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爺,炔雌醇片是什麽東西,聽名字感覺好高大上。”
“我剛剛擺渡了,不能說。”
“哈哈,漲姿勢,隔絕藥丸。”
“求助,想擺渡,可那個字不回拚。”
“念que,缺德的缺。”
“神你妹隔絕藥丸。”
“我知道那是啥了,奇怪這妹子吃這藥做啥,不會是要......”
“外表有多清純,內心就有多強大啊。”
木心聽到陳揚是學中醫的,剛剛把脈的時候,木心還有些半信半疑,後面說出說出松針煎茶時,她就已經徹底相信了。
她雖然不是專業學醫的,但他們這個專業常年跟植物打交道,多少清楚一些植物的藥效。
木心按著陳揚說的辦法,先把乾松針煎藥了,緊接著用保溫杯裝滿熱水,讓甜甜抱著,在她難受的時候,給她按摩了下肚子上的那個穴位。
果然就跟他說的一樣。
喝下松針藥,李甜甜感覺整個人氣色好了很多,尤其是抱著暖水壺的時候,肚子暖暖的,不再像剛才那般從手冷到腳,渾身沒有力氣。
“陳先生,能不能別把我吃那藥的事情說出去。”李甜甜皺眉說道。
陳揚點了點頭。
同為女人,木心自然知道那藥是用來做啥的,很識趣地沒有問半點跟那藥有關的事情。
不一會兒後,眾人見李甜甜臉色好很多,頓時全松了一口氣。
看來這次調研不用取消了,總歸來說是件好事,李一澤對著陳揚笑道:“看不出來,有兩下子,剛剛木心說,你是學中醫的。”
“你肯定認識很多中藥吧。”
“今天我們就有碰到好幾種不認識的,我們有拍照片,你可以幫我們看看嗎?還有你在哪裡個學校上的學,我有個朋友也是學中醫的,說不定還是你校友。”
陳揚發現這個人,要麽不說話,要麽一開就是個話癆。
“謝謝你。”馬純純第二次感謝道。
見大家都圍著陳揚,林子豪的臉色非常難看,這個胖子真的非常礙眼,怎麽什麽事都來插上一腳。
甜甜生病,其實都在他的預料之內,她本來腸胃就不好,所以他提早準備了很多胃藥,要是治好她,不但可以展現自己的博學,還可以體現他對這次戶外的細心和重視,說不定能贏得木心的好感。
就算甜甜沒給治好,明天也照樣可以用直升機送她回去,只要甜甜一回去了,到時候失去舍友的木心,在野外就會不安,就會對自己產生依賴。
要是接下來,她能在山裡扭傷、生病啊,那就更好不過了,自己就可以名正言順的背她或者照顧她,要是事情發展的順利,順便擦出點愛情的火花,那就更好不過了。
而他經營了好久的計劃。
剛剛徹底泡湯了。
林子豪覺得,無論如何不能再讓這個胖子待在隊伍裡,否則他壓根就沒有機會在木心面前表現,咬牙思索了一番後,臉上突然陰鷙起來,他拉著眼鏡男來到了一處陰暗角落,兩人嘀咕嘀咕著,像是在密謀著什麽。
“嗯嗯嗯,就這麽說定了。”眼鏡男開心道。
“甜甜我的,木心你的。”
......
第二天,陳揚照樣早起去打野食,不過這次他回來的時候,發現營地那邊氣氛好像不太對。
“你們有沒有人,看見我的錢包。”李一澤不停地翻著包,
怎麽也找不到自己藏在登山包裡的錢包。 “那裡面有身份證和現金。”
“丟了,我怎麽回去啊。”
“不會是被什麽野獸偷走了吧。”
“我的手機也丟了。”眼鏡男突然叫起來:“那是我上個月剛買的,限量版最新款啊。”
營地遭賊了?
眾人面面相覷。
意識到情況不對後,紛紛檢查自己的行李,結果或多或少都丟了點東西。
“我媽媽送給我項鏈丟了。”李甜甜一臉著急:“那是我媽媽臨走前,送給我的最後一個禮物,我找不到了。”
老唐皺眉道:“我的微單也丟了。”
“子豪,你有沒有丟什麽東西。”眼鏡男急道。
林子豪點點頭:“沒啥,就丟了一隻寶璣手表。”
“木子,你要不要也去檢查一下,看看有沒有丟什麽東西了。”眼鏡男說道。
木心搖搖頭:“應該沒有。”
“乾他大爺的,丟了這麽多東西,看來是真的遭賊了。”李一澤一臉憤怒道:“什麽世道啊,這賊有沒有有半點素質啊,這荒山野嶺的都偷,偷錢沒問題,你把身份證留下啊。”
眼鏡男陰陽怪氣道:“荒山野嶺有的只有動物,哪裡有賊,我看說不準就是我們這裡面的人做的,不行我那手機剛剛買的,不能就這麽給丟了,我覺得我們得好好查一查。”
“劉四眼,你這話什麽意思。”
“昨晚我跟老唐睡在一起,他可以替我作證。”
眼鏡男推了推眼鏡:“我又沒說你,你激動個啥子,我自然相信大家,可我更相信事實,從我開始檢查吧,這樣也好還大家一個清白,互相之間少一分顧忌。”
“我覺得劉四眼說的有道理。”林子豪說道。
“查就查,誰怕誰。”李一澤怒道。
眼鏡男一個個檢查了過去,還把他們的登山包都檢查了一遍,結果啥也沒有發現。
“不會是真丟了吧。”李甜甜著急道,那個項鏈對她來說很重要。
林子豪搖搖頭:“大家是不可能做出這種事,但我們這裡畢竟有外人,我們對他不熟悉,我們這裡都檢查了,雖然很不禮貌,但按公平起見,我覺得某人的帳篷也得搜一搜。”
一聽到這個,眼鏡男拍了下自己的額頭:“對哦,我怎麽就沒想到。”
陳揚見眾人齊刷刷地看著他,眼鏡男二話不說,直接鑽進了他的帳篷,隨後發出哈哈哈的笑聲,從裡面率先拿出了一條白金項鏈。
李甜甜震驚道:“我的項鏈,怎麽會在你那。”
眼鏡男冷哼道:“還能怎麽回事,昨晚就他在你帳篷呆的時間最長。”
隨後又在陳揚的帳篷裡,搬出了一些東西。
“媽的,我的手機果然也在這。”
“子豪,這個手表是不是你的。”
“這個微單誰的。”
“這個錢包誰的,裡面還有十幾張毛爺爺。”
最後眼鏡男找到了一枚戒指,對著木心說道:“這戒指是不是你的?”
木心微微一愣。
她自打來到這裡後,就再也沒有戴過這枚戒指,劉四眼見都沒見過,怎麽知道這戒指是自己的。
“日防夜防,家賊難防。”眼鏡男搖頭感慨道:“死胖子,虧我們那麽信任你,沒想你是這種人。現在人贓俱獲,我看你怎麽跟我們解釋。”
陳揚就像突然吃了一記重拳。
額~~~
這是什麽套路展開。
看眼鏡男將越來越多不屬於自己的東西,從自己的帳篷裡搬出來後,陳揚大致明白發生什麽事了。
這王八羔子啊,居然這麽狠。不過,這一次陳揚沒打算再讓步了。
陳揚:系統,這下你沒意見了吧。
系統猶豫了下:太賤了,換成我,我也打。
陳揚:難得我們統一一回。
接下來,陳揚讓直播鏡頭朝天,對著直播間裡的遊客說道:“接下來的鏡頭,少兒不宜,可能會引起不良的影響,根據我國法律呢,我就不播了,大家等會再看啊。”
說完後,眯著眼睛,一臉微笑地鏡男,隨後將乾瘦乾瘦的眼鏡男直接提了起來。
“等等,你要做啥?”
陳揚反手就是個大嘴瓜子:“我讓你秀。”
“你打我?”眼鏡男完全不敢相信,在這個素質社會,居然還有人敢使用暴力。
他剛說完,又一大嘴瓜子落在另一邊臉上:“打你又怎麽樣,敢做出那樣的事,就沒有做好被打的覺悟,這一下打的不是你,是你爸媽,教出個這麽敗類的兒子,你父母看起來也好不到哪去。”
“你罵我爸媽。”眼鏡男腳亂蹬著想反抗。
結果又被打了一嘴瓜子,陳揚歎息道:“這一下是打你們學校的,能教出這樣的研究生,這學校也是該好好反思了,看來還得加強品德教育啊。”
“你你你...”眼鏡男捂著腫起來的臉頰。
本想說點什麽,但看到胖子那凶神惡煞的模樣,瞬間不敢動了,求助般的看著林子豪:“子豪,快來幫我,這胖子瘋了。”
一切都發生的太突然。
這群研究生都被領隊突然表現出來的戾氣給嚇到,原本大家還不怎麽相信,領隊是個會偷東西的人,但看到他的表現後,心中都升起一個念頭,這胖子絕對是個不好惹的人。
“別逼我們動手,把劉四眼放下。”林子豪黑著臉道,他壓根就沒想到,這個胖子會突然動手,剛剛他也很想幫劉四眼,可一想到他那兩百斤的身軀,要是呼一巴掌過來,自己不知道能不能扛得住。
而就在此時。
“夠了。”外表看起來弱弱的李甜甜站了出來,大膽地走到陳揚面前:“我很感謝你這幾天對我們的照顧,我不知道你為什麽拿走我的項鏈,但那是我媽媽留給我的遺物,請你還給我。”
“還有我們團隊不歡迎你,能不能請你離開。”
“甜甜。”木心驚訝道。
沒想第一個講出這種話的人,居然會是她,他可是兩次幫助過你的人,沒想到最後卻被反咬了一口。
陳揚也對馬尾妹的反應很是震驚。
他原本以為站出來懟他的人,是那個叫林子豪的,沒想竟然是她,罷了罷了,陳揚感慨了聲,放下眼鏡男後,轉身收拾自己的東西,好像自己也沒啥東西,就一個帳篷。
陳揚抖出了帳篷裡的東西。
發現不單單眼鏡男拿出來的那些,還有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和女生內衣褲,看到這個後,陳揚苦笑了下,看來剛剛那還只是前菜,最大的殺招竟然在後面。
陳揚背著帳篷。
頭都不回的離開了,這樣的團隊不配讓他來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