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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洛陽,皇帝劉宏先斬了曹節,沒有一絲不舍。
而後逼宮竇太后,要得傳國玉璽在手。傳國璽,是秦相李斯奉始皇帝之命,用和氏璧鐫刻而成,其方圓四寸,上紐交五龍,正面刻有李斯所書“受命於天,既壽永昌”八篆字,以作為“皇權天授、正統合法”之信物。
手持玉璽,皇帝劉宏在詔書中,找到呂布的。然後命尚書台擬詔書,第一個詔書便是並州鹽鐵專賣。
然後是任命文書:五原中部都尉呂布,升五原太守,代王智。督並北四郡,及渡遼營兵事;支就塞令史魏續,任五原太守,代呂布。
侍中楊彪為並州刺史、薛蘭為五原郡丞、張君遊為五原長史、就連趙老三媳婦,皇帝劉宏都封了個安北君,張示劉宏踏平鮮卑的決心。
手持玉璽,一個個蓋上去,皇帝劉宏心裡這個爽啊。
“王甫,你看朕也是滿腹謀略。讓楊彪為並州刺史,盯住呂布,以防他有不臣之心,這步棋下得如何?”
“陛下英明!”
王甫臉上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詭異的神色,皇帝劉宏忽然開竅了,開始對治國、對戰事有興趣了,不知道是悲是喜。
“孫堅任度遼將軍的詔書,怎麽沒看到?”
皇帝劉宏,又在尚書台送來的詔書中翻找。找到了一封改元定北,大赦黨錮的詔書。
蓋好印章,劉宏剛要責蹇碩去問,卻聞人通傳,司徒楊賜、太尉劉寬求見。
“傳!”
弘德殿,博山爐屢屢香煙。
兩位朝臣求見,本到不了如此大殿。皇帝劉宏卻正襟危坐,等這楊賜、劉寬。
楊賜、劉寬面面相覷,手中牙牌,上面寫著這次所奏之事。
“五郡孫堅,一縣之丞,身在南方。如今一躍而為北疆渡遼將軍……”
“停!”
楊賜話說一半,但見皇帝劉宏一擺手,楊賜說道:“孫堅忠勇無雙,護駕有功,如何不能為度遼將軍?”
“渡遼營,乃我北疆最精銳部隊,請陛下三思。”
劉寬說話,拱手作揖,開口說道:“陛下若真愛才,可命呂布征其為掾屬,而後憑軍功升遷。”
“劉卿說得是啊!”
劉宏玩味的看著劉寬,而後怒而視之:“劉寬、楊賜,到底你們是皇帝,還是朕是皇帝?”
“那自是陛下,但……”
楊賜還要據理力爭。
“知道就好!”
皇帝劉宏站起身來,緩步走下大殿,高聲對兩個人喝道:“虧你二人還是讀聖賢書之人,都有當世大儒的美名,君為臣綱的到底,你二人不知道?”
皇帝劉宏這一句,將二人一下子噎住了。
君為臣綱,這是三綱五常。是這些儒士所推崇的,曾幾何時,是他們打壓宦官的武器之一。
如今皇帝劉宏開口說起,這二人一下子,竟然無言以對。
良久,劉寬放棄了,剛要告退,卻見楊賜開口說道:“陛下,臣鬥膽言之,善戰和統兵是兩碼事……”
“孫堅統兵,平地會稽許昭之時,早已證明過。”
“沉不否認孫堅是一良將,但度遼將軍,要得是一個統帥,而不是一個先鋒將領。”
楊賜仍不放棄。
“你去過渡遼營嗎?”
皇帝劉宏改問楊賜,玩味的說道:“朕此次北巡,歸途之上去過一次。北邊最好的兵員都入了渡遼營,那裡確是一番紙醉金迷、魚肉百姓的景象。
楊卿,我告訴你,今日這度遼將軍,就是牽一條狗來,都比現任度遼將軍做得好。更別說是一頭猛虎。“
“陛下……”
楊賜厲聲高喝,弘德殿上,出言豈能如此兒戲。
“楊賜!呂布教會了我一句話,不要妄自揣測你不了解的事。”
皇帝劉宏眼神忽然凌厲起來:“歸途之上,曹節、趙謙設下伏軍萬人。那孫堅,策馬入陣武勇不下呂布。雁門太守郭縕,世代將門,戰後對孫堅臨陣指揮嘖嘖稱奇。”
“這……”
楊賜一時啞火了,劉宏說話,何時這麽有理有據過。
“退下吧!”
皇帝劉宏一拂衣袖,緩緩登台階而上,而後回首見二人面面相覷,開口說道:“告訴尚書令,一個時辰,孫堅任命詔書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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