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特利奇所透露出來的信息讓克萊恩十分震驚,這些事情都發生在他沉睡後,自己竟然一點都不了解。
但他現在顧不上細想,畢竟自己的這些共濟會兄弟們,看起來可不像開玩笑,事關自己的性命,他不敢有絲毫大意,只能內心祈禱著米爾斯和安迪他們盡快發現自己失蹤了,能夠及時趕到拯救自己。
拉特利奇自顧自的說下去:“的確,共濟會的兄弟們一直都知道,你總有一天會復活,克萊恩先生。你的妻子很愛你,她救活了你,但即使是作為當時的最出色的白巫師之一的她,也不可能毫無代價的將一個人復活。”
“那不是人的力量,是神的。之所以如此輕松的保住你的性命,那是因為卡特裡娜取了巧。當她看到奄奄一息的你的時候………”
“嘭!!”一聲巨響打斷了拉特利奇的話,他們所在大倉的門被人狠狠撞開,緊接著兩個跟共濟會成員一樣西裝革履的青年男子,被狼狽的推了進來,其中一個甚至踉蹌了兩步,倒在地上。
“裡面的人聽著,我們是警察!立刻放下武器,舉手接受檢查!”米爾斯副警長持槍一馬當先衝了進來,身後歐文局長和安迪警官帶著一隊特警隊員魚貫而入,十幾支黑洞洞的槍口,虎視眈眈的指著大倉中的共濟會成員們。
米爾斯一眼就看到了好端端坐在椅子上的克萊恩,欣喜的衝他喊道:“克萊恩,你還好吧?”
克萊恩緊繃著的身體一下子松了下來,長長出了一口氣,站起來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裳,看著對面無奈舉起雙手的那些“共濟會的兄弟們”,輕快的回答道:“yes,我很好。”
等到克萊恩慢慢走到自己這邊,遠離了他們眼中的這些暴徒後,歐文局長帶領的這些特警們立刻上前小心謹慎的將這些共濟會成員們渾身上下搜了個遍,在確認他們身上沒有其他危險物品後,將他們驅趕到了一起看押了起來。
看到場面已經被控制,歐文局長也就把自己的配槍收起來,面色凝重的問克萊恩:“克萊恩,這是什麽情況?他們是什麽人?惡魔的邪教徒們嗎?”
克萊恩搖了搖頭,臉色也同樣不好看,畢竟之前拉特利奇說的話給他帶來了很大的影響,他把這些攻擊會成員們告訴她的話,給歐文局長和米爾斯,安迪他們複述了一遍。
“等等,你說這是你的兄弟們?什麽樣的人會想殺自己的兄弟啊?”米爾斯對他們這種關系很不理解,完全無法想象他們這些因為理想聚在一起人的想法。
“yes,他們就是我的兄弟,一群好人,我相信如果不是沒有辦法的話,他們絕對不會傷害我。”
在克萊恩的堅持下,他們幾個人來到了那群共濟會成員的面前,克萊恩看著拉特利奇,誠懇的說道:“brother,我相信你們,所以我也希望你能夠相信我。死亡騎士的確已經被復仇者聯盟消滅了,他們幾個都是見證人。如果你們確信死亡騎士還活著,我希望你們能夠給出我理由,把之前要說的話說完,讓我們共同解決這個問題!”
拉特裡奇同樣一臉嚴肅的看著他:“我也相信你,brother。我們說死亡其實還活著是有原因的,因為你還活著。正如我之前所說,你的妻子卡特裡娜為了拯救你的生命,做出了一個錯誤的決定。”
“以你當時的傷勢換到另一個人身上,根本等不到將你抬下戰場你就會死去。而你之所以能夠堅持這麽長的時間,是因為當時在戰場上,你和死亡騎士同時倒在一個血泊裡。”
“在這種情況下,你無意識中和死亡騎士交換了血液,你們以血液為紐帶,建立了一種特殊的關系,從那個時候開始,你和死亡騎士之間兩體一命,共用一條生命。死亡騎士強大的生命力使你僥幸存活了下來,同時也為他的復活保留了希望。”
“如果你的妻子讓你活了下來,那麽死亡騎士同樣也會復活。她知道所有人都不會讓這件事情發生,於是悄悄將這件事情掩蓋了下來,將你埋藏在了一個我們都找不到的地方,等待復活的時機。”
“她讓你陷入了假死的狀態,這是一種封印,你將死亡騎士放逐回了地獄,如果在之後的時間裡死亡騎士重新回到地球,那麽你也會隨之復活。”
“這也就是我們為什麽確定死亡騎士還活著的原因,你,還活著,克萊恩先生,只有你真正的死去,才代表著死亡騎士真正的死去。”
他沉默了一下,繼續說道:“我們很感激你為我們贏得了200多年平靜的時光,如果可能,我們也不想傷害任何一個兄弟。但你經歷過那個時代,知道天啟有多麽可怕, 為了阻止這樣的災難發生,我們別無選擇……”
“這真是太可笑了,我們憑什麽相信你?”米爾斯使勁搖了搖頭,她可不能接受這個說法!
“無論你信與不信,小姐,事實都擺在面前。克萊恩先生體內的死亡騎士血液雖然同樣是人類的血液,但會讓他擁有極強的恢復能力,一般的手段可能會傷害她的身體,但絕對不會讓他喪命,這也是死亡騎士保護自己的手段。”
“那你們準備用什麽方法讓我終結自己呢?”克萊恩反問道。
“那裡,就是我們準備的東西”拉特利奇指了指放在桌上的一個黑色皮箱,“裡面是一種有女巫配製的特殊毒酒,那是我們唯一能夠終結死亡騎士統治的東西,brother。”
聽他說完,克萊恩他們還沒有做出什麽反應,拉特利奇身後的共濟會成員中反而出現了一陣歇斯底裡的笑聲。
一名年輕的共濟會成員捂著臉放聲大笑著,他身旁的另外一名共濟會成員,則看起來很尷尬,他們兩個來自一個地方,關系十分要好,這次也是一起前來的。
他朋友的突然發笑,讓他在這種嚴肅的環境下感到有些局促不安,急忙伸手捅了捅他的同伴,示意他收斂一下,注意場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