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上中天,已是子夜時分。
嬴朕時而盯著官萌,時而打量官月,白妶將一切望在眼裡,熟視無睹,由百裡因冰心火體正巧坐在主位處,將一切都盡收眼底。
他望著嬴朕夫妻,似笑非笑,蜀望瞪了其一眼,趁著拿點心的時候,在他後腰嫩肉位置,狠狠的擰了一小下,拿起點心,嘚瑟的望著百裡,咬的是那個嘎嘣脆!
由百裡轉臉望了一下自家小姐,笑的愈發開心。
嬴朕凝思完畢,詢問道:“百裡賢弟,你說九大古姓家族,那秦皇也是來自其中一個家族?”由百裡點頭道:“秦皇陛下,正是來自九大古姓家族之一的嬴姓。”由百裡提到嬴姓,白妶精神一抖擻,認真聆聽。官萌姐妹眸子中更是如蘊星光,蜀望好奇的托著腮幫子,望著百裡。
由百裡被嬴朕打開了話匣子,滔滔不絕,大有指點江山,激揚文字的氣勢:“據我看的那些稗官野史記載,嬴姓乃是九大古姓之中,最為神秘的一姓。秦皇陛下正是他們在俗世推出的話事人,百年前秦皇能一一拜訪龍脈,估摸著就是因為嬴姓俗世話事人的緣故。”
白妶聽由百裡說嬴氏神秘,不禁詢問:“百裡賢弟,你說嬴氏乃是最為神秘莫測的一族,但是當年秦皇揮劍東指,混一宇內,這天下可以清晰說出秦皇家譜的不再少數,甚至有些人尚能道出嬴氏草創先祖的生平,這嬴氏為什麽會被歸入神秘?”
其實不光白妶好奇不解,就是生為嬴氏嫡系子孫的嬴朕也萬分好奇,當然官氏姐妹和蜀望三個丫頭更是側耳傾聽,尤其是蜀望,手中拿著點心,一副搬著小板凳聽故事的架勢。
由百裡道:“那本書破損的嚴重,而且關於九大古姓家族也是點到即止,根本沒有詳細記載,不過據我推測,秦皇一脈雖然建立了大秦帝國,但是在嬴姓古族眼中,也不過是一脈俗世分支。”
嬴朕聽由百裡談及嬴氏,他心海翻騰,說實在的,作為秦皇九子,自己對嬴氏的了解,尚不及百裡這個外人的萬分之一:“回到鹹池一定要找烈伯祖詢問一番,還是當年被父皇封印的太早,那時的自己太小。”
由百裡望著蜀望,見她聽的津津有味,繼續解釋道:“所有記載九大古姓家族的稗官野史、正史傳記,都沒有嬴氏嫡系子孫的記載,甚至沒有一點其家族的蛛絲馬跡,嬴姓的嫡系傳人好像從未顯化在人間。”
“據我所學,關於嬴氏的確實只有秦皇一脈,並沒其余嬴姓的隻言片語。”嬴朕插話道,如果不是由百裡今日提起九大古姓,提及嬴氏,他甚至都不會知道。
官月站在官萌身邊,那是寸步不離,官萌低沉溫柔的接著道:“據我這些年,翻閱的竹簡,再加上舍妹帶回來的一些孤本善本,那些內容也並沒提及九大古姓家族,更沒有談及秦皇一脈真實身份。”
嬴朕零零星星的詢問,由百裡回答,其余人偶爾接上幾句。
一乾人等,聊著聊著,慢慢又提及龍脈。
嬴朕忽然突發奇想,有些欣喜:“百裡,你說龍脈會不會脫離地面,和寵物一樣,和人生活在一起?”
由百裡道:“公子你對龍脈並不了解,這種情況是不可能的,每一條祖龍脈都隱身在鍾靈毓秀的山巒之中,方圓皆是風水寶地,更是縱橫綿延百萬裡。假若他們要是脫離地面,這些風水寶地毀了不說,那些連綿百裡的地界會直接淪為廢墟。”
嬴朕眸光中一縷失望閃過:“沒事,
我就突然想到,有這麽一問。”接著甚是感慨:“十大龍脈作為天下姓氏圖騰的濫觴,藏身必然嚴謹,也不知道如今身在何處,找不到他們,也找不到九大古姓家族,沒有龍涎官萌姑娘該如何是好!” 嬴朕望著樓外的月光,有些感傷。
某處不知名的地方,香火牌位中,那些金色光芒正在明滅,那猩紅色的燈籠也是閃閃便不在出現。就在此時祭祀桌上的香火爐中,兩架猩紅的燈籠亮起,一道黢黑的身影,一閃而逝。
樓外月色如牛乳一般,洗滌著大地,可饒是它再是皎潔,世間該是如何,還是如何,不會因此白上三分!
嬴朕將白妶的手握在手中,打量著月光,由百裡盯著蜀望,才講完九大古姓和天下龍脈,他們二人互相斟茶品茗。
“啊——”
一聲刺耳的尖叫聲響徹寰宇,整個小樓都震蕩起來,小樓屋簷下,幾隻棲息的蝙蝠,噗通一聲摔在地上,扭身而起,撲棱著翅膀,消失在夜幕中。
嬴朕幾人,尋聲望去。
那聲音正是官萌所發出,官月正顫抖著雙手,不知所措。
原來,官萌的胸前渾圓上,不知何時出現了一條漆黑小蛇。小蛇漆黑如墨, 眼睛滾圓,很是呆萌,根本不是蛇類特有的三花瞳。
小蛇眼睛滴溜溜的,抬著小頭,仰視官萌,它的身軀結實的蹬在官萌墳起處,細看下竟然已經長出微小的腳爪來,還是個異種。
起初,官萌感覺胸前有東西,肌膚被蹬的癢癢的,低頭一看,正好和抬起腦袋的小蛇對視上。
一大一小,眼中皆是驚恐,官萌大叫出聲,小蛇提溜一下,又再次躲藏回渾圓下。
嬴朕幾人望過來,正巧小蛇再次小心翼翼的探出它漆黑如墨的小腦袋。
官月望著姐姐胸前的小蛇,不知該如何是好?
冰涼的小蛇,正是所有女生都恐懼的生物,官萌姐妹臉色皆是蒼白如死屍。
嬴朕望著那條漆黑的小蛇,驚訝萬分,隱隱覺得有些眼熟。
白妶用手肘抵了一下嬴朕,低聲在他耳際說道:“相公,那小黑蛇很像你的那條小墨龍。”
就在白妶低聲和嬴朕耳語的時候,小蛇抬起頭,腦袋後仰,就像一個小屁孩想向人吐口水。
嬴朕聞言,老臉一紅,方要反駁,太小,不像。白妶見其耳根刷的一下泛紅,嬌羞的瞪了他一眼,切齒提醒道:“那十條!”
他猛然想起,那家夥哪是像,根本就是本尊當場,不過他很是疑惑,先前同司馬欣搏鬥,十條小龍不是耗盡香火之力陷入沉睡了嗎,怎麽突然跑了出來?
此時,嬴朕哪有時間思索這些,他也注意到小蛇要吐口水在人家的臉上。
說時遲,那時快,嬴朕腳下生風,朝官萌撲去,雙手抓向小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