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曾樂真的快要嚇暈了!
那頭彘實在是太可怕了。那兩顆發著血光的眼珠子比他的腦袋還要大,露在外面的豬牙比他的腰還要粗壯,噴出的熱氣就像一團火焰將他的毛發都給燙卷了。
本來以為自己死定了,不是被一口吃掉就是被踩成一塊肉餅。誰料,竟然被一頭野豬給鄙視了。
對!就是鄙視,那看不起人的眼神讓曾樂至今想起來還要發狂。
一頭野豬而已,憑什麽敢鄙視老子!
當時曾樂不顧一切的跳了起來,要與它拚命。誰知那頭彘轉身放了一個臭屁,就把曾樂給吹飛了。
那種鄙視、那等屈辱,曾讓曾樂無助的痛哭。
“噓!主人趴著不要說話,有超凡生物降臨。”
就在曾樂因回憶而咬牙切齒的時候,突然接到了驍龍的示警。甚至乎,驍龍還主動的鑽進了曾樂的紫府中。
超凡生物?
是t!
《山海經.南山經》記載:東三百裡,曰基山。其陽多玉、其陰多怪木。有獸焉,其狀如羊、九尾四耳、其目在背,其名曰t,佩之不畏。
可這是一頭在空中飛翔的t,沒有道理的在空中飛翔。看不到神話傳說中的雲彩,也看不到飛行器的尾焰。
它的形狀像羊,但體形是羊的十幾倍。它的頭上長著一隊彎曲的角、羊角旁邊還有四隻耳朵,屁股後面還有九條尾巴在隨風飄蕩。
說是羊吧,它身上又沒有羊毛,反而紋有神秘的圖案,那種看一眼便覺得它十分神秘的圖案。
尤其是它的背部,長著一隻藍色的眼睛。不準備的說那更像是一個倉蓋,除了呈半圓球形之外沒有一處像眼睛。沒有瞳孔、更沒有眼瞼,隻是時不時的發出一層藍色的光暈。
這是山海經的t,還是外星人的飛行器,我是不是要上去打個招呼?說不定看在同時智慧生命的情況下,還能把我送回原來的世界呢!
曾樂胡思亂想著,那頭t已經降落在那輛散架的大卡車旁邊。
那藍色的大眼睛果然是個飛行器的倉蓋!
倉蓋打開從裡面走出了一個外星人。
這個外星人外形上基本與人無異,但腦袋卻是方的,上面還長著兩根天線。
危險!危險!曾樂不斷的收到驍龍的示警。
那個外星人雙眼射出兩道藍光,幾十具屍體突然從那些破爛的汽車裡飛了出來。
外星人頭上那兩根天線一閃一閃的,好像在與誰通信。緊接著t的其中一條尾巴動了,射出幾道藍色的激光。
這些激光有如活物,凝而不散。將其中一具比較完整的屍體切成了一片一片,每一片都非常、非常的薄。經過外星人的掃描之後又重要組合成了一具屍體。
橫切、豎切、扒皮、肢解,這個外星人正在對那些屍體進行解剖,看不到半點不忍和同情。
曾樂站出來打招呼的夢,徹底的破碎了。這不是一個有愛心的外星人!
解剖完那些屍體之後,那個外星人又動手恢復了那些車輛。
那些被踩扁的車輛被一股神秘的力量給恢復,甚至飛散的零件也一個個飛回來,重新組裝。也就幾分鍾的功夫,那輛快要散架的卡車就恢復了原來的樣子。
轟轟的發動機響起來了,尾汽噴管裡噴出了濃濃的黑煙。
外星人的臉上露出一股輕松的笑容,t的其中一條尾巴上噴出一張張藍色的光網。
藍色光網籠罩在卡車上,
卡車立即變成了一個藍色的塵埃,飛進了t的肚子裡。 然後是客車、小車,以及那些屍體,最後一張光網飛向了曾樂的方向。
還是被那個外星人給發現了!
也是外星人的科技那麽的神奇,找人還需要用眼睛嗎?自己與青部落的那些圖騰戰士恐怕早就成了他貼板上的肉了。
我會死嗎?還是像小白鼠一樣被養著作各種試驗?
臨死之際曾樂又走神了,這等神奇的力量讓曾樂喪失了反抗的勇氣。
吼!
隨著一聲獸吼響起,天地之間突然刮起了炎熱的強風。撲向曾樂的藍色光網,被這股灼熱的強風給刮走了。
那時常出現在曾樂噩夢裡的彘,出現在這條山溝裡。
這頭虎紋、牛尾的巨大野豬剛一出現,那外星人就嗖的一聲鑽進了t裡面。
隻是遲了!
彘首先發起了進攻,它身上的虎紋亮起了強光,像導彈一樣以光一樣的速度將t給撞飛。
t受損,機身流出兩道藍色的液體。緊接著它的九條尾巴飛了出來,變化成九種兵器與彘戰在一起。 而主體則快速的逃走。
山崩海裂般的戰鬥停止了,彘追著t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
曾樂狼狽的從地上爬起,突然看到了兩顆菱形的藍色晶石,並將它們拾起。
“小娃兒,快走!”
“等他們的援兵來了,你就死定了。”
一個白胡子老爺爺突然出現在曾樂的身邊,拉著他的手,卷起一道狂風將地上那些青火部落的戰士給卷飛了。
遠遠的,曾樂看見那道狂風將青與那些圖騰戰士拋向了青火部落的那顆蘆木古蕨。
而他自己則被那個白胡子老爺爺給拉著鑽進了一個神秘的山洞。
“老爺爺,你是誰呀?你為什麽要來救我們?”曾樂眨巴著眼睛,努力將自己裝得天真無邪。
“你不認識我,我可認識你。你是那個很特殊的小娃娃。”
這個老頭子居然能夠說得出一口純正的漢語,曾樂頓時感覺興奮無比,莫非這是我的老鄉?
‘警告!警告!此人對你隱藏著一股殺意。’
‘計算中……此人正在套你的話,分析你的立場,決定是殺還是留。’
‘計算中……,建議扮作被外星人抓的奴隸,在無意中逃走。’
驍龍的聲音在曾樂的腦海裡響起,那句老鄉剛要出口,然後憋成了一陣痛哭。
“爺爺!爺爺!我找你找得好辛苦哇!嗚嗚嗚!”
曾樂哭得很動情,淚如雨下,一把鼻涕一淚的將那個白胡子老頭的獸皮衣都給打濕了。一塊塊斑駁的汙漬,很快便佔領了他的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