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陰荏苒,日月如梭。
幾年時間裡,發生了好多事情,惠日早已乘船返回島國,可惜平安抵達,後來聽長孫老頭無意中暗示,已經有商船往那邊去了幾個批次,結果嘛,他只是嘿嘿笑,沒說,想來應該還能去更多批次吧?
蠔油被秦家成功開發出來,獨特的鮮味半個月就征服了長安,經久暢銷,一瓶難求,也算給秦家找了個穩定可靠的財源。雖然晉宇當時找借口說的給秦家,但豫章定期來送分紅,聽說蠔油已跟著海船出海了,打算已天價賣給那幫野人。
說起海船,朝廷從前幾年的試探性建造,幾年間不斷總結、改進,目前已經大規模建造。李二爺並沒有按照當初所說讓他國商船運回去拉到,原因無他,利潤巨大。馬老先生說有300利潤就有人敢踐踏世間一切法律,那2000的利潤呢?
答案當然是趨之若鶩!至於不幸遇難的海員反正晉宇給的撫恤金挺足。沒錯,晉宇最終還是沒能經得起楊穎的念叨、秦程兩家的拉攏,毅然決定為大航海時代貢獻自己的一份力量。
沒人跟錢過不去,為啥朝中那麽多人歡迎島國來訪?因為人家每次來都是用白銀壓船!一船船的白銀運過來,再運回些書籍、糧食、石頭啥的,對於這麽實惠的貿易夥伴,沒人能拒絕,所以朝廷也是暗戳戳的加點調料,不舍得明目張膽的來。畢竟縱觀整個貞觀,本土白銀的年產量都是5001000公斤上下浮動,還不夠人家一船的壓艙銀多
程魔王說服晉宇參加時代大航海行動的理由很簡單:如果咱自己有了船隊,就可以跟島國貿易,運過去些天花,運回來白銀,怎麽都不賠錢。等摸清楚島國的勢力分布,還能扶持些弱小,支援些武器,讓他們自己鬧騰去唄,一邊賺著錢,一邊賺著人,躺家裡就來錢,多爽!
說起賺人,是因為朝廷上下對棉花非常重視,在絲周之路部分沿線略微拓寬了一下道路寬度,鼓勵貴族跑馬圈地種植棉花,朝廷給予稅收支持武力保護,但人手嘛,還是各家自己想辦法。
人手是個難題,關中百姓不願背井離鄉,嶺南人去了也無法適應攏右的風沙,說到底還是不好對自己人用強。於是,航海的另一個用處就凸顯出來了,無條件接受周圍各國不缺胳膊少腿的勞動力,不光接受,還他麽給錢!說這錢算是煌煌天朝替犯人提前支付給受害人的賠償!這誰受得了啊,於是周圍各國的治安仿佛一下子爛到了根子裡,犯人越來越多
勞力晉家也需要,畢竟也跑攏右圈了那麽一點點棉花地,但讓自己販賣勞力這事晉宇還是難以接受,所以晉宇決定當個鴕鳥,隻問航海貿易分紅
當鴕鳥的晉宇在農學院也並非毫無收獲,起碼提前到來的大航海時代所需要的風帆就是農學院鼓搗出來的,說白了就是類似牛仔布的存在,耐磨耐曬耐腐蝕,比之前用的麻帆性能提高了好幾倍,失之東隅,收之桑榆,也算是對得起秦家對農學院的讚助。
當然了,程家連續幾年幾千貫的投入也沒白費,在農學院上下齊心的努力下,終於人工培育出了可使用的菌類,鮮食、曬乾後存貯均可。程魔王也是大氣,一揮手就在自家莊子上大力推廣,良田上也蓋起了窩棚,官府罰款也認!兩年就收回了全部投入!後面三年純賺,再加上後面的轉讓費,賺的鍋滿瓢滿。
鴿子可能感受到了程懷默那個吃飯給的壓力,為了不被油炸、燒烤、燉湯等下場,終於有鴿子開悟,冒著生命危險,成功開辟了短途信道。
從洛陽飛到長安僅需幾個時辰,當然損耗也是極大的,同一批信息都是十隻鴿子起放,終點能收獲兩隻成功抵達的,沒辦法,天敵太多。為此,程魔王不止一次的譏諷晉宇當初保護老虎的建議,他麽的四五十裡地就能有兩隻虎,給過往商隊和百姓帶來極大麻煩,你跟我說要保護???抽筋扒皮都他麽不解恨!帶來的後果就是晉家地窖虎X酒又多了好多存貨。農學院興旺的同時,也有失敗,別人的項目都有了成果,晉宇自己報的土豆項目以失敗告終,限於科技水平,土豆脫毒失敗,暫時絕種,相信島國損耗更慘,一想到這,晉宇也就不難過了,同樣也相信,在提前到來的大航海時代,也許十年,也許五十年,也許一百年,土豆會再次在這片大地上興旺、發展!
至於秋水仙素,晉宇選擇了放棄。晉宇都能想象出那種畫面:
李二:你千辛萬苦整出這個什麽素,想幹啥?
晉宇:培育個無籽西瓜,吃西瓜再也不用磕籽了,口感倍棒!
或崩、或薨,總有一個會被氣死或打死。
和諧社會嘛,放棄,不失為一種明智的選擇。
也有人不信這個邪,比如秦懷玉、程懷默,愣是把熱氣球搞了出來,程魔王也是個不怕死的,和李二爺死磕,說這玩意在兩軍對壘時用於偵查,配以千裡望就是個無敵的存在,可以及時調動兵馬部署,讓唐軍立於不敗之地。
經多次可靠性試驗,李二爺甚至親自登上熱氣球,最終還是同意了熱氣球的製作,僅供軍伍專用,秦程二人用於廣告賺錢的盤算成了一場空,但好歹也換來了兩個子爵加身。
怎麽說呢,長子封爵可以說是史無前例的,畢竟嫡長子具有無可爭議的爵位繼承權,減級繼承也是個侯爵,但也說明李二爺對這倆娃的認可,前途可期,不影響其繼承爵位,但也可以選擇其他弟弟繼承,相當於一門多爵,多給了一個選擇,榮耀,皆大歡喜。
與此同時,農學院的白菜迎來了豐收,龍顏大悅,卻未給予晉宇任何封賞。
同年冬,楊穎得償所願,晉宇喜得千金,楊穎欲名小白菜,被晉宇嚴詞拒絕!
同年冬,長安城流言四起,說晉宇是李二爺的私生子,將來要繼承皇位,晉宇沉浸於兒女之情,毫不在意,當流言是放屁!
次年春,楊穎踏青遇刺輕傷,萱萱為保護嫡女而亡,晉宇悲痛悲慟欲絕、哀毀骨立,及葬以初見之詩詞下闕陪之,然行凶之人仍未伏法。
夏,晉宇以楊穎養傷之名攜女東去溫泉,實則順流東下,掛印而去。
此處不養爺,自有爺的逍遙天地,老子有自己的船隊,北渡白令海峽開荒,南下痛錘南澳野人,哪個不比在長安受窩囊氣強?
未及洛陽,逸風達,令前方沉船阻塞,令宇不得行。
宇以土雷抗之,雖傷無懼,對峙三天,宇曰:天亡我!遂登岸返長安。
及安面聖,密談。次日,賜宇婚平妻長樂,廢太子,圈李泰,舉朝震驚。
寒來暑往,吐蕃襲後索婚,宇曰:曾聞天子守國門,君王死社稷,宇不敢苟於女子身後也。遂罷。
次年,五路大軍征吐蕃,三月而服,及南雪山乃止,勒石刻碑示為唐之邊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