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些話從托歲的嘴巴裡面出來,陸希彤怎麽聽都覺得可疑,他們調查到的托歲的資料就實在難以讓人理解,冷哼道:“這麽說,你還打算跟在我身邊不成,你做夢去吧。”
就算陸希彤的態度再這麽惡劣,托歲也不會放棄,“那我可能會跟蹤你,不過你放心,我會盡量不讓你發現,如果發現了,希望你也不要誤會,抓到鬼之後,我自然會離開。”
陸希彤驚住了,隻有她跟蹤別人,還從來沒有人敢跟蹤過她,直接指著托歲的鼻子,“你這個死變態,你以為你能夠跟蹤我,告訴你,我接受訓練的時候,你還呆在家裡玩遊戲呢。”
托歲無所謂,笑了笑,“看來你挺了解我的,那你應該知道我這個人本性善良,人畜無害,你不用這樣提防我。”
看著托歲天真無邪的笑,陸希彤莫名其妙的反胃,“你這個死宅男、死變態,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平時都看什麽電影,心裡盡是齷齪的想法,還跟蹤我,小心老娘閹了你。”
托歲終於忍不住動怒了,他喜歡宅在家裡,但到底招誰惹誰了,之前是李剛,現在又是陸希彤,這是歧視,赤裸裸的歧視,比種族歧視更加嚴重的存在。
身為一個宅男,他也曾有過自己的女神,不過對方那高傲的姿態、輕蔑的眼神又是讓人抓狂,而現在,這個陸希彤,簡直變本加厲。
毫不客氣的罵道:“死三八,別以為自己長得漂亮,整個世界都圍繞著你轉,你當老子喜歡跟蹤你,如果不是因為抓鬼,老子管你死活。”
“你竟然罵我!”
“罵你怎麽了,不就是因為不小心打了你一下,你竟然如此小肚雞腸、惡言相加,哪個男人要是看上你,簡直倒了十八輩子的血霉。”
“你給我閉嘴。”陸希彤臉都綠了,從小到大,還從來沒有人這樣罵過她。
“死三八,難道你還要打我不成?”
“老娘就打你了。”陸希彤直接打開車門,走了下來,握著拳頭,胸口劇烈起伏,不過看到警局門口一大眾警察瞪大著眼睛,望向這邊。
她又松開了手,對著托歲吼道:“你給我上車。”
“上就上,怕你呀。”
於是,兩個人坐上車,開出警局,看得所有人面面相覷,有人在張隊身邊說道:“張隊,你說陸大小姐就這樣走了,他們之間誰比較有危險?”
“應該不是擔心,畢竟托歲也從軍火販子手裡救了她一命,至於托歲,管他死活,對了,你立刻去查查,剛才托歲給誰打了電話。”
托歲坐在車裡,兩個人誰都沒有先說話,而陸希彤一個勁的踩油門,車子的速度一下子就飆起來,弄得托歲有一點緊張,他可不想再出一次車禍。
提醒道:“你慢點,趕著去投胎呢。”
陸希彤意識到自己失態,把車子的速度慢了下來。
“對了嘛,身為一個警察,你應該冷靜點,而且你也應該能感覺到最近自己身體的不適,醫院根本檢查不出來,我是來幫你抓鬼的,對你來說總歸是一件好事,大家都認真一點,爭取盡快好聚好散。”
陸希彤盡量讓自己冷靜下來,問道:“你真的是抓鬼的?”
“當然,正統出身,如假包換。”
“那麽說你見過鬼?”
托歲想了想,他在地府的時候,倒見了一大堆死鬼,不過在人間,卻是從來沒有見過,要不然也不會鬧出誤會,搖了搖頭,“沒有。”
“什麽,
你沒見過,憑什麽說自己是抓鬼的。”陸希彤又開始抓狂。 “你有所不知,我默默修煉這麽多年,前些日子才出山,在你身上,我有一種預感,我將要抓到我人生當中的第一隻鬼怪,這對我具有極為重大的意義,也是證明自己實力的機會。”
陸希彤忍不住笑了,她逐漸覺得也許托歲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麽危險,幾次近距離接觸,並沒有從托歲身上感覺到那些罪大惡極的犯人身上特有的戾氣。
不過,她也不會放松警惕,如果托歲真的跟軍火販子有關,那說明這個人只會更加危險。
而她,身為一個警察,將要面對這份危險,看看托歲到底是一個怎麽樣的人,開玩笑的說道:“我怎麽覺得還有另外一種可能,就是你的腦子被撞壞了。”
這樣的對話,在托歲看來就輕松許多,至少他不用再跟這個女人吵架,“信不信由你,降妖除魔,維護世界和平是我的職責,像我這樣道德高尚的人,永遠都是一枝獨秀,凡人很難理解。”
陸希彤轉過頭,直勾勾的看著托歲,仿佛要看進他的心裡,“我怎麽覺得你一點都不像是一個宅男,這麽自戀的人我還從來沒有見過。 ”
托歲坦然接受,自己從地府回來,確實有了許多變化,“如果用自信來形容會比較合適,你不知道吧,我在排行榜上是亞洲第一,我沒有理由不自信,而且我有十足的把握做好我現在的工作,不用與你們這些愚蠢的凡人為伍。”
“呵呵,自命清高,難怪會是一個注孤生的死宅男。”
“注孤生。”托歲叨念著這三個字,看來還真要被陸希彤說中,回敬道:“我知道你很想了解我,也別想套我話,而且我還提醒你一下,千萬不要喜歡上我,因為我是風一樣的男子,注定獨來獨往。”
“我發現你這個人真的可能在精神上有點問題,還有一些妄想症,我也提醒你,我會一直盯著你,隻要發現你做了什麽違法的事情,立刻將你拿下。”
托歲並不擔心他會暴露,抓鬼師這個身份足夠他隱藏,“算了,正事要緊,你想想,最近去了什麽不乾淨的地方,接觸了什麽不乾淨的東西,帶我過去看看。”
對於這件事情,陸希彤還是擔心的,雖然身為警察,不應該相信這種怪力亂神的事,不過托歲之前說的話全中了,她也想看看,對方到底在耍什麽花樣。
隻是這個時候,托歲的手機響了,是一個陌生的電話。
“喂,誰呀。”
“你妹。”
托歲皺著眉頭,“你怎麽罵人呀?”
一旁的陸希彤側過頭。
“托歲,你這個忘恩負義的家夥,說好的來火車站接我,我打了你那麽多通電話都沒有人接,你不來,我就自己去學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