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來自鹹陽的壓力和來自江東的威脅的共同作用之下,王離選擇了以嬴高的命令為先,但是他的做法,要是嬴高或者是韓信在他周圍的話,那是肯定不會被允許的。
之前的五萬大軍,全部都駐扎在壽春縣城以東的東城縣縣郊距離江水不遠的地方,戰船的建造也正是在這裡完成,而之所以在這裡修建的戰船會被江東的項羽給盯上,那正是因為一江之隔就是項羽的江東。
而王離知道,訓練水軍那是需要在江面上進行了,不然在岸上把理論學習的再通透到最後也是白費,一上了戰船肯定是全都忘了。而在這水底下不知道有啥的地方訓練水軍,對於大秦的旱鴨子們來說可不是啥好去處。
於是乎,他決定先留下兩萬人馬繼續督造戰船,而其余的三萬人則是由他親自率領,到靠近壽春的一條江水的下遊支流之下去訓練水軍。1ti1ti
按照王離的想法,等到這三萬人訓練的差不多了的情況下,再跟那其余的兩萬人相互調換一下,等到這三萬人的水上功夫練習的差不多了的時候,肯定也不會再害怕江東遣人去破壞他們正在修建的戰船了。
王離的打算那的確是十分的完美,但是有一條,人家項羽麾下的兩個智囊,早就已經把他面對著戰船修建不利的情況的所有反應算到了骨頭裡。
換句話說,你一個王離的腦袋,雖然說是不笨,但是跟人家項羽加上范增再來個張良相比,好像還真就差的不是一點兩點。
王離給嬴高回了一封書信表示自己一定會加緊訓練水軍,力求在他們之前商議的期限把江東之地拿下之後,就緊鑼密鼓的按照自己之前的想法開始了對水軍的訓練。1ti1ti
會稽郡,吳縣。
“亞父,那王離已然是將五萬大軍分開,其中三萬被帶至了距離壽春不遠處的下遊江面之上,其余兩萬人馬已然在那江水邊上修建戰船,我等的計劃”
范增聽了項羽之言,臉上露出了一副諱莫如深的笑容,顯然,如今的事態幾乎全部都是按照自己之前的預想進行的。
“尚且不必如此急切,如今怕是還不是王離戒備最為松懈的時候,再過上些許時日,便可以開始我等的行動了,少將軍切記,那些其余反秦勢力帶來的軍士,當為先鋒之用。不然日後我等佔領的區域若是增大,我等便是個不好節製之局啊”
“亞父之言,羽定當謹遵。”
江東生的事兒,嬴高在鹹陽自然是不知道,當王離的書信傳回到鹹陽宮的時候,嬴高也並沒有十分的注意這件事,他如今的重點,已經放在了研究匈奴上面。1ti1ti
項羽再有能耐,那也是大秦的內部事宜,而且張良和劉邦等人如今也全部和項羽在一起,所以在嬴高的心裡,對於他們那是肯定要等到一定的時間給他們來個一鍋端的。
所以當務之急還是先把匈奴這邊的事兒了解完了,要不然等你對江東畢其功於一役的時候,匈奴在你的背後給你來上那麽一小刀,可就抓了瞎了。
如今的匈奴,那已經不再是春秋和戰國時候那一個個分散開來的小部落了,他們已然也像之前的東周一樣建立了帝國。
而這如今在位的正是第一代單於,名曰頭曼,嬴高知道,就在五載之前,蒙恬第一次率軍北上收取河南之地的時候,頭曼單於就因為乾不過蒙恬而率眾北上,暫時避開了蒙恬的鋒芒。
所以在之後蒙恬在上郡駐軍並且開始連通修建長城的時候,頭曼單於一直采取著在大秦,東胡和月氏三個強敵之間隱忍的態度。
1ti1ti但是他並不甘於這樣,天天都在暗中觀察著自己這些強大的鄰居到底是個什麽情況,而且在暗中展著自己的勢力,到始皇帝的死訊傳遞到匈奴的部落裡面的時候,頭曼的麾下已經有了至少二十萬之數的騎兵。
坐擁著這些兵力,又得到了始皇帝的死訊,還有大秦的境內不少地界都被反秦勢力給佔據了的消息,頭曼單於終於決定不再隱忍,直接就帶著著自己的族人和自己麾下的軍士建立了北方遊牧民族的第一個國家政權,而自己順理成章的成為了第一代的匈奴單於。
而嬴高所熟知的一直沿用到了匈奴滅亡的時候也一直采用的這個單於的稱號,也正是由頭曼單於這來的,至於含義嘛,在匈奴話裡面是廣大的意思,這不過就是頭曼這個家夥想要也學習一下子中原文化,所以就找了個跟皇帝的意思相近的詞罷了。1ti1ti
成立了帝國之後,頭曼自然不會在龜縮在之前被蒙恬一直驅趕才找到的那個憋憋屈屈的地方了。
他知道,如今的大秦,因為始皇帝的死和那些郡縣的反秦勢力,多半沒有時間去管自己,所以,他試探著南下,試探著到了長城的附近,並且試探著向長城起了進攻。
但是幾個來回下來,頭曼單於就有點懵逼了,心說這尼瑪怎麽大秦的皇帝也死了,內部也亂了,這一個上郡的駐軍還是之前的那個蒙恬。
在頭曼單於的心裡,像蒙恬這樣牛掰的大將就應當回到大秦的中原地區去力挽狂瀾,而不該在上郡這樣的地方天天蹉跎歲月,但是事實就是事實,中原的事兒人家蒙恬壓根就沒管,人家就是一門心思的守著長城,等著你匈奴前來進犯。1ti1ti
剛開始的時候,面對蒙恬的頭曼是絕望的,但是幾個回合的戰鬥下來,還是讓他感受到了蒙恬這個對手和之前的一絲絲變化。
這要是之前自己這麽大張旗鼓的來攻擊長城的話,蒙恬早就率領著十萬二十萬的大軍一路追著自己不知道把自己給攆到哪個鳥不拉屎的地方去了。
但是這幾次的戰鬥,雖說自己依然是被蒙恬親自率軍給打了個夠嗆,但是蒙恬這一次最明顯的區別就是不再追擊很遠了,只是將自己趕出距離長城不太遠的地方,就率軍回去了。
經過了幾次的試探,加上對大秦境內情報的了解,頭曼終於知道了蒙恬這樣做的原因,那就是之前上郡足足有著三十萬的大秦精兵,但是因為中原地區的反秦勢力,被大秦的新皇帝公子高給抽調走了足足一半,所以現如今蒙恬的麾下那就只剩下滿打滿算十五萬的大軍了。1ti1ti
不光這樣,頭曼既然有自稱是單於的能耐,他的腦袋也自然就不算差,要不然也生不出一個好兒子不是當然,他兒子的故事咱們容後再說。
他夜裡在匈奴女漢子的身上耗費完了精力之後,不能入睡的時候細細一想,心說你這上郡剩下十五萬的人馬雖然看似還是十分之多,但是大秦既然已經到了從這上郡的駐軍裡面抽調人手去平反去了的程度,這說明啥,說明大秦的兵力已經是不足了啊。
在這樣的情況下,頭曼知道自己不應該像上次一樣打不過就跑了,而是應該這這長城之外持續的給蒙恬施加壓力,持續不斷的消耗他的兵力。
因為在頭曼的判斷之下,一旦自己有朝一日能攻破了這長城的封鎖,將蒙恬麾下的十五萬人馬擊潰,那麽剩下的事兒就是長驅直入的往深處幹了,就像自己剛才對自己身邊的美姬乾的那點事兒一樣。1ti1ti
這樣的話,那大秦中原地區的一些,自己還不是予取予求,到那個時候,那可真是要啥有啥,中原那嬌滴滴的美姬,那可肯定不是跟草原上的女漢子一個滋味的。
也正是因為這個緣由,已經越的有組織有紀律的匈奴騎兵一丁點都沒有撤回他們來自的地方的意思,這樣的消息傳回了鹹陽之後,嬴高自然是不能小覷。
按照蒙恬的說法,這要是像之前的那樣,自己手裡有三十萬人馬的話,就算這些匈奴人如今也建立了國家,也有了皇帝,那自己依然能給他們乾到姥姥家去。
但是如今的實際情況是蒙恬幾乎把三十萬人馬裡面最厲害的十五萬和王離司馬欣這樣的左膀右臂給調到了中原去,如今韓信帶著五萬去了南邊,王離又在壽春留下了五萬。所以不論如何蒙恬再想重現自己帶著三十萬大軍直接準備匈奴乾的榮光都是不太可能了。1ti1ti
在這樣的情況之下,嬴高也只能是先盡力了解一下匈奴如今的底細,然後再做計劃,畢竟按照現在自己手裡這個大秦的國力,想要直接兵出長城直接把匈奴給滅了那是不太可能的。
而經過了這麽長時間的了解,嬴高也大概知道了這麽看似在匈奴非常牛掰的頭曼單於的一些個底細,知道了這個家夥的思想那還是十分的前的,自己這邊對大秦的戰鬥還沒等怎麽樣呢,竟然就想要把自己跟小老婆的兒子給整上位,廢了自己的長子,簡而言之,這就叫做廢長立幼。
現在這個事兒被嬴高知道了,嬴高當然得好生的利用一番了,別的不說,至少在自己滅了項羽劉邦他們之前先讓匈奴消停消停,飯得一口一口吃,這反動勢力當然也得一個一個的消滅。1ti1ti
對於這個漏洞,唯一讓嬴高感到有點不太托底的就是這個頭曼單於的大兒子,馬上就要被自己的老爹廢了的這個家夥,正是前世嬴高了解的在匈奴建立了比他的父親更大數倍的霸權的冒頓。
而現如今,冒頓才剛剛被頭曼立為太子,並不知道可能會生在自己身上的事兒,要不是嬴高派去的一個侍衛成功的打入到了頭曼單於小妾的身邊,還真就打探不到這樣辛秘的事兒。
利用他們父子之間的這個矛盾讓頭曼和冒頓之間提前相互殘殺的話,如今上郡所面臨的威脅自然是會迎刃而解。
但是有一點,一旦在這個被嬴高改變了的時代依舊是冒頓勝出了的話,那麽這個為了稱霸連自己的夫人都能舍得送給東胡的家夥一定會是一個比他的父親更加難纏的敵人。1ti1ti
“君上,此計端的是十分的巧妙,一旦將此事暗中告知那冒頓,定會在短時間之內就引匈奴單於與儲君之間的矛盾,對於我大秦如今的形勢而言那是十分之好,君上就莫要再猶疑了”
這個計策還是嬴高親自提出來的,但是當和蕭何,曹參,蒙毅,馮去疾等人商議的時候,嬴高卻又問起了眾人是否有甚其他的方法。
這當然是這些人不能理解的,這樣的反間計那不論是誰看來,已經是相當的完美了, 只是他們不知道,當反間計成功的那一刻起,匈奴極有可能會向著一個更加強大的敵人變化,只不過這之前要經歷一定時間的陣痛罷了。
看著蕭何等人急切的目光,嬴高的心裡又反覆想了一番,心說就算是前世沒我的時候,最後匈奴不也一樣是冒頓當家的局面1ti1ti
再者說,同樣前世人們眼裡的大咖項梁那還不是都被自己給斬殺了,更何況一個異族的冒頓
想到這,嬴高的心裡面也就沒啥可猶疑的了,直接大手一揮,口中言道:“著蒙恬將軍遣人按照之前我等商議的方法在那冒頓的身側散布此事,而後密切觀察這支匈奴大軍,看其是否會有甚變化”
看著蒙毅領命去了,嬴高的心裡總是有一種預感,那就是這個冒頓很有可能都不用自己的提醒就已經知道了這個事,人家說不定早就已經想好了辦法,壓根就不用自己從中作梗。
嬴高之所以需要時間,不單單是為了解決在會稽郡的項羽,還有一件事,對於嬴高來說雖然不算是迫在眉睫,但對於他在大秦的統治卻也會起到決定性的作用。
那就是那些個被他安置在洛陽縣裡面的六千之前跟隨陳勝反秦的百姓,距離現如今已然過去了有好幾個月的時間。
嬴高知道,按道理來說,那些黔應當已經完全融入到了洛陽的生活中,散落的家小應該也接過來了,而且他也數次的下詔詢問過那洛陽的縣令,得到的回復都是那些百姓在洛陽生活的就像原本洛陽的百姓一般無二,那端的是相當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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