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離開了饅頭鋪,徐風笑著對柳雪月說道:“柳兄,你說如果饅頭又大又白又不酸,會不會生意很好?”
柳雪月眼含疑惑,點點頭說道:“應該很好吧?我也不知道,我隻吃過兩回饅頭。”
“呃。”徐風知道自己問錯人,柳雪月也是小白一隻。“走,我們去別的饅頭鋪子打聽一下。”
吳記饅頭鋪子前,徐風對掌櫃問道:“掌櫃的,有沒有不酸的饅頭買?”
掌櫃瞥了他一眼,臉上橫肉抖了抖。“公子開玩笑吧,那種又黑又硬的死面饅頭可賣不出去啊!”
徐風點頭表示讚同,又問道:“如果是又白又軟又不酸的饅頭好賣不?”
掌櫃的搖了搖頭,“這不是好不好賣的問題,而是根本做不出來好吧!如果我能做出那樣的饅頭,那我可以保證整個安澤縣城其他饅頭鋪子都得關門了。”
聽到掌櫃這麽一說,徐風眼睛微微一亮。“有戲!”
有一次他在家裡自己動手做饅頭,可是在網上看了一個多小時的饅頭經驗。
古代做饅頭可沒有食用鹼添加,他們發酵靠的老面引子。
老面引子也就是揉好的麵團,靜置起來任其自然發酵。而這樣的發酵方式往往會產生大量乳酸菌,發的時間稍長就會有獨特的酸味出現。
這樣的情況下,一般需要食用鹼來中和其酸味。不過這裡的人似乎還不會這方法。所以做出的饅頭才有一股酸味。
“食用鹼麽?”徐風心中頓時有了數,他當初做饅頭時在網上看過一篇關於草木灰製造天然鹼方法的帖子。
“開一個最好吃的饅頭鋪子應該挺賺錢的吧?”
隻是,貌似他沒有錢來著。而柳雪月全部家當不到一兩銀子。
“我去啊。沒錢怎麽買麵粉?沒麵粉怎麽做饅頭?沒鋪子怎麽買饅頭?”
當然,沒鋪子的話還可以擺攤賣,主要是麵粉的問題!
好不容易想到這麽一個謀生的辦法,徐風不想就這麽放棄掉。
“難道賣鹼水不成?”
搖了搖頭,草木灰製造天然鹼的效率並不高,而且鹼的成分也不多。就算做出來,有沒有人識貨都是一個問題。
如果說隻是他一個人的謀生問題的話,倒是可以找饅頭鋪子合作,相信他為那些饅頭鋪子提供這樣做饅頭的法子,應該能分得一些利潤。關鍵是他想幫柳雪月為整個西涼寨的人謀生啊!
最好的方法就是讓整個西涼寨的人一起做饅頭生意,這樣大家就不用再為生計而擔憂了。
柳雪月見他一副沉思的表情,倒是沒有打擾他。
徐風左想右想也沒想到從哪弄錢開工做饅頭。
恰巧這時候他的右手摸到了褲帶上掛著的一塊硬物。
“玉佩!”
他立即將褲帶上掛著的玉佩取了下來,拿在手裡仔細端倪。
這塊玉佩碧綠無暇,綠油油像是要流出來一般。
他將玉佩對著日光,整塊玉佩頓時顯現出一種凝重的湖綠色,乍看又似湖藍色,再看又是翠綠色,真正是變化莫測。
細細看來,玉佩的質地似乎很是細密,晶瑩閃爍之間綠絲懸浮!
而玉佩的造型,正面的上部分雕刻的是一條龍,下部分是一隻鳳凰,呈現出龍鳳呈祥的畫面!
玉佩反面是十二個細小的福字圍著一個秦字!
這塊玉佩是徐風在這個世界醒來就發現帶在身上的。從這玉佩反面上的秦字來看,
他猜測他這身體的原主人應該是姓秦。 而正面那龍鳳呈祥的雕刻!據說古代龍一般寓意帝王身份,鳳則寓意帝後身份。
不過徐風也不太懂這些,隻是覺得玉佩的來歷應該不簡單。
他將玉佩遞到柳雪月面前問道:“柳兄,你看看這玉佩刻著龍與鳳,這種玉佩普通百姓能戴嗎?”
柳雪月瞪著眼睛看了看,神色頓時一變。“我聽先生說,隻有皇室才能佩戴龍形鳳形玉佩,其他人要是佩戴龍形鳳形玉佩,被發現了是要定罪的。徐兄,你這玉佩哪兒來的?”
徐風收手將玉佩放進兜裡,並沒有回答她,而且繼續沉思起來。
“難道,我這身體原主人是一位皇室中人不成?”
之前柳大鵬說他是柳雪月在西涼寨出寨河口發現的,而且似乎有遭遇了雷擊的跡象!
徐風也不知道到底是何種原因導致原主人的死亡。不過,聽柳雪月所說龍形鳳形玉佩隻有皇室才能佩戴,那麽這玉佩到底代表自己是什麽樣的身份呢?
“算了,這質地的玉佩應該值不少錢吧?管他代表什麽身份,找家當鋪當些銀兩做饅頭鋪子的起手資金實在些。”
想到此,他便對柳雪月說道:“這玉佩是我隨身戴著的。柳兄,走,我們去找家當鋪。”
“你隨身佩戴的?找當鋪做什麽?”徐風竟然隨身佩戴著龍鳳玉佩,這令她很驚訝。
而徐風又提到當鋪,她頓時心中一動。難道,他要當掉那塊玉佩?
“當玉佩!”徐風淡淡說道。
柳雪月心中所想得到了驗證,他真的是要當掉那塊玉佩。
她急忙勸道:“徐公子,你不是說你對以前的事情都不記得了嗎?這玉佩可能關系到你的身世。你不能當掉!”
徐風聽了,搖頭歎道:“過去的就讓他過去吧!我隻想重新生活!你別勸我了,這玉佩又不能當飯吃,不如換成現錢來的實在。而且我已經有了主意,需要一些銀兩來實行。如果順利的話,咱們西涼寨以後就有了安穩的謀生之道了!”
“徐公子,這樣不好,需要錢我們想辦法就是了,大不了去打劫。這玉佩你真的不能當。”這玉佩可能是徐風尋找身世的唯一線索,她是絕對不想讓他當掉的。
“我意已決,況且這玉佩留著或許是個災難呢?誰知道!”
徐風執意要當玉佩,柳雪月的勸說根本沒有效果。
他當玉佩也不光全是為了換錢實行饅頭計劃,另外一個原因是想跟這具身體原主人的過去徹底斷絕掉,他覺得重新生活挺好。
隨後,兩人找到了一家門面還算氣派的典當行。
直到進入這家典當行之中,柳雪月才停止了勸說,在旁蹙眉沉思起來。
典當行的帳房先生打量了徐風二人幾眼之後,不熱不冷的說道:“有什麽東西拿過來看看!”
徐風倒也沒有在意這人態度,拿著龍鳳呈祥玉佩在其眼前晃了晃說道:“可識貨?”
那帳房先生眼睛瞳孔微微一縮,立馬換上了一張熱情臉面。“哎喲,公子。怠慢了怠慢了,您兩位請稍坐,我去叫我家掌櫃出來。”
說完,他急忙走進內房去叫掌櫃!
這典當行掌櫃姓黃名有珠,年約40多歲!
他邁著八字步走了出來,眼珠子對著徐風右手露出的玉佩一角瞥了一眼。立即笑容滿面的對二人拱手道:“兩位貴客光臨,黃某有失遠迎。不知貴客.....”
徐風淡然一笑,舉起手中玉佩,沒有說話。
掌櫃眼睛一亮,立即對那帳房吩咐道:“黃宇,快,給二位貴客上好茶,上點心!”
“公子,您這玉佩可否讓老夫過手一觀?”
徐風擺出一副高傲姿態,將玉佩遞了過去。“當心點,摔著了你可賠不起。”
他覺得跟這樣的老油條打交道,適當的將自己的姿態擺高一點才能令對方不敢輕窺!若是露出急需將玉佩典當換錢表情,那絕對會被對方剝絲抽繭,大量貶低玉佩價值是肯定!
“是是。”
掌櫃小心翼翼接過玉佩,仔細端詳起來。
他這越看,眼中精光就越濃鬱,完全被龍鳳呈祥玉佩給吸引住了。
徐風吃了一塊點心,喝了一口茶水才緩緩說道:“看夠了沒?”
“不夠,怎麽看都不夠啊!”掌櫃不假思索脫口而出,這才發覺自己失言了。
趕緊說道:“失禮了,失禮了!”
然後一副戀戀不舍的表情將玉佩遞還給徐風。
“掌櫃是行家,不如說說本公子這玉佩能值多少銀兩?”
徐風帶著似笑非笑的表情看著掌櫃,用胸有成竹的口吻說道。
看著掌櫃剛才的失態,他可以確定這玉佩肯定值錢。至於值多少錢,他自然不知道。但他必須裝出一副心中有數的樣子,以防這掌櫃欺他不懂。
掌櫃眼珠子左右轉了轉,態度很是客氣。“公子,您真要典當此玉佩?”
見徐風微微點頭,他緩緩說道:“老夫觀公子氣質非富即貴,老夫便跟您說實話。您這玉佩價值太高了,老夫眼拙估算此玉佩最少價值一萬兩銀子。若是公子想要絕當此玉佩,本店店小可吃不下。若公子活當的話,本店也隻拿得出一千兩銀子!”
開典當行自然不缺少錢,一萬兩還是拿的出的。不過這玉佩雕刻著龍鳳呈祥,這可不是一般人能佩戴的。 說實話,他不敢收!
而活當的話,他也不敢出太多銀兩。做這行謹慎第一,萬一這玉佩是眼前之人盜竊而獲,若被官府抓捕。到時失主隻要拿官府憑證來贖回玉佩,而當金利息則是無需交付!那他這檔生意可就白做了!
徐風沒想這掌櫃竟然說自己這玉佩最少價值一萬兩銀子。
一萬兩銀子如果全用來購買糧食,都足以讓現在整個西涼寨的人吃好幾十年的了。
不過這掌櫃說不當死,隻給活當。
他稍微想了想,活當就活當吧。一千兩銀子也足夠做開頭生意了!
若是發展的不錯,倒時便贖回玉佩。若發展失利,那他想贖也沒錢贖回,隻能放手了!
“徐兄!這是可能是你母親留.....”
聽到掌櫃說徐風那塊玉佩價值上萬兩銀子,柳雪月頓時著急起來。
不過她話還沒說完就被徐風擺手製止了!
徐風對她淡淡搖頭示意,然後對掌櫃說道:“本公子從京城來到這安澤縣,路遇山賊錢財被劫,只剩下這隨身玉佩。現在手頭緊迫,隻好出此下策典當此玉佩。不過本公子已經寫信給家中長輩,家中不日自會送來錢財!那就依掌櫃所言,活當吧!不知這期限與利息?”
“呵呵,公子隻是救急,不如定期二個月如何?這利息便隻收公子兩成當價?”
換做其他當物,掌櫃少不了要收五成利息,而且期限最多一個月!
不過這龍鳳呈祥玉佩價值太大,而他對徐風有些琢磨不透,於是決定放低一點利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