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風等人離開鬥詞閣的時候,李妙憐與顏采采也跟在了他們身後。
對此,他倒是沒有說什麽,就當是順路而已。
剛才牧之銘要將詞王令牌送予他,卻是被他婉拒了。
畢竟他對詞王令牌與鬥詞閣興趣不大,而且如果接下這令牌,估計會隨之而來許多麻煩。
他可不想浪費時間總是跟那些詞人玩挑戰!
牧之銘倒也沒有將詞王令牌強塞給徐風,不過他發話了,以後鬥詞閣閣主不再是他,而是風煙子。
詞王令牌的作用對於徐風而言,只有那周遊各國暢通無阻比較中用,至於那詞王名頭,他倒是無甚興致。
如果說以後他想去別的國家搞搞旅遊,說不定會借詞王令牌一用。
此時,他們一行人已經走出了廟街。
徐風見李妙憐二人還跟在後面,他突然頓足轉身,神色淡然盯著李妙憐說道:“你們還跟著我們做什麽?”
李妙憐聞言默然,目光中露出了幾分緊張之色。
而顏采采卻是怒了,她開口道:“彥王,你不覺得你對妙憐很過分麽?”
徐風眉頭一皺,這個女子他那次在詩詞盛會上見過。看她說話神態看來也是大有來頭啊!“噢?你倒是說說我哪裡過分了?”
“采采。不要說了,我們走吧!”李妙憐心中歎息了一聲,微微有些失落。王爺對她的態度如同陌生之人,顏采采如果幫她說話,估計只會令王爺對她更加反感吧?
“妙憐,你總是委屈自己。今天我必須幫你說說。”
顏采采帶著為其打抱不平的語氣,看向徐風說道:“妙憐無怨無悔嫁給你已經兩年多了,你以前癡癡傻傻倒也算了,而今既然醒悟了,為何對妙憐如此冷漠?還將她趕回李府?你知道她這兩年來是怎麽過的嗎?她一個弱女子不但要遭受別人在背後議論不休,還要獨自打理彥王府上下。她對此從來沒有過半句怨言。更是恪守婦道,除了進皇宮給皇后娘娘請安就是回李府看看,其余時間一門不出二門不邁。這次要不是我強拉她出來逛廟會,她此時只怕是在李家書房看書寫字。彥王殿下,試問,妙憐有任何對你不住之處嗎?”
她一口氣說了這麽多,令柳雪月等人聽聞之後都不由對李妙憐心生憐惜。
“王妃姐姐。”柳雪月走了過去握住李妙憐的手。“我...我不知道是徐大哥讓你回去的。”
“沒事,是臣妾的哥哥冒犯了王爺,臣妾自然難辭其咎!”李妙憐柔聲道。
徐風皺了皺眉默然不語,他看了李妙憐一眼,有點摸不透這個女子的真實。
“徐大哥,你怎麽能這樣對待王妃姐姐!”柳雪月一臉不高興的說道。
“呃,雪月,這事你別管!”徐風摸了摸鼻子,然後對顏采采淡淡說道:“你還有什麽要說的麽?”
“哼,沒有了!”顏采采哼了一聲,對於徐風的態度非常不滿。
“既然說完了,那......雪月我們走.....嗯,王妃也隨本王回府!”
說完,他神色平淡,頭也不回向前走去。
顏采采望了一眼臉帶愧色的柳雪月,然後一臉擔憂的對李妙憐說道:“妙憐,你還是回李府吧,我怕彥王對你不利。”
李妙憐搖了搖頭,柔聲道:“采采,你也回去吧。我沒事的!”
她說完拉著柳雪月跟上了徐風幾人的步伐。
“唉~妙憐真是命苦!”
顏采采看著李妙憐柔弱的背影,
深深歎了一口氣。 徐風與蘇心心柳雪月方寒鳳李妙憐四人乘坐馬車回到王府。
下了馬車之後,蘇心心目光柔柔的望著他說道:“公子,您有什麽事情只要呼喚奴奴名字,奴奴就會出現的。”
“心心,要不你住在王府裡?”徐風眼神露出了複雜之色。
蘇心心搖了搖頭,眼睛笑成月牙兒,聲音沁甜的說道:“公子,奴奴先走了。”
說完之後,她身形快速離開了彥王府。
徐風向周圍看了一圈,歎了口氣。
他知道蘇心心肯定就在某個他看不見的角落注視著他。
隨後,他讓柳雪月和方寒鳳回房休息,便帶著李妙憐來到了前堂。
王府丫鬟給兩人沏茶退下之後,徐風目光複雜的望著一臉不安的李妙憐說道:“王妃,請給我一些時間適應好嗎?”
到了此刻,他心中所想已經偏向李妙憐並無異樣心思。
最基本的一條就是她沒有做出不守婦道的事情,至於其他,倒是還需慢慢去了解。
李妙憐輕嗯了一聲,摘下面紗柔聲道:“王爺剛醒悟不久,需要多多靜心。不必為臣妾之事多煩憂。”
徐風點點頭,現如今與李妙憐也沒有過多話語。“時候不早了,你回房好好休息吧。”
“是,臣妾告退。”李妙憐起身微微一禮說道。
“對了,後天便是母后壽辰,我對該做些什麽基本不懂。明天你跟我說說需要準備些什麽吧!”
徐風突然想到後天就是皇后四十歲生日, 而他身為皇后唯一的兒子卻是不知道該怎麽為其慶生。
李妙憐輕輕點頭,“王爺不必操心,此事臣妾早已準備好了。”
“呃,謝謝!”
他沒想到李妙憐已經將事情安排好了,這倒是今他內心有些歉然。
想起之前顏采采的話語,他不禁心中感歎,自己是不是對她過於誤解了?這個王妃怎麽看都像是一個秀外慧中的好妻子唉......
李妙憐離開了前堂之後,柳雪月就進來了。
徐風收起沉思之色,帶著笑容說道:“雪月,你不是回屋休息了麽?”
“徐大哥,我想跟你說一件事情!”柳雪月眼中帶著一絲哀傷之色。
“怎麽了,來,坐下慢慢說。”徐風趕緊將她拉到椅子上坐下,神情甚是關切。
柳雪月柔柔開口道:“再過幾日便是中元節了,雪月想回西涼寨祭典爹娘,還有寨子裡那些過世的族人。”
徐風微微松了口氣,原來是這事!
“嗯。為人子女這是應該的。只是後天就是皇后壽辰,要是等皇后過了壽辰我陪你回去的話,恐怕趕不上中元節了。”徐風皺著眉說道。
從京城到羊州最快也要六七天,今日是初七,皇后壽辰是初九。
如果他初十與柳雪月離京的話,十五之前肯定是趕不到西涼寨的!
“徐大哥,雪月一個人回去了就可以了。”柳雪月說道。
她本來就是打算一個人回去的,而且,除了祭拜親人,她心裡還有另外一個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