢?我就這點人手,你一個晚上都給我乾光了。”
“克林家族,擋了我的路。”
“神牴,怎麽就擋了你的路了,你可以跟我說呀!我讓他們讓開就是了。”
別西普:“我沒有那個時間,等你讓他們讓開,更何況你也未必能讓他們讓開。”
“….”加特真是什麽都問不出來,這嘴還真是挺嚴的。
在別西普這,加特碰了一個軟釘子。
剛回到皇廷,加特就碰了一個硬釘子,西伯勞斯?盧克萊直接把加特給找去了,“誰讓你離開皇廷的?”
“下面出了點事。”
“你現在是克斯帝國的王首,一點小事不用你親自處理吧!”
加特:“大主教,怪我沒說清楚,其實這事挺大的。”
“不管發生了什麽?你都不應該離開皇廷。”什麽意思,這是要徹底的軟禁啊!
“我知道了。”現在加特除了說知道,也不好再說別的。
西伯勞斯?盧克萊:“亡靈後撤了,就要乘勝追擊,你馬上下命令吧!”
“大主教,這個時候讓人出城追擊,不是讓人去送死嗎?”野戰碰到亡靈,基本就是無解的。
亡靈一族的人海戰術,會在野戰中發揮到極致。
“下令追擊。”
“大主教,你能不能換個人當這個王首啊!我還是回去當聖子吧!”這個傀儡當得,加特真是夠夠的了。
“現在,這個王首,只能你來當。”加特的小心思太多了,西伯勞斯?盧克萊也想換,但不是在現在。
“大主教,你以後想做什麽就去做吧!別跟我說了,否則我心臟受不了啊!”加特這心裡是真堵。
西伯勞斯?盧克萊:“有些事,我不方便出面。”
這還有什麽不方便的,誰不知道誰啊!加特真是鄙視他。
加特嘴上是答應了,卻沒有第一時間下命令,加特這個人是混蛋了一點,但還不至於完全的泯滅人性。
加特很清楚,這個命令一旦下了,估計整個帝都軍隊,都要被葬送了。
加特見過血流成河,但也不能天天見啊!
這別西普,不把人命當回事也就算了,這西伯勞斯?盧克萊,也不把人命當回事。
這人命,在這些人的眼裡到底是什麽?
加特馬上找到了芙羅狄,跟他商量了一下,情急之下芙羅狄想到了一個辦法,“首領,這件事你可以去找瑟夫?聖克裡塞。”
“誰?我沒有聽錯吧!先不說我能不能去找,這瑟夫?聖克裡塞也沒在帝都啊!遠水解不了近渴。”
“瑟夫?聖克裡塞是沒在帝都,但卻不代表我們不能通知他。”
“怎麽個通知法。”
“光明正大的通知啊!你周圍都是教廷的隊伍,你是教廷的聖子,想找教廷的紅衣大主教有什麽不可以的。”
加特:“芙羅狄,你想害死我嗎?我這邊要是光明正大的通知,西伯勞斯?盧克萊馬上就會知道,那我怎麽辦?”
“首領,你眼下不會不知道自己的處境,你很危險,如果你全力的配合了,那麽你的利用價值終將有一天會被耗盡,你覺得到時候西伯勞斯?盧克萊會留你嗎?
現在只能是放手一搏了,趁著還有一些利用價值,西伯勞斯?盧克萊反到不會對你怎麽樣?”
話是這麽說沒錯,但事好像不能這麽做吧!
“就沒有別的辦法嗎?”
“沒有,就算是這個辦法未必行,但這是我唯一能想到的。”芙羅狄也是很誠實,她沒有欺騙加特。
面對現實,是很痛苦的,但是到了該面對的時候了。
“我這就去。”
光明正大的找,所以就不能讓西伯勞斯?盧克萊的人封鎖消息,索性加特就把動靜弄大點。
沒到一個小時,幾乎所有人都知道,加特要找瑟夫?聖克裡塞了。
加特,現在也就這麽點能力了。
施拉姆出現在加特面前,加特原以為會是塞勒斯或者是西伯勞斯?盧克萊呢?沒想到是他來了。
“你來幹什麽?”
“這話,應該是我來問你的,你到底在幹什麽?”
“我在幹什麽?你不清楚嗎?”自從西伯勞斯?盧克萊來了以後,加特明顯感覺到,監視他的人變多了。
施拉姆:“不管你在做什麽?馬上停手。”
“勢在必行,我這話都放出去了。”
“怎麽你想背叛盧克萊大主教嗎?”
“我還沒那麽蠢好嗎?”
施拉姆對待加特也沒有什麽好辦法,“看來你需要冷靜一下了。”
“你什麽意思?”加特突然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這施拉姆要對他下手了。
“來人,把門關起來。”
加特:“不是,你這麽做過分了,大主教交待我的事,我還沒做呢?”
“你不用做了,我幫你做。”加特能做的,施拉姆都能做。
施拉姆對加特一再的容忍,這會他真的忍不住了,一切後果他都一力承擔。
加特被關了起來,加特拍了拍門,“我說,你就算要把我關起來,也送點吃的進來吧!你不會想把我餓死吧!”
“餓幾天不會有事的。”
加特還想著支開施拉姆呢?看來是不行了,施拉姆就坐在外面了。
加特第一次發現, 施拉姆還有這麽一根筋的一面。
加特也不著急,這是施拉姆的個人行為,肯定會有人管的,如果沒人管,加特也樂得清閑。
反正加特已經豁出去,面對這個後果,加特已經有心理準備了。
到了晚上,外面的門開了,加特笑道:“施拉姆,你也不行啊!才一天。”
“你找紅衣大主教有什麽事?”
果然教廷也不是鐵板一塊的,加特剛放出風去,要見瑟夫?聖克裡塞,瑟夫?聖克裡塞的人,這麽快就找上門了。
“你可以代表紅衣大主教嗎?”
“當然。”
“我很好奇,你是怎麽繞過施拉姆的,他沒攔著嗎?”
“他昏倒了,時間不多,你快點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