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誰人可以想到他就是龍抬頭的核心成員，也是托歲這一次重點的調查對象。

　　不過這麽一看之後，托歲心裡微微有一點失望，就是一個有一點知識的老頭而已，警方有必要這樣大費周折嗎，乾脆直接抓了不就得了。

　　嚴刑拷打之下，他就不相信這個小老頭還能夠有什麽隱瞞。

　　“上課。”

　　何其生走到講台的正中央，宣布上課。

　　坐在下面的學生都站了起來，托歲也跟著站起，一起說了一句“老師好。”

　　何其生目光掃視著眾人，目光落在托歲身上，也只是一閃而過，並沒有任何的停留，擺了擺手，示意大家坐下。

　　“今天是開學的第一天，我們來回顧一下，上個學期我們大概學習到的內容，請同學們給我一些代表性的詞語。”

　　“社會關系。”立刻有學生說道。

　　“很好。”何其生教授笑了笑，然後就把社會關系幾個字寫在黑板之上。

　　“終極目標。”

　　“因果關系。”

　　“人人與同。”

　　何其生在黑板上寫了差不多十個學生說的詞語，然後又重點解釋一下。

　　托歲完全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麽，是什麽意思，仿佛在聽天書一般，也許這就是學霸和學渣之間的距離，漸漸地，他實在熬不住，開始昏昏欲睡。

　　就像他之前念書一樣，總覺得教室裡面具有一種神奇的魔力，可以治好天下所有失眠的人，他已經很努力了，可眼皮還是非常的沉重。

　　在回顧完他們上個學期學習的內容後，台上的何其生教授咳嗽一聲，說道:“今天既然是上課的第一天，我們也不用急著上課，大家來討論一些有意思的東西，加深對社會心理學的了解。”

　　之後，何其生在黑板的正中寫了一個大大的“鬼”字，有臉盆那麽大，從任何一個角落都可以看的清清楚楚，不得不說，何其生教授的書法還是非常了得的，字跡蒼勁有力，仿佛破牆而出。

　　台下的學生看到這個字的時候，一時之間還沒有反應過來，瞪大著眼睛，而托歲，這才終於來了精神，重新坐正身體，一副準備真的聽課的樣子。

　　在大家的錯愕當中，何其生教授走到講桌前，把自己的雙手放在講台上，撐著身體，一副很悠閑的樣子，對著所有的人問道:“大家都只知道這個字是什麽意思，不過你們有人真的見過嗎，真的相信它的存在嗎?”

　　教室裡面眾人開始哈哈大笑，都認為這是老師在跟他們開玩笑。

　　“老師，我見過，在我小的時候。”

　　“老師，鬼在什麽地方，讓我們看看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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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他的人也開起了玩笑，把教室弄的亂哄哄的，何其生擺了擺手，說道:“大家安靜，我們今天不討論鬼的真假，應用你們學到的知識，我們來玩一個遊戲，你們把鬼怪想象成一種外力，然後把這股外力突然注入到人類社會，大家想想看，這會對人類的制度有什麽影響?”

　　“肯定要打起來。”

　　“抓鬼這個職業盛行。”

　　之後，大家踴躍發言，答案五花八門，怎麽樣的都有。

　　何其生搖了搖頭，再一次示意大家安靜，“大家可以用分析人類社會的辦法來處理一下，首先，在這個社會裡，重要的成員就不在只是人，而是人與鬼。”

　　“也就是說，在一個社會裡面，有兩種高等的智慧生靈，可以說是兩個不同維度的生物，

彼此之間又是機密相連，他們混合在一起生存，到底會是一個什麽樣子?”　　同學們沉默了，是呀，之前的社會都是人類說了算，如果多出來一個生物，挑戰人類的領導地位，那麽戰爭是不可避免，不過如果是鬼的話。

　　鬼本來就是由人類死後變成，不是什麽外來物種，事情就變成複雜得多。

　　想著，大家越來越覺得這個問題非常的有意思，雖然之後的結果毫無用處，不過對於他們運用自己的知識，倒是一次很好的討論。

　　何其生再一次開口，“大家注意了，誰能告訴我，人與鬼之間到底是什麽關系?”

　　有的學生很快就說道:“人與鬼，只是一個人的兩個階段，一個是活著時候的階段，一個是死後的階段，是一種生與死的關系。”

　　“是獵殺與被獵殺的關系，鬼怪獵殺人類獲得能量， 而人類獵殺鬼怪保護自身。”

　　更有學生說道:“我覺得是一種進化的關系，大家想想，鬼怪通常被認為是比人類有更長的壽命和更加強大的力量，就像是蛇脫皮，死亡只是人類脫下的一層皮，離開肉體凡胎後，變成一個更加高級的生命體。”

　　死亡是一種進化，這種假設，對於托歲來說還是比較有意思的，他殺了那麽多的鬼，有一些厲鬼確實比人類厲害許多，當然，如果他們不嗜血，不去傷害其他人的話，確實算是一種進化。

　　何其生再一次開口，“好了，看來大家的思維還比較活躍，不過現在，你們還是無法用學到的知識，給我解釋出人與鬼混合後，會形成一個什麽的世界。那麽我們接下來再說一說鬼，給鬼加上一些更加豐富的內容，你們覺得什麽地方鬼怪最多。”

　　“墓地。”

　　“山裡。”

　　“什麽呀，鬼怪多的地方，當然是在地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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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錯，”何其生說道，“我們在古代的神話裡，我們已經為鬼怪創造出一個安身之所，那麽大家再發揮自己的想象力，根據你們自己的感覺，覺得地府現在是一個什麽樣的社會制度。”

　　大家的討論依然非常踴躍，“地府沒有自然經濟，沒有工業，我給他一個封建社會就已經很了不起了。”

　　“封建社會?不，我覺得一定是奴隸社會，大家應該都知道，地府的生產力極度低下，許多鬼都吃不飽，而且他們還號稱有十八層地獄，我看，地獄裡面的鬼都是他們奴隸，被他們關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