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多天了,楚寧腦子裡依舊在播放著一些片段。
這些片段裡面,一個青衣白發的男子在演示著一些繁瑣深奧的招式,不時還會出聲講解,一直到現在,也都沒有停止。
一種很奇妙的感覺,楚寧覺得,這個青衣男子演示的這些東西,他看一遍就能學會一般。
他曾經無數次幻想過,自己會有特異功能,無論什麽東西看一遍就能記住,這樣的話,或許生活就會變得不再那樣落魄。
可沒想到的是,隻是一些不切實際的幻想,居然有一天能變成真真切切的事實。
是的,他穿越了,穿越到了一個嬰兒身上。
每天那個身穿白衣的漂亮小姐姐,喂完一個和他差不多大的女嬰之後,就會來喂他奶,這讓楚寧莫名的有些興奮。
不過現在的這幅身體,就算再興奮,也不能實際的乾點什麽,身為一個連走路都不會的嬰兒,唯一可以做的,也隻能是用盡全力吃飽罷了。
可是,這個給自己喂奶的古裝小姐姐,似乎並不是很喜歡自己。
要不是借助前世在網上學習的一些寶貴經驗,讓這位算得上是他奶媽的漂亮小姐姐沉迷於此,楚寧還真不一定能填飽肚子。
似乎是因為每天都要研究那些片段,用腦過度的原因,楚寧的飯量要比尋常嬰兒大了許多,因此,也總能聽見這位漂亮奶媽的抱怨。
不就是吃了你的奶麽,大不了,長大以後再讓你吃回來就是了。
楚寧嘴上嘀咕,但是因為音道還沒發育健全,在別人聽來,也隻是一連串沒人可以理解的‘咕嚕’聲。
時間緩緩流逝,他腦海中那些稀奇古怪的招式,也終於在幾個月之後停止播放了,對於這種改變,楚寧心中終是松了口氣。
天知道這段時間他是如何過來的,每天睜眼閉眼都是這些東西,甚至連睡覺都不安穩,如果一直這樣下去,他覺得自己一定會瘋掉。
結束的那天,楚寧渾身都很舒暢,但舒暢之後的結果,卻變得有些尷尬了。
因為,似乎是爽過頭了,他總是會有一種想吐的感覺。
這種想吐的感覺,直接導致他將今天中午的午飯,直接吐在了奶媽小姐姐白白嫩嫩的胸脯上,這讓原本就看楚寧不順眼的奶媽,心中更加厭惡。
這位名叫雪兒的奶媽,一邊擦拭著身上乳白色的液體,一邊憤怒的看著楚寧,咬牙切齒的模樣,看起來有些猙獰。
同時,楚寧也在看著她,淡淡的紫色開始慢慢地自眼眸覆蓋。
雪兒含糊不清的嘟囔了幾句,最終也沒有再追究這件事情,隻是將他放在床上,還蓋上了一層厚厚的棉被。
窗外,烈日炎炎,正當盛夏,不時還會傳來夏蟲歡快的叫聲。
經過這件事情,楚寧也開始討厭起了自己的奶媽,每天喂奶的時候,都會抽冷子狠狠咬上一口,每次都疼的雪兒黛眉緊蹙。
大概過了七天,又或者是八天,雪兒終於帶他走出了房間,楚寧也趁著這難得的機會,觀察著這個世界的一切。
可是,接下來看到的事情,卻徹底讓楚寧凌亂了。
除卻出生的那天,他就一直沒有見過自己這個世界的父母,對於他們的形象,楚寧也隻能從下人偶爾之間的閑聊中得知一星半點。
而第一次正式見面,這個世界的母親大人,就給楚寧留下了極為深刻的印象。
估計是和父親起到了什麽爭執,他看到父母的時候,
他們已經打得不可開交了。 與其說打架,倒不如說是單純的挨打,但是挨打的對象,卻有些出乎楚寧的想象。
身材健壯,膀大腰圓的父親,反倒被看起來楊柳細腰,嬌弱無比的母親按在地上爆錘,被揍的一點反抗能力都沒有。
場景隻是驚鴻一瞥,但楚寧依舊可以確認,這絕對不是父親可以讓著母親,而是父親真的揍不過對方。
最終,楚寧被雪兒匆匆帶走了,隻留下腦海中的一副畫面,畫面中,父親滿身塵土,跌坐在地上,眼淚如同小溪一般向下流淌。
依稀記得,臨走的時候,父親好像對他哭喊著什麽,仔細琢磨了片刻,他也終於知道父親當時喊得是什麽了。
“我苦命的孩子啊,你為什麽不是女兒身,以後長大了,指不定要受多少欺負!”
搞毛啊!男孩子怎麽就苦命了,還有,你哪裡還有一絲錚錚男兒的樣子!
這是楚寧第一次覺得, 這個世界好像有些不正常。
此事過後,楚寧每日都拚命吸奶,以期望長大以後體格可以健壯一些,他可不想混成自己父親那種慘樣。
故此,每天一到喝奶的時間,他的小房間裡,都會傳出起伏不斷的女子嬌喘聲。
在雪兒不惜余力的調教下,楚寧的音帶也逐漸發育健全,發出了來到這個世界的第一句話:“臥槽!”
這個消息,並沒有引起多少人的關注,唯一給生活帶來影響的,就是因為他可以開口說話之後,雪兒又找到了新的樂趣。
似乎是為了報復楚寧的咬胸之仇,雪兒開始喜歡上了給他講鬼故事。
什麽午夜出現在窗外的無臉怪人,專門生吃還在醒著的孩童;無人棺材鋪中傳來的敲擊木板聲,每個不知情走到附近的人都會莫名失蹤;以及一間已經荒廢掉的破廟內,散發出的點點金光,據說每個看到的人都會失去神智,變的瘋瘋癲癲……
這些鬼故事講的惟妙惟肖,特別是配合上雪兒生動的表情,就連兩世為人的楚寧,有時候都會被嚇的驚悚不已。
“憑什麽給女孩講故事就是野豬佩奇,到我這裡就成了鬼故事全集了!”楚寧心中吐槽,不過他也知道自己將奶媽小姐姐得罪的不輕,發生這種事情也是情理之中。
她不喜歡自己,這種不喜歡不只是因為楚寧吐了她一身奶,更多的原因,是平時流露出來的,那種刻到骨子裡面一般的瞧不起。
就像,她身為下人,卻隻聽從自己母親的話,卻從來都不怎麽尊重他的父親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