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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一把大秦》第二百九十二章 使者
這個時候的匈奴和東胡,那是基本上不會打仗的,因為他們需要為自己族人的生存負責,過冬的糧食那是肯定要儲存好的,特別是冒頓既然當上了這個單於,他就不能再像之前那樣了,瑣碎的事兒,也是他必須要處理的。

 但是這個時候,有點焦頭爛額的他卻坐在自己溫暖的大帳裡,手裡面拿著一封書信。

 不單單手裡面有一封書信,他的面前還站著一人,此人年紀在三四十歲上下,衣著打扮那都是典型的大秦中原人的打扮,此時站在冒頓的面前,面上也都是風塵仆仆的神色,但是有一點,他的胸膛可是挺立的高高的,一點都沒有卑躬屈膝的意思。

 冒頓的身後,是兩個他平日裡最依仗的將領,這個時候也都是虎視眈眈的看著站在冒頓前面的這個人,兩人的手全部都搭在裸露在外面的刀柄之上,就好像是在準備著冒頓一旦下了令,他們就會取了自己面前這個中原人的腦袋似的。

 時間就這麽一點一滴的過著,冒頓手裡面的那幾片竹簡上面的內容他明顯是全部都看完了,此時正在用雙手把玩著這幾片不大的竹簡,腦袋裡也不知道在想著什麽。

 這對於這個使者來說,場面實在是有些不太理想,下一秒,他完全有可能變成一具屍體躺在這個遠離自己家鄉的地方。

 不知道過了多久,冒頓的視線終於是慵懶的向上移動了一番,用自己眼角的余光瞥了這個站在他面前的男子一下,這個男子顯然不是習武之人,這讓冒頓不由得冷哼了一聲。

 “據本單於所知,爾等中原之人,個個被那始皇帝的統治壓迫得唯唯諾諾,你為何是這樣一番模樣,這信中所言的帶領著區區一萬人馬的楚國王族之後,是如你這般,還是如我所了解的那般?”

 冒頓的第一句話說出口之後,就站起了身來,緩緩的走到那男子的面前,死死的盯著自己面前的這個男子,手裡面拿著的,是他平日裡用來肢解烤熟的羔羊的一把短刃,當然,就這把短刃,一刀攮死一個成年人那也是綽綽有余的。

 但是讓他有點失望的是,他迎來的是無畏無懼的目光,和腳底下一丁點都沒挪動的身形,還有平穩的呼吸聲,連胳膊都沒有一絲絲的顫抖的這個中原人。

 現在,冒頓對於這個人,以及他身後代表著的,信裡面提到的那個差一點就把大秦給滅了的,在江東之地予取予求的原本楚國王族之後的項羽都有了一些興趣。

 這個人直勾勾的看著站在自己對面的冒頓,直到冒頓的目光移開,若無其事的回到自己的王座上面後,方才自顧自的撣撣衣服上的灰塵,稍微挪動了一下自己的身形。

 “單於問話,為何不答,莫非想要看看我手中的刀是何種模樣?”

 見那人表現的好像是比自己的單於還淡定呢,冒頓手底下那個家夥可就有點不高興了,說著話就好像是要把手裡面的刀給拔出來。

 “若是冒頓單於想要了我的性命,還用等到現在,我不過是我家公子所遣的一名使者罷了,我的氣度,不及公子萬一……”

 慢慢的,但是中氣十足的,他說出了這麽一句話,說完之後,抬頭看著冒頓,顯然,在這位經歷十分繁雜,已經承受過許多旁人沒有承受過的單於面前,他算是立住了。

 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張良。

 自打項羽在他和范增倆人的建議下做出了前往匈奴之地的決定,而且並非是簡單的依附匈奴,而是以強龍的形式到人家的地界上去之後,張良和范增等人就沒閑著,天天琢磨著如何來操作這個事。

 他們心裡面明鏡一樣,人家匈奴坐擁至少二十萬騎兵,對於他們這經過長途跋涉,在路途中因為缺少糧草而減員了至少三分之一,而且剩下的人已經是虛弱不堪的情況下,確實能跟人家匈奴的單於談判的籌碼基本並沒有多少。

 最終,隨著嚴冬的即將到來,隨著他們距離匈奴的地界已經越發的近了,他們必須要和冒頓取得聯系,不然的話他們就算是繞路,人家匈奴的鄰居月氏也不可能允許六七千人馬從他們的境內而過,沒有匈奴的接應,就算是項羽想要到人家的領土裡面去,那都是極為困難的。

 而在項羽手底下的這些人裡面,能承擔使者重任的顯然也就只有張良,作為這個想法的始作俑者之一,張良也當然知道項羽需要的是什麽,所以他毫無畏懼的請命,獨自帶著數個侍衛,穿過月氏的領土,作為楚國公子項羽的使者,前往匈奴的領地跟匈奴談判。

 好在冒頓並不是他的老爹頭曼那麽剛愎自用的人,他十分渴望了解大秦的一切,所以對於項羽這個名字那當然也是時常能聽到。

 也正是因為如此,冒頓見了張良,拿到了張良手裡的信件,而且讀完了。

 這要是按照匈奴人固有的思想來看,你項羽在跟人家嬴高的戰鬥中都敗了,這次就算是剩下了點人到了我匈奴的地界,那也是屁滾尿流的逃荒過來的,這麽個情況你還在這跟我裝大瓣蒜的話,那我能饒了你嗎?

 但是冒頓顯然就是一個非典型的匈奴單於,自己老爹的坐騎,自己好看的媳婦那都是說送給人家就送給人家的,哪個匈奴的單於會這樣?但是他就會。

 “項羽,有什麽?他又要什麽?”

 冒頓聽了張良的話之後只不過是微微一笑,之後簡單的問出了這麽個問題。

 別看這就是簡簡單單的幾個字,但是這對於張良來說無疑是最難的問題。

 張良知道,在他剛才遞給冒頓的那封親筆信裡面,項羽不論是用詞還是什麽,都是站在跟冒頓平行的角度上說的。

 書信裡面的意思不外乎就是我項羽來這,那是跟你冒頓合作的,我可以幫助你滅了你周圍的其他勢力,最終當然是一起滅了大秦,但是你要是不答應的話,我大不了就近投靠了月氏。

 冒頓雖然不知道項羽究竟有什麽能耐,但是他可是知道就在嬴高沒怎麽橫空出世之前,項羽可是跟著他的叔父幾乎把一半大秦都給拿下了。

 而且就算是嬴高出馬,第一次也沒奈何得了他,之後又是以皇帝的身份親征了一次,還是有著十分之大的兵力優勢,這才取勝回朝,而在這麽大的優勢之下,項羽竟然依舊帶著一萬人跑了出來,冒頓就知道,項羽這個家夥肯定還是有能耐的!

 但是有能耐是有能耐,冒頓可是不傻,你現在明顯就是走投無路了,說白了就是過來投靠我了,卻還放不下自己楚國貴族的身段,那冒頓自然是得思慮一番了。

 但是他麾下的人不知道的是,在冒頓的心底裡一直有一個夢想,而且這個夢想不在自己的東邊和西邊,只在南邊……

 這個問題雖然難以回答,但是張良卻露出了意思微笑,顯然,這難不倒他,他既然敢於到這,那自然就不懼怕任何的難題,他只怕匈奴人不給他這個張嘴的機會。

 “我主項羽,乃是反秦之地的中流砥柱,項羽若在,至少楚國故地之人心中的反秦火焰就不會滅,前次戰敗,無非是因那大秦皇帝的兵力多,裝備精良,若是能有與其相當的兵力,我楚國江東將士又何至於此,公子麾下十數員猛將,其中能耐,到時單於自知!”

 說到這的時候,張良的臉上那是相當自豪的神色,冒頓看在眼裡,不知可否的輕輕咳嗽了一聲,算是打斷了張良對於項羽的溢美之詞,顯然,張良的這層意思他已經是完全領會到了,他知道了項羽和他帶來的將領都是猛將。現在,他想要聽點不一樣的了。

 “單於既然將某留在此處,那心中所圖,自然不會是一直在這月氏,東胡與大秦的夾縫之中求得生存,單於既然有所圖,日後匈奴的戰事自然是少不了,對付月氏與東胡,公子那自然也是義不容辭,最為重要的事,單於隔著這高聳的長城,對於大秦的了解又有多少,便是給單於一萬人馬,單於能將其繞過長城帶入到大秦境內嗎?”

 說到這,張良抬頭看了看冒頓,這一看,他的心裡面就更加的有底氣了。

 顯然,他賭對了,這個冒頓單於,雖然看起來並沒有其他匈奴人那麽怎怎呼呼的,但是肯定是個粗中有細的人,當張良說到大秦的時候後,張良能夠在冒頓的眼裡清晰的看到他的渴望,那種渴望,雖然不及他和項羽的渴望那般強烈,但是也不遑多讓。

 “說下去……”

 “我江東子弟與秦兵戰鬥多次,對於秦將的能耐也是知之頗深,並且深知秦兵所長與所短,單於既然有此野心,也自然也是知道雖坐擁這二十萬騎兵,但到了大秦境內面對那繁複的地勢怕是也無可奈何吧,若是有公子與其麾下的將領們將單於的騎兵指點一番,若是改造成其他兵種,那會如何?”

 這回,冒頓絲毫不再掩飾自己的神情了,的確,自己面前的這個其貌不揚的中原人說出來的話讓自己動心了。

 冒頓的確是做夢都想打進長城裡面去,更是做夢都想著佔領大秦的大片疆域。

 但是他之所以撤回了匈奴原本的駐地,不是因為他對於月氏和東胡的威懾有著那麽大的擔憂,真實的目的就是他知道,自己就算是攻破了長城,到了一個自己壓根就不了解,一丁點都不知道的地界,最可能的結果還是被從大秦或是中原各地調遣過來的秦兵給消耗殆盡,他根本就到不了太遠的地方。

 而自己麾下的騎兵要是被秦兵給磨沒了的話,匈奴在自己這一輩上就再沒有翻身的機會了,大秦的人口和匈奴的人口兩相比較之下,人家消耗得起,而你匈奴消耗不起,就他手裡面這二三十萬的騎兵,那可是幾代匈奴人隱忍的結果。

 而這個楚國公子項羽的忽然出現,對於冒頓來說可不就是上天賜給他的一把能打開大秦國門的鑰匙嗎?

 其實就衝著這一點,冒頓就有點心動了,只不過他沒有表現出來而已。

 但是冒頓的心機,能瞞得過這些個天天跟在他身邊頭腦相對簡單的匈奴人倒是一點問題都沒有,但是想要瞞過你猴兒還精明的張良那可就有點難度了。

 冒頓心動了還是沒有,張良的那滴溜溜亂轉的眼睛幾乎是一下子就能看出來,而他也要通過自己的觀察和判斷,給項羽爭取最大化的利益,畢竟不到一萬的人馬到了這片人生地不熟的土地上,要是手裡面沒有足夠的籌碼的話,到時候被滅了都不知道是怎麽滅的。

 現在,項羽能給冒頓帶來什麽,張良已經說完了,縱然有一些真正的殺手鐧,那也不是他這麽一個使者能說出來的, 他要是都給說了,那項羽對於冒頓不就沒有什麽神秘感了嗎,這個道理,張良還是明白的。

 “之前某口中所言對於單於而言有何價值,單於心中自然有數,至於之前單於相問的另一個問題,公子到了匈奴領地之後,所求者不過是一處能讓我等這一萬人馬棲息之地,而單於對外,則聲稱公子是單於自大秦境內請來之人,單於與公子,還應以禮相待,平等處之……”

 “放肆!我匈奴只有一個單於,你那公子何德何能……”

 冒頓旁邊那將領一聽這話,心說你這廝還想跟我們單於平等,那我等這些人豈不是地位都不如他了?剛想發怒,但話還沒等說完,就被冒頓伸手給阻止了。

 “項羽的要求,唯有這些?”

 “某不過是一使者,某口中所言,也不過是些許皮毛,相信若是單於見了公子,定會更加驚喜……”

 張良這一句,顯然又帶給了冒頓無限的遐想,到這一步,張良就知道,自己的使命應當是完成了,而且完成的還算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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