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於陰風之城中有著三家亡靈法術學院,悲鳴之城當中,僅有黑鴉亡靈法術學院這一家。
由於這一關系,黑鴉亡靈法術學院幾乎完全將悲鳴之城控制住,無論是城中所做出的重要決策,還是各個位置的行政人員,甚至就連城主的任免,都有著黑鴉亡靈法術學院的影子。
而羅德目前的打算,正是回到黑鴉亡靈法術學院內,先行掌握死亡之雲等重要法術。
在這種狀況之下,羅德並不打算再隱藏自己的實力,而是直接就這麽讓鬼龍進入城中。
在羅德的示意之下,鬼龍迅速從天空之中向著下方衝下,轉眼便衝破了黑暗天幕的束縛,出現在了黑鴉亡靈法術學院的上方。
此時,位於黑鴉亡靈法術學院的所有亡靈法師,幾乎只要是有著一點實力的,都感受到了鬼龍的威勢。一時間,學院內大量的亡靈法師都將頭抬起,望向天空之中鬼龍的方向。
鬼龍所釋放出的強烈死亡能量,瞬間便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羅德知道,早在自己剛剛靠近悲鳴之城時,便感受到了一股正注意著自己的目光,在那時,自己的蹤影已經被城中最為強大的亡靈法師所發現。
羅德意識到,能夠穿透這麽遠的范圍,發現自己蹤影的亡靈法師,很可能就是打退埃裡軍隊的那位。
在這種情況下,即便羅德有心隱藏鬼龍的痕跡,同樣無法瞞過太久。
按照羅德的預估,城中的那名亡靈法師,在階位上面最多也只是六階,也就是與鬼龍同階。
在鬼龍剛剛出現時,宮廷法師的法術擊打在鬼龍身上,可卻因為鬼龍身上的幽冥能量而完全失效,根本無法對鬼龍造成傷害。
可以說,鬼龍在面對低階位的生物時,顯得極為強大。無論是鬼龍的幽冥能量,還是身體的戰鬥能力,都屬於頂尖的存在。
在目前這種情況下,即便是六階的亡靈法師,想要與羅德進行戰鬥,也需要考慮鬼龍的實力。
因此,羅德也不再隱藏,而是直接控制著鬼龍,降臨在學院內部。
由於空間戒指中仍保留有學院徽章,羅德在說法上,依然屬於學院成員。
至於說亡靈生物不允許進城,羅德心中清楚,這些規矩,都是留給亡靈法師學徒的,那些強大的亡靈法師,自然不用遵守這些規矩。
此時,鬼龍的高度急劇降低,最終落在了學院內部所處的范圍內。
在鬼龍落下的過程當中,周圍所有的亡靈法師頓時散去,根本沒有人願意留在此地,甚至就連觀察羅德的樣子都不敢。
這些學徒明白,按照鬼龍所展露出的威勢,顯然不是自己能夠應對的,在這種情況之下,不管是由於什麽原因,被鬼龍身上的亡靈法師擊殺,也不會有任何人為自己出頭。
強大的亡靈法師,對於同等實力的存在,可能相互之間不會輕易出手,但對於那些實力遠遠不如自己的存在,可是不會有任何手軟,每一名強大的亡靈法師,幾乎都是在征戰當中成長起來的,對於滅殺低階學徒,自然不會有什麽負擔。
在這種情況之下,低階學徒同樣學聰明了,發現了強大的亡靈法師,便會立即逃離,甚至連看一眼的打算都沒有。
這些學徒知道,那些強大的亡靈法師都有著詭異的脾氣,說不定只是因為看了他們一眼,臉上出現了什麽表情,都會被他們記恨,甚至直接被擊殺。
因此,當羅德落地後,四周已經沒有任何一個學徒存在,甚至連一般的亡靈法師,也沒有在此停留。
鬼龍所停留位置的前方,正是學院的那座高塔,也就是魔法行會所處的位置。
羅德從鬼龍身上躍下,沒有理會一旁那些四散逃走的亡靈法師,而是直接向著魔法行會的位置走了過去。
隨著羅德步入魔法行會當中,羅德注意到,魔法行會內的裝飾依舊與自己先前來時無二,大廳的中央位置,依然擺放著泰坦巨人的頭顱,巨大的骷髏頭就這麽擺放在大廳之內,除了彰顯亡靈法師的強大外,更是對於遠古泰坦文明的致敬。
不管是什麽種類的法師,亡靈法師也好,正統的法師也好,都掌握了不少的神秘學知識。他們知道,即便是遠古時期極為輝煌的泰坦巨人文明,都消散在了歷史的長河之中,想起這一切,不由得讓人覺得心生渺小。
在第一次來到悲鳴之城,進入魔法行會時,羅德也曾注意到了大廳內放置的泰坦巨人頭顱,只不過沒有細想。
當時的羅德,只是認為這是悲鳴之城的最終禦敵手段。一旦悲鳴之城將被攻陷,那麽魔法行會內的亡靈法師,便會通過強大的招魂術,將泰坦巨人的屍骨復活。
但,對於此時的羅德來說,明顯能夠從這個頭顱中,感受到一股不一樣的感覺。
由於傳說級招魂術帶來的影響,羅德不光在召喚亡靈生物方面得到了提升,還有著不少羅德所不明白的變化。
羅德知道, 即便是在前世的遊戲過程當中,也沒有幾人將招魂術提升到了傳說級,在這種狀況下,對於傳說級招魂術所帶來的更多變化,還需要羅德自行發掘。
而在這裡,面對著泰坦巨人的頭顱時,羅德就發現了這一異常。
在羅德的感知當中,泰坦巨人的頭顱當中似乎有著一股微弱的靈魂之火,但與一般的靈魂之火不同的是,泰坦巨人的靈魂之火中並不存在亡靈生物的暴虐、殺戮的意味,相反,是一種中正平和的感覺。
借助著傳說級招魂術所帶來的提升,羅德細細地感受了一番。
在感受的過程當中,羅德的臉色慢慢有了變化。
隨著羅德感受的加深,羅德明顯確認,泰坦巨人頭顱之中所蘊含的,根本不是類似於亡靈生物般的靈魂之火,而是一股殘破的靈魂。
靈魂之中,蘊含著一股蒼茫的感覺,仿佛已經在頭顱當中等待了無數年,依然沒有被人所發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