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三人之中,蒙希是非常具有話語權的,尤其是在這種小事上。
加特不跟她一般見識,貝洛也不會觸她這個霉頭,史蒂文斯就享福了,這才跑出去多遠啊!就讓人背了。
貝洛背著史蒂文斯,那麽拖累的就是加特了,加特走到蒙希的身邊,“那個”
“上來。”蒙希拍了拍自己的肩膀,她已經習慣了加特的無恥。
“這不好吧!”加特說著就從後面環住了蒙希,動作是非常誠實的。
加特已經不是第一次讓蒙希背了,雖說一個大男人讓女人背有點說不過去,但就切身體會的感受而言,加特還是很舒服的。
蒙希的體香發香,隨著清風飄進加特的鼻孔裡,仿佛空氣都變得香甜了,再加上身體與身體之間的近距離接觸,加特的心中可是波瀾不斷。
不能怪加特想入非非,實在是蒙希越來越有女人味了,初一見面的時候蒙希的就是一個假小子,如今的蒙希披肩的頭髮前挺後翹的,變化太大了。
就這還是加特有意控制了呢?要不然早就是醜態畢露了。
蒙希把頭偏了一下,“讓你的嘴離我的耳朵遠點。”
“你跑得這麽快,我當然要抱緊一點嗎?這張嘴怎麽離得遠啊!”
“那就別讓它出氣。”
這話就不講道理了,這人不出氣不就死了嗎?加特搖了搖頭,“我試試。”
加特挺起了上身,讓自己與蒙希之間的距離大了一點,正好自己的口鼻對著蒙希的後腦杓,這樣也就避開了蒙希的耳朵。
蒙希的速度不慢,她也知道時間緊迫,前方的路被堵死了,蒙希才停了下來,這就害苦了加特。
蒙希刹得住,加特可刹不住啊!整張臉就撞了上去,鼻血眼淚橫流,加特連忙用手捂住,“我說你刹住之前,能不能先減速啊?你後面還有個人呢?”
“我就沒把你當人。”蒙希打量了一下四周,選擇從旁邊繞過去。
身處巴倫森境內,各方勢力的軍隊犬牙交錯,衝突戰鬥什麽的,這都是家常便飯,道路不通就更不奇怪了。
本來加特四人的位置,就距離藍環海岸很遠,現在又在路上各種耽擱,準時到達的希望,真是越來越渺茫了。
到了晚上休息的時候,加特不得不重新規劃路線,“陸路不能走了,我們走水路。”
走陸路誰也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麽,反到是走水路,沒有那麽多的麻煩事。
“你要走水路?你有船嗎?你不會是想游泳吧!別指望我會背你。”走陸路和走水路完全不同,蒙希都沒有多大把握。
加特手上的這份地圖,是芙羅狄給的,上面所標記的地形非常準確,至少目前看來是這樣的。
按照他們眼下的速度來看,明天上午他們會經過有一條河流,這條河直通大海,加特打算順道去看看,就算是耽誤也耽誤不了多長時間。
蒙希和貝洛是趕路的主力,那麽守夜這種事,自然是落到了加特和史蒂文斯的身上。
昨天這個時候史蒂文斯還是帝國士兵呢?加特可不能完全相信他,所以這一個晚上加特都沒有合眼。
直到第二天一早,四人都上路了,加特才在蒙希的背上合眼,沒一會呼嚕聲就打了起來,這還真不是加特能控制的。
貝洛看了一眼,“蒙希,你不生氣嗎?”
“生氣有用嗎?”蒙希也很無奈。
“以你的性子,不把他打一頓嗎?”貝洛對蒙希的了解也是非常片面的。
蒙希是胡鬧了一點,但也分情況,要是平時她肯定會打加特一頓,反正加特可以給自己療傷,權當是人體沙袋了。
可現在不行,一來時間不允許,二來加特真的需要休息,“先讓他欠著,事後讓他一起還。”
“你們兩個”
“別誤會,我喜歡女人。”在這一點上,蒙希必須要澄清一下。
“那個梅曜莎是我的。”這才是貝洛真正想說的,加特跟蒙希親近,貝洛是舉雙手讚成的,如果加特和蒙希的關系更近一步,蒙希就不會有事沒事的纏著梅曜莎了。
雖然不想承認,但貝洛的確在吃一個女人帶給他的醋。
蒙希:“你跟我說這些幹什麽?她是我姐姐。”
史蒂文斯都在一旁看傻眼,眼下這種境況,這兩個人在討論什麽呀?是他幻聽了,還是這兩個人心大呀!
兩個字姐姐,讓貝洛醋意大減,趕路都比昨天有勁了。
臨近河邊的時候,貝洛碰了一下加特,“船長,你快醒醒。”
加特勉強睜開了一隻眼睛,被吵醒當然心情不好了,再加上周圍的環境,加特徹底火了,“不是跟你說了嗎?到了河邊再叫醒我,你明不明白什麽叫到了,這不是還沒到呢嗎?”
“船長,我聞到了約翰·克勞德身上的氣味。”
“什麽?你不會聞錯了吧!”
“沒有。”要不是聞清楚了,貝洛不會亂說的。
約翰·克勞德死之前說得那段話,貝洛也聽到了,他知道這意味著什麽,約翰·克勞德的那條斷臂就在附近。
這個發現太突然了,加特一時間都拿不定主意,“蒙希,你說找還是不找?”
“難得啊!你還會征詢我的意見。”蒙希把加特的身子提了提。
“這不是在你身上嗎?要是真遇見了什麽,我還要靠你活命呢?”
蒙希絕對是個銳意進取的人,“找,為什麽不找?要不是沒發現也就算了,既然發現了怎麽也要去看看吧!省得錯過了後悔。”
這話還是有點道理的,從蒙希的嘴裡說出來,就更顯難得了,“貝洛帶路。”
貝洛背著史蒂文斯在前面越走越慢,加特注意到貝洛有一個停頓的動作,仔細一看原來一點乾枯的血跡,這應該就是約翰·克勞德的血。
很快的前方出現了一個人,這個人加特完全沒見過,跟他事先想象的完全不同。
既不是那些吸血鬼,也不是那個帝國軍的天空騎士,這個人顯得有點佝僂,臉色昏暗一臉的疲相。
他好像受傷了或者是生病了,看起來有點讓人心疼。
這個人把頭轉了過來,“誰?出來。”
加特相信這句話是對他們說的,加特不是做賊心虛,而是這個人的眼睛,就盯著他們所在的方向,根本就沒有向旁邊偏移,這是百分之百被發現了呀!
加特從蒙希的背上跳了下來,然後把史蒂文斯從貝洛的背上扯了下來,“現在你是我大哥,明白嗎?”
“不明白。”史蒂文斯就算是明白了,也不敢說明白,這可是關乎著他的小命啊!
“不明白不要緊,你只要站在最前面就行了,別說話。”加特直接把史蒂文斯推了出去。
史蒂文斯能活到現在,是蒙希心軟,如今正是他派上用場的時候了。
史蒂文斯沒有怯場,裝模作樣的走了出去,這到是讓加特刮目相看,竟然知道什麽時候該做什麽?這已經很難得了。
加特在史蒂文斯的身後開口,“沒禮貌,問別人之前,怎麽也要有個自我介紹吧!你又是誰?”
“加特?”
這事就沒意思了,加特被認了出來,那麽也就是說史蒂文斯沒用了,“你竟然認識我?”
“你可能不知道,我盯了你有一段時間了。”
加特不覺得這個人在說假話,從這個人身上的氣勢來看,不會比天空騎士差多少,加特反思了一下,自己有什麽可被他覬覦的,結果就是沒有。
那麽也就是說自己身邊的人被他覬覦了,那麽有這個資格的只有一個,“你跟約翰·克勞德是什麽關系?”
“他不認識我,我認識他。”
“約翰·克勞德已經死了,你還有什麽不能說的嗎?”
文歐·門薩搖了搖頭:“約翰·克勞德並沒有死。”
“我親眼看見的。”
“有時候親眼看見的未必是真的。”
加特是看見約翰·克勞德倒下了,卻沒有看見他斷氣,約翰·克勞德沒有死也不是沒有可能的。
加特也不想管這些破事了,“既然您認識我,也就別跟我計較了,我這就走。”
“走吧!”
看也看了,好奇心也得到了滿足,現在能走當然趕緊走了,加特剛往前邁幾步,就聽到後面那個人喊道:“等等。”
加特回頭展露了笑容,“不知道有什麽事嗎?”
文歐·門薩緊鎖眉頭,他感知到昨天那個帝國將軍,已經向他這邊過來了,真是難纏啊!
昨天文歐·門薩趁著這個帝國將軍跟兩個血族強者交戰,他才把約翰·克勞德的手臂搶回來的。
他也受了重傷,到現在還沒有恢復呢?
“這個交給你。”文歐·門薩把一枚空間戒指扔給了加特。
加特一眼就認出了這枚空間戒指,它曾經戴在約翰·克勞德的手上,禁咒應該就在裡面,“您就這麽相信我嗎?”
“你是個聰明人。”文歐·門薩當著加特四人的面飛走了。
加特一下子就愣住了,這也太突然了,這就相當於天上掉下個餡餅啊!
蒙希伸出了右手,“拿過來。”
“拿什麽?”
“戒指。”
“你要這個東西幹什麽?我可警告你,這個東西可不是我們的,你可不要亂來。”
“你還要不要我背了?”
蒙希一句話就掐住了加特的命脈,誰讓加特有求於人呢?加特單膝跪地,“你總是對我粗魯,可我一點都不怪你,我知道你心裡是有我的”
“你有病啊!”
“你是不是女人啊?懂不懂得浪漫啊!”
“戴上。”
加特隨便把戒指帶了上去,一旁的史蒂文斯徹底誤會了,“大哥,你真是個男人,這樣的女人你都能降服。”
“閉嘴。”
加特只是嘴上阻止,蒙希直接動手了,史蒂文斯飛了出去,真是飛了老遠。
加特歎了一口氣,“你打他幹什麽?要打你就打死他,還不打死,我不還得給他治傷嗎?”
本來史蒂文斯還沒有暈,聽見加特這句話就徹底暈了,他只是單純的表示佩服而已,用得著對他這樣嗎?
水路的情況,比加特想象的要好得多,水流湍急有序,隨便弄個木筏就行。
沒過一會,木筏就作了出來,雖然粗糙了一點,但也夠用了,加特四人坐了上去,向著遠方而去。
陽光照在加特的臉上,以前加特不覺得陽光有什麽,如今再看卻看到了希望,這就是曙光吧!
真是心情好,看什麽都不一樣,蒙希手上的那枚空間戒指,雖然有點燙手,但又何嘗不是一種倚仗呢?是好是壞真的很難說啊!
甘地·拉罕在後面緊追不舍,“前面那個人,跟我停下。”
“你又追不上我,你追我幹什麽?”文歐·門薩強行提了一下飛行的速度。
“你受傷了不是嗎?我不信我追不上你。”先不說甘地·拉罕身負帝國軍部的命令,就說文歐·門薩搶了他的東西,甘地·拉罕就不會放過他。
文歐·門薩並不是隨便亂飛,他去找了約翰·克勞德,約翰·克勞德現在是帝國軍的俘虜,被重點看押。
可這些看守,在文歐·門薩的面前什麽都不是。
別看文歐·門薩與甘地·拉罕之間的距離並不大,但對文歐·門薩來說已經足夠了。
文歐·門薩直接打穿了牢籠,救出了約翰·克勞德,“你不會真的死了吧!”約翰·克勞德一動不動,所以文歐·門薩才會這麽問的。
約翰·克勞德根本就不認識文歐·門薩,自然不會開口了,他舌頭上有傷。
當時為了轉移視線,約翰·克勞德可是很豁得去,反正已經是殘疾人了,約翰·克勞德不見意再殘疾一點。
“我是聯盟派給你的接應人員,這是我的信物。”文歐·門薩亮出了自己手上的戒指。
約翰·克勞德這才相信他,“喔了。”約翰·克勞德要說晚了,只是沒有了半截舌頭,所以吐字不是很清楚。
“不晚,一切我都安排好了,我不讓你死,你就不能死。”
約翰·克勞德苦笑了一下,他就是一個提線木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