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別拿你和我做對比！我們兩個根本沒有可比性！而且按照我這種實力和生活方式，除了一些別有用心的女人以外，根本給不了對方想要的幸福。就算我找到了合適的伴侶我能給她幸福嗎?”

亞瑟立刻比了個暫停的手勢，一臉無奈地搖了搖頭。這才將自己的擔心和顧慮講了出來。

“……你的意思是你保護不了她，對嗎?”

亞瑟的話立刻讓托尼皺起了眉頭。於是猜測道。

“對！！！我之所以決定留下小可可除了她信任我以外，更重要的是她有足夠的實力能保護自己。否則，我肯定在第一時間把她送回神域去。因為她在那邊比在地球上要安全得多。還有，我一直都有一個問題想問你！”

亞瑟一臉認真地點了點頭算是表明了自己的意思。同時他還有一個最重要的疑問想問托尼。

“你說！”

托尼先是一愣這才回應道。

“你打算在超級英雄這一行當裡乾多久?是十年、二十年還是一輩子?又或者是打算把它當做衣缽繼續傳承給你的兒子或女兒?”

只見亞瑟一臉認真地扭頭盯著托尼那張戴墨鏡的臉一詞一句的問答。

“為什麽你會突然問這個問題?”

托尼聽到亞瑟的問話後不置可否。

“因為我昨天晚上看到你一臉留戀的笑著和大家一起吃飯。哪怕是面對讓你一直耿耿於懷的巴基巴恩斯，你也能笑著和對方擁抱一下了。所以，我覺得你很有可能是想放棄鋼鐵俠這一身份。我說的對嗎?”

亞瑟這才將自己為什麽會問托尼這個問題的緣由全講了出來。昨天晚上，亞瑟親眼看著托尼先是一臉複雜的喝著酒，接著又故意和索爾他們拚酒，等到把自己給拚醉了之後，又像是撒起了酒瘋。

一會兒笑著說要把自己的鋼鐵盔甲送給史蒂夫，又一會兒問起了索爾神域那邊的風土人情。而一旁一直保持著清醒狀態的亞瑟則是把托尼這一系列行為通通看在了眼裡。他總覺得托尼似乎有退出復仇者的打算。這才把話憋在心裡面直到現在才問出口。

“……唉！！！果然讓你看出來了。其實我也很矛盾。”

托尼眼見自己的心思被亞瑟看穿了隻好深深地歎了口氣點頭回應道。

“繼續說。我在聽。”

亞瑟擺了擺手示意對方繼續。

“自從我洗心革面決定成為鋼鐵俠保護世人開始，我一直以為我只需要努力幫助弱者打擊恐怖分子就夠了。可結果呢?

無辜的平民因為我而被十環幫報復屠殺殆盡。我父母出的車禍也是人為的。然後我引以為傲的鋼鐵盔甲在一個個強大的敵人面前宛如廢鐵。我真不知道我到底還能做些什麽?”

托尼說道最後依然摘下了墨鏡。他此時的眼睛裡滿是複雜之色，裡麵包含著自責、羞愧、憤怒以及茫然！他真的不知道自己到底該怎麽辦才好?他更不知道自己到底還能做什麽才能不傷害到別人或者是自己！

“你……是因為自己沒幫上忙而感到自責，還是因為那些因你受牽連而枉死覺得心有不安?”

亞瑟這時用平靜地語氣問著身旁有些激動地好友。

“都有！還有，我原本只是單純地想改變這個世界。我想把它變得更美好更幸福。可是到頭來，我只是把它變得更壞，讓更多無辜的人受到傷害和牽連。我真的不知道我到底該怎麽辦?”

托尼狠狠地點了點頭承認了自己的內心迷茫了。

“有興趣聽聽我當警察時遇到的一件事情嗎?”

亞瑟說到這裡深深地歎了口氣。

這是一件無論是對他這具身體的原主還是現在的他都意義重大的事情。因為正是這件事情促使原主放棄了警察的職業，決定加入神盾局成為特工的。“說吧。我也很想聽聽你這個家夥的故事。”

托尼有些好奇地看向亞瑟。他對於亞瑟之前當警察的事情略有耳聞。可是具體的一些事情卻不甚了解。

“那是我當初做警察時遭遇的第一起給我留下深刻印象的故事。那時候有一個連環殺人犯在到處作案。他是一個出租車司機，每次出手的目標都是成年男子。一開始我隻把他當做是一個殺人上癮的慣犯來看待。

那個時候我還非常年輕和衝動，正義感也是滿滿的。每天早上上班前我都會照照鏡子以此來提醒自己穿警服到底是為了什麽。 然後當我知道了這個家夥所犯下的罪行後就發誓一定要抓到這個家夥將他繩之以法。可結果……”

亞瑟說道最後深深地歎了口氣。

“結果呢?”

托尼眉毛上挑追問道。

“結果當我一路追蹤這個殺人犯來到他的隱藏處時，他卻非常坦然的笑著握槍指著自己的下巴。他似乎早就料到我會找到他一樣。然後，他告訴了我自己為什麽連續作案的原因。”

亞瑟有些猶豫可最後還是把這件事情說了出來。他接著道:

“他說他做這一切都是為了他死去的母親。以及其他像他母親那樣遭遇不幸的女人們。他的父親是一個懦夫，酗酒賭博心情不好就拿妻子出氣。直到後來他的父親失手打死了他的母親。事後為了保密更是對他毒打了一頓要求他保密。然後偽造了他母親的意外事故，騙來了巨額保險。從此過上了上等人的生活。而且還娶了一個有錢人的女兒。

可是後來由於經營不善公司破產，他父親的第二任妻子也和他父親離了婚。於是他便瞧準機會用酒活活灌死了他的父親。然後這家夥就認為自己有義務去鏟除那些傷害家庭的負心漢。於是他一次又一次的作案。他臨死前說的那兩句話讓我至今都難忘！”

“什麽話?”

托尼看著亞瑟那副複雜的表情忍不住追問道。

“他說:‘我也許沒有資格上天堂，可我絕不會下地獄。因為我無罪而這個世界，有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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