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冰箭凝聚而成,射向不遠處正在吞噬血肉的吸血鬼。
藍袍法師心中明白,此時最容易擊殺的是吸血鬼。由於吸血鬼受了重傷,藍袍法師先前便想一道冰箭將其擊殺,但被盾牌擋住。
此時藍袍法師再次對著吸血鬼釋放法術,但由於距離較遠,冰箭被有了警覺的吸血鬼躲過。
意識到藍袍法師不會讓吸血鬼安然恢復,羅德提劍衝了上去。
藍袍法師抬手,施展出遲緩大法,羅德的速度頓時減慢。接著,藍袍法師撕開一張卷軸,地上頓時升起一面橫著的火牆,擋在羅德與藍袍法師面前。
由於距離較遠,擔心被敵人閃避,再加上為了節省法力值,藍袍法師沒有釋放傷害法術。
火牆讓羅德的視線受到了影響,羅德當然不會選擇直接衝過火牆,而是打算向著一旁繞過這面火牆。
羅德正準備衝出火牆外,突然想到了什麽,止住前衝的步伐,轉而向著火牆的另一側跑去。就在原本羅德將要衝過的位置,一道冰箭正好劃過。
如果羅德想要直接繞過火牆,必定會被這道冰箭擊中。
此時,羅德與藍袍法師之間還有一些距離,再加上羅德看到藍袍法師已經將目光放在了自己這邊,也就不著急向藍袍法師衝鋒,而是躲在火牆之後,趁著火牆阻擋住兩方視線的機會,讓吸血鬼抓緊之間恢復。
通過精神印記的感受,羅德知道目前的吸血鬼連藍袍法師一記冰箭都無法承受。吸血鬼在躲過藍袍法師的冰箭之後,按照羅德的指示,回到死去的馬屍旁,繼續吞噬血肉。
藍袍法師無奈,由於與吸血鬼的距離較遠,在他所掌握的法術中,除了冰箭與魔法神箭能夠穿越這麽遠的距離外,其余的法術都無法起到太大的效果。而由於距離較遠,釋放的法術又會被吸血鬼躲掉。
藍袍法師隻好將攻擊的目標放在羅德身上,從衣兜中拿出了另一張卷軸,將其撕開。
此時,火牆後的羅德感到腳下原本堅實的土地一軟,似乎踩到了什麽東西上。羅德低頭,借著火牆燃燒所帶來的火光,發現地上原本的泥土,此時竟變成了滿地的黃沙。
羅德瞬間明白,這是二階法術流沙陷阱造成的效果。這個法術可以將一般環境下的土地變為流沙,一旦陷入其中,流沙會將人完全淹沒。
趁著沙子剛剛在自己的腳底出現,羅德一個扭身,借著身體的力量,在地上翻滾了幾圈,出了流沙的范圍。雖然身上的黑袍上沾滿了黃沙,但羅德顯然顧不上這個。
看到藍袍法師準備繼續撕開法術卷軸,羅德向著不遠處的吸血鬼下了一個指令,吸血鬼立即向著藍袍法師衝去。
見到一旁的吸血鬼衝向自己,藍袍法師想的是優先對付重傷的吸血鬼,只能暫時不管羅德。
此時,火牆持續時間結束。由於原本的土地此時變為了流沙,火焰在枯枝燃燒完後自行熄滅,僅留下了一點火光。
羅德意識到,藍袍法師所使用的這些卷軸都是商團所準備的,由於購買法術卷軸同樣需要不菲的金幣,這些卷軸更加偏重於團體作戰。
卷軸中所附帶的各種魔法,類似火牆以及流沙陷阱之類的,比起面對單獨的敵人,在混戰時可以發揮更大的作用。
這也是為什麽,在剛開始戰鬥時,商團由於隻面對吸血鬼一名敵人,藍袍法師沒有將這些卷軸拿出來使用。如果敵人只有一名,使用這些卷軸,
反而會讓商團成員受到影響。 此時的藍袍法師,由於法力值所剩不多,也顧不上這些卷軸的價值,必須要將其使用。
看見吸血鬼再次向著自己衝來,藍袍法師抬手,剛準備釋放法術,卻看到吸血鬼急速地停下了步伐,準備向著兩邊躲閃。
如果沒有近戰職業者的牽製,藍袍法師想要單靠法術,擊中不遠處一心想要躲閃的敵人,顯然有些難度。
藍袍法師無奈,在這個距離上,如果吸血鬼一心想要躲避自己釋放的法術,自己釋放法術也只是在浪費法力值。
意識到敵人準備靠著這種方式消耗自己的法力值,藍袍法師明白,如果自己的法術依然取不到成效,再這樣下去,等到自己的法力值消耗完畢,死的會是自己。
藍袍法師想到這裡,心中做出決定,放棄施展法術,反而從衣兜內取出了一把匕首,想要通過這把匕首,應對吸血鬼的近身攻擊,之後再找機會施展法術。
藍袍法師右手持著匕首,左手直接握了上去。巨大的力道,使得匕首深深嵌入了藍袍法師的手中,鮮血溢出,但瞬間便被匕首吸收。
吸收了鮮血後,匕首開始散發出一種強烈的紅光。而藍袍法師的臉上,不知是由於疼痛,還是因為別的原因,在紅光的照耀之下,泛起一種猙獰的神色。
見到藍袍法師停止了法術的釋放,吸血鬼趁著這個機會,直接衝了上去,對著藍袍法師探出自己的利爪。
藍袍法師直接將匕首從握著的左手中抽出,匕首在吸取了血液之後變得異常鋒利,再加上先前藍袍法師用力緊握,在抽出的過程中,直接將藍袍法師左手的四根指頭其根削斷。此時,匕首紅光更盛。
吸血鬼的利爪與匕首相撞,瞬間便被匕首斬斷。揮動匕首的同時,藍袍法師將僅剩拇指的左手抬起,一道冰箭在他的手心凝聚,向著前方的吸血鬼射出。
吸血鬼深刻明白近身時法術所能造成的傷害,看著冰箭射出,吸血鬼不敢硬接,選擇直接蝠化。見狀,藍袍法師直接抬手,準備釋放寒冰魔環。
突然,藍袍法師手中的匕首發力,帶著他的身形一扭,直接切斷了一旁刺向他的劍。正是羅德在一旁找機會發出的偷襲。
劍被斬斷的瞬間,羅德看到了藍袍法師此時的樣子,只見藍袍法師原先臉上露出的疼痛、憤怒都不存在,轉而是一種狂熱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