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麽會有這麽極端的想法?我可是記得你一直都把鋼鐵俠這個超級英雄身份當做自己的私有財產的。”

菲爾科爾森有些不可思議的看向托尼。對方這個一向以超級英雄居功自傲的家夥，居然會有一天告訴他對方最擔心的就是超級英雄。這話聽起來似乎有些矯情了。

“可問題是這份私有財產帶來的危險性太大了。你難道沒看到那些復仇者粉絲們做的事情有多麽的盲從。我甚至看到過一則新聞。說是有一個孩子戴著美國隊長的面具，擋在一個持槍的銀行搶劫犯面前差點兒被射殺！

你能想象我當時有多麽恐懼嗎?就因為我們的一些行為，那些其實並沒有能力保護自己的人選擇模仿我們去做那些危險的事情。如果他們有誰真的死亡，那麽我們所有復仇者就都有罪！”

托尼越說越激動。他永遠都無法忘懷當時聽到這個消息後，自己內心深處所產生的強烈的震撼感。那種強烈的衝擊和自責感讓當時的他甚至有些窒息。他甚至無法想象一旦那個孩子發生意外，而他所戴著的那個美國隊長面具沾滿了鮮血會是一種怎樣淒慘而恐怖的場面。

“我想我能理解你為什麽會買下那麽多的報刊雜志以及媒體，並且想辦法讓他們對復仇者聯盟進行批判和局部否定了。原來你是擔心人們對超級英雄的盲目信任而導致更加嚴重的後果。”

菲爾科爾森頓時沉默了半晌這才歎了口氣說道。他能夠想象得到這件事情給托尼斯塔克，這個一向敏感的家夥造成怎樣的道德衝擊。他會萬分悲痛和自責，並且將這場血腥的意外歸咎於自身。

是他們給了世人一個虛無縹緲的希望。又是他們讓世人見識到了無論自己怎樣努力或者是自我欺騙，在現實的子彈面前他們的夢想仍然會被打的稀巴爛。

“是的。要知道當初的基督教甚至蠱惑那些信徒們發起了十字軍聖戰。你能想象我們中有誰一旦號召所有人攻擊政府部門的話，後果會有多麽嚴重嗎?到了那個時候要死的人就不只是普通人了，而是我們兩邊所有人。”

托尼接著又舉起了歷史上最著名的十字軍東征的例子。在他看來由於原本只出現在漫畫中的超級英雄們不斷出現，整個美國的年輕人們都陷入了一種不可名狀的狂熱之中。而這股狂熱很有可能會讓他們喪失理智從而鑄成大錯。

“嫉妒、羨慕、憎恨、懷疑，這些情緒一直以來從未在是人心中消散。甚至某些野心家們也可以趁著這次衝突去獲得利益。但是我並不覺得事情會發展到那樣的地步。”

菲爾科爾森顯然以前沒少和這樣的人打過交道。甚至有不少人都是他親手抓緊監獄去的。但是他並不認為局勢已經惡化到了這樣的地步。

“你還不明白我的意思嗎?復仇者聯盟和神盾局之所以存在的唯一原因，是因為他們需要一些炮灰和背鍋的人。他們是想在必要的時候拿我們來推卸責任。甚至必要時會消滅我們來轉移民眾的不滿情緒。你懂不懂?

之前亞瑟之所以被逼走就是因為他們利用了民眾對於亞瑟和我們的恐怖情緒。而一旦那幫不明真相的家夥們再次被蠱惑，從而把矛頭再次對準我們的時候，你覺得還有誰能挽救局面?是你還是福瑞?”

托尼覺得菲爾科爾森還沒有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於是他伸手指了指腳下又指了指天空大聲質問道。

“那你想具體怎麽做?我必須知道你的全套後備手段。記住！是全套！你不能對我有絲毫的隱瞞或者是私藏。否則，我寧可把你的計劃全部透漏給福瑞長官然後自己去查。

”菲爾科爾森果斷把話題轉移到了別處。因為他知道自己已經完全沒辦法說服眼前這個偏執狂了。因此他只能先穩住對方的情緒以免陷入僵局。同時又立刻向托尼表明了自己的立場和要求。尤其是托尼的坑爹屬性實在是讓人無法對他完全信賴。

“你難道就不能對我有點信心嗎?”

托尼聽到菲爾科爾森這樣不信任自己的技術嘴角抽搐了幾下大聲問道。

“很遺憾。你之前的那些任性記錄充分表明了完全彌補不了自己闖下的大禍。過去是美國政府和神盾局一直給你擦屁股。而現在你連軍火都不賣了。就算你一直致力於新能源的開發引領了新時代的能源革命。可你也別忘了到底是誰在給你買單！”

菲爾科爾森才不會被托尼這張自以為可以賣萌的臉給欺騙了。根據托尼過去十幾年來的荒唐和肆意妄為來看，他絕對有正當的理由對這個自以為是的富二代保持絕對的警惕。尤其是托尼這家夥還是一個拖家帶口的普通人。哪怕他再天才也是這樣。

“你擔心我會承受不住來自美國政府的壓力而不得不向他們屈服?”

托尼聽到菲爾科爾森的話以後立刻皺起了眉頭。雖然他很想反駁菲爾科爾森說的那些荒謬絕倫的話，可再一想小辣椒和哈皮等人。他又不得不強壓下自己本能的想要反駁對方的衝動。

很顯然，小辣椒、哈皮、羅迪他們都是自己的軟肋。他是寧死都不願意讓這些對他最重要的人受傷的。但他還是想表明自己的觀點和理念。他並不是想與誰為敵而是向幫助世人。

“不！這點我並不擔心。我擔心的是當美國政府利用羅迪上校從你那裡不斷竊取樣品。然後轉手拿來對付復仇者聯盟和異人族的時候，你又會怎麽辦?

你會不惜代價殺死自己的摯友來表明自己的立場和決心嗎?還是你覺得就算你自己犯下了這樣的錯誤，導致幾名異人死亡也會有人為你擦屁股?到了那個時候你要麽站在人類的立場，要麽成為永遠的鋼鐵俠。

不過基於你的能力主要體現在聰明才智和對各種科技資源的依賴。我很肯定你最後的選擇絕不會是異人族。”

菲爾科爾森很肯定的認為托尼的立場絕對不在異人族這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