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胡亥不知道的是,人家蒙恬和韓信兩人是有分工的,蒙恬帶著兵馬在外面迎敵,而韓信則是站在高處,看著敵人的動向。
“其他的軍士全部都是四散逃走,其中自相踩踏的都不知道有多少了,這一隊一萬人的人馬卻是見事不好就直接向一個方向撤回去了,看來這一次戰鬥敵人的主心骨就在那一萬大軍裡面。”
韓信發現了這件事之後,立刻派出了一隊自己的親兵,想要看看這一萬人馬的情況,他相信,嬴高所說的神秘的敵人的破綻應該是就在這裡。
繞了不知道多少路之後,胡亥和趙虎帶著屬於他們的一萬人馬直接回到了他們的城池中,而到了城中之後,胡亥發現那個使者已然是在城主府中等待著他們了。
“此戰如何?”見到了略顯狼狽的胡亥和趙虎之後,那使者的第一句話竟然是略帶調侃的語氣。
“你所說的每一件事都並非事實,要不是我們當機立斷撤回來了的話,怕是此時已經被大秦的將領給捉住了,你所說的精兵到底在何處?你所說的裡應外合又在何處?那十萬人馬根本就無法和大秦的騎兵抗衡,若是你們的軍士全部都是這個水平的話,怕是五十萬大軍也是沒有任何意義的!”
胡亥這話雖然是帶著氣說的,說的也算是十分的難聽,但是卻也是事實,之前那個使者是答應過他們的,雖然人是少了點,都是都是精銳,再有一個就是到了塞琉的地界上會有人和他們裡應外合,讓大秦的軍隊疲於應付。
但是這兩個最重要的條件顯然羅馬人都沒有達到,這才讓胡亥帶著十萬雜牌軍還沒過上三天就被人家給乾的幾乎啥也不剩了。
那個使者聽了胡亥這樣的話之後並沒有任何生氣的神情,而是緩緩的繼續說道:“這兩件事的確是我們之前沒有布置好,但是經過這一戰,你的任務也算是完成的不錯,而且你自己的人馬也並沒有任何的損失,你何來的氣呢?”
“我的所在和身份要是暴露在大秦將領的眼中,很快這裡就將會變成一片廢墟,而你自然是回到自己的地盤上就萬事大吉了,你們自然是無法體會我疾苦。”
胡亥顯然依舊帶著氣,他知道就算他面前的不過就是一個羅馬國的使者,在羅馬的地位肯定並不會是非常高的,但是想要整死一個他,甚至於想要把他這兩個小小的城池給滅了都是非常簡單的。
但是他依然這樣說了,因為胡亥想要看看,自己這個大秦皇帝弟弟的身份對於這個不可一世的王朝倒是是不是重要的,胡亥甚至下定了決心,要是這個使者對自己有了不軌之心的話,他可能還真的就走不出自己的城池了。
“在我們再次出兵之前,你不會暴露,你的身份對於我們來說還有用,你就在此處,等候我們的消息便好。”
他並沒有對胡亥說出的話生氣,而是自信滿滿的直接走了。
“公子,這廝的話到底有幾分可信?”那個羅馬的使者走了之後,趙虎一臉疑惑的問道。
“他既然能夠輕易的調集十萬人馬而且不在乎這些人馬的死活,就足以說明他們的王朝的確是有一定的實力的,但是根據他們人馬到來的速度來看,他們距離塞琉應該是相當的遠,所以他們才不惜先召集了些戰鬥力一般的人馬來試驗大秦騎兵的戰鬥力,要是我所料不錯的話,他們本來也沒有把大秦騎兵的戰鬥力放在眼裡,以為這十萬大軍加上理應外和,就能把塞琉給拿下來,沒曾想他們的內應早就不知道啥時候被韓信給拿下了,這才得了一場慘敗。”
趙成和趙虎一聽就知道胡亥分析的肯定是一點毛病都沒有的,但是這麽一分析問題也出來了,那個使者雖然牛皮吹的呱呱叫,但是很明顯他得先回去報信,萬一這個時間人家韓信和蒙恬先找到了胡亥的所在,他們幾個基本上也就玩完了。
“公子以為,這個王朝真的能擊敗大秦嗎?”
“他們自然是不能擊敗大秦,如今的大秦,可不是以往的大秦了,但是他們不能擊敗大秦,我們卻可以依靠他們的力量把塞琉給拿下來,我們不需要大秦,只需要一個塞琉,若乾年後,這天下是誰的,還不一定。”
胡亥顯然心裡已經有了打算了,但是他並不知道的是與此同時韓信和蒙恬的心裡面也是有了點打算。
“你真的看到了有一萬人馬有序的撤走了?”當這次酣暢淋漓的戰鬥結束了之後,蒙恬回到城裡韓信第一時間就告訴了他自己觀察到的東西。
“不錯,這一次戰鬥的發起之人,想來就在這一萬人的護送中,他們的確有可能是不少個勢力組成的聯合軍隊,但是那一萬人,肯定是這一支軍隊的靈魂,只要找到這一萬人的所在,我們應該就能夠給君上一個驚喜。”
“之前尋找胡亥一直未果,那是因為我們無跡可尋,現在這支軍隊倉皇逃竄之下,是不可能一丁點的蛛絲馬跡都不留下的,我們只要能將其找到,後續的事宜就好辦了!”
很快,韓信和蒙恬就達成了共識,他們當然也能想到之前的十萬人馬非常有可能並不是嬴高在書信裡面提到的羅馬人,但是他們是不是羅馬人派過來打前站的,就是韓信和蒙恬必須要整明白的問題了,畢竟他們在這些人馬的面前已經展露出了大秦騎兵的真正實力了。
韓信派出了一隊自己的親信,沿著那一萬人逃走的方向開始搜尋,這一次韓信有著強烈的預感,一定會有收獲的。
十萬人在攻打塞琉的行動中折戟沉沙,這十萬人的規模要是用在攻打其他的小勢力上面的話,是肯定會有十分大的收獲的,這也讓周圍的勢力再一次見識到了大秦騎兵的實力,大秦佔領了孔雀王朝,現在又佔領了塞琉,所以從能力上來看,大秦的崛起,是不需要任何的懷疑的。
風暴過後是無盡的平靜,那一萬人的蹤跡也並不是那麽好找的,韓信和蒙恬在找了近乎兩月之後發現,這一萬人很有可能是故意繞路來掩蓋自己的行蹤。
要是真的是和羅馬有關的話,按照嬴高說的那麽厲害的羅馬是肯定不會有什麽顧忌的,所以他們完全沒有必要繞路來讓大秦的騎兵不知道他們去哪。
所以根據這個細節,韓信就判斷出這隊人馬非常有可能距離他們並不是非常的遠,甚至可能就是羅馬在附近找的盟友。
顯然韓信想到這就已經是距離真相越發的近了,他開始了在一定范圍內的排查,他相信,一定是會有什麽蛛絲馬跡讓他找到這隊人馬的,而這隊人馬找到了之後,到底這件事是不是和嬴高口中的羅馬有關系,也就一目了然了。
與此同時,經過了這麽長的時間之後,嬴高也得到了這一次的消息,見只不過是十萬的雜牌軍,嬴高倒是並沒有像韓信和蒙恬想的那麽多,在嬴高看來,這再明顯不過了,就是人家有點看不起你的實力,所以就先試了試。
他在意的是這麽試試之後的事兒,嬴高自己想了一陣子,之後將安條克三世召入了大秦的鹹陽宮。
這段時間裡,安條克三世雖然暫時沒了性命之憂,但是生活也絕對算不上是好,他被嬴高相當於是囚禁在了分給他的府邸之中,府中除了一個照顧他起居的侍女之外,再沒有其他人了,安條克三世哪裡過過這樣的生活,所以在思想上他還是十分的痛苦的。
這一次被嬴高召進了鹹陽宮中,安條克三世的性情已經是變了,他現在終於知道了,自己的命運就掌控在嬴高這個大秦皇帝的手裡面,並不是自己想活就能活,想死就能死的。
“羅馬可能真的對我們在塞琉的勢力動手了,但是卻不是以朕之前想象的方式,這一次叫你來,就是想要看看你的意見。”
嬴高沒有跟他有任何的廢話,而是開門見山的將塞琉領土之上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然後等著安條克三世開口。
“這倒是沒有什麽稀奇的,像是羅馬和馬其頓這樣的王朝,他們的身邊都是有著不少的簇擁的,這些王朝依附在他們的身邊存活,甚至在歷史上又不少次是因為他們才免於亡國,羅馬湊齊十萬人,也是不足為奇的,他們一方面是想要看看大秦的騎兵是不是如同他們聽起來那麽厲害,另一方面嘛,要是羅馬人得精銳出兵的話,多半會馬其頓知道,一個不好就會挑起這兩個帝國之間的戰爭,所以對於這件事羅馬人一定會是十分的慎重的。”
安條克三世這回不再惜字如金了,而是把自己的意思第一時間說了出來,雖然他也是在極力的掩飾,但是嬴高還是看出來了,這個家夥這麽長時間都是自己一個人,幾乎已經是憋壞了。
按照安條克三世說出來的話,第二點倒是嬴高沒有想到的,按照嬴高的理解,兩個大的王朝,相互之間用兵應該都是十分克制的才對,畢竟一旦爆發了大規模的戰爭,也非常有可能是兩面都討不到好的局面。
但是細細一想,嬴高也就知道了這其中的關鍵,羅馬攻打誰,馬其頓正常來說的確是不會管的,但是塞琉就不行,一者塞琉是之前馬其頓的盟友,雖然現在被大秦佔領了,但是在馬其頓看來也輪不到羅馬來管,二者就是攻打塞琉是要經過馬其頓的附近的,作為之前爆發過大戰的兩個勢力,現在當然關系也不會好,羅馬要是十好幾萬的騎兵到了馬其頓的附近,腓力五世怕是不會讓他們走到塞琉就會率先出手的。
這麽一想,嬴高還真的就有點不擔心了,而且一個有點大膽的想法出現在了他的心裡。
當初腓力五世聯合了安條克三世和其他的一些個勢力,卻還是在第二次馬其頓戰爭中敗下陣來,最終導致了不久之後馬其頓王朝的覆滅。
這說明就目前的情況來說,馬其頓的實力肯定是不如羅馬的,只不過他們自己應該還不知道罷了。
“此事,怕是還要借你的一臂之力啊!”
嬴高再次看向安條克三世,微微一笑說道。
當嬴高說出了他的要求的時候,安條克三世也是有些不敢相信的瞪大了自己的眼睛,仿佛是在向嬴高確定是不是自己聽錯了嬴高話語之中的意思。
“沒錯,朕就是這麽想的,這件事成與不成,和你都沒有任何的關系,你只要寫下這封書信就可以了,朕以為在你的心中,對羅馬應該也沒有什麽好感的吧?”
安條克三世當然知道, 自己其實是沒有選擇的,自己要是不寫下這封書信的話,嬴高一樣有很多方式可以達到他的目的,所以他默默的點了點頭,之後就開始書寫了。
通過最近發生的這一次戰爭,嬴高忽然之間發現可能大秦發展到現在的這個程度,羅馬和馬其頓這樣讓這個時代的人聞風喪膽的存在對於大秦而言並不是不可戰勝的存在。
但是縱然這樣,嬴高還是決定用一點計謀,雖然對大秦來說什麽羅馬什麽馬其頓都是一樣的,都是自己一統天下路上的絆腳石,但是能用更加少的代價取得自己想要的結果,嬴高還是不怕過程中稍微費事一些的。
安條克寫下了這封書信之後,嬴高把他送了回去,作為獎勵,嬴高給他配上了一個來自匈奴的美姬,說是為了給安條克三世解悶。
安條克三世當然知道嬴高最終的目的是什麽,他什麽時候變成了下一個舍利輸迦了,而且是自己心甘情願的變成了那個模樣的話,估計自己在大秦這片土地上面也就徹底的安全了,但是到底是不是能夠真正的變成那樣,安條克三世自己的心裡面也是沒有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