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場氣氛極其尷尬,尤其是林為政,臉色一片慘白,他從政這麽多年,做事極有把握,他沒想到這次竟然這麽丟臉。
這次他突然要把自己女兒許配給王野,本來是想要帶給王野一份驚喜。
而且在他看來,王野來參加自己女兒的生日宴會,那肯定是對他女兒有意思,況且,他女兒乃絕色美女,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他覺得沒有男人抵擋得住他女兒的容貌,可是他好像錯了,這個家夥,好像完全不按常理出牌。
林慕煙也是雙眸呆滯的看著王野,她腦海中一片空白。
林慕煙可是荊州市的四大校花之一,她身上的清純氣息,不知道迷倒了多少男人。
從她讀書以來,收過的情書,沒有上萬也有上千了。
對於自己的容貌,她向來引以為傲,可是沒想到今天,父親主動把自己許配給一個男人,這個男人竟然拒絕了她!
她可是林慕煙啊!以前都是她拒絕別人,這一次,他竟然被拒絕了!
她突然懷疑自己是不是變老了,變醜了。
大廳中所有人皆是如此,林慕煙的容顏他們可都是看得到的。
那絕對是完美女神,無論身材,容貌,學識,家境,那不知道是多少男人夢寐以求的嬌妻。
娶到她,可以說,他們少活十年都願意。
但是他們夠不著的女神,現在竟然被一個男人拒絕了!
這就有點打臉了!
大廳中安靜一片,眾人的目光焦點皆是聚集在王野身上。
他們不明白,為什麽王野會拒絕林慕煙。
林為政感覺自己好像吃了蒼蠅一般,嗓子毛躁躁的,他看著王野道:“王小友,你為什麽這麽說?難道我女兒就那麽差,還配不上你嗎?”
王野淡然道:“配不配得上我,你心裡有數,而且你突然把你女兒許配給我,林秘書長,你以為我真的不知道你另有所謀嗎?”
“感情是兩情相悅的事情,如果強行綁上了某種利益關系,那就沒意思了。”
說完,王野也看向林慕煙道:“林慕煙,你作為一個女人,你也應該以自己的幸福為考量,不能夠因為你父親的私心,而放棄了自己對愛情追求的原則。”
言畢,王野朝大廳外面走去。
大廳中眾人面面相覷,不了解內情的人,他們方才明白林為政是圖謀那個青年身上的某種東西。
林慕煙感覺所有人的目光,好像是刀子,刺的她的心臟千瘡百孔,血流不止,她在這裡一分一秒也待不下去了了。
林慕煙看向林為政道:“爸,我先離開了。”
說完,林慕煙朝大廳外面走去。
只不過在林慕煙走出大廳時,本來淚眼朦朧的眼眶,終於是落下了兩行清澈淚水。
沒有人知道林慕煙心中有多麽委屈,她心思本來很純潔,但是,因為她母親和父親的原因,她經常要為他們考慮。
所以在擇偶這一方面,她拒絕了很多男人。
本來以為今天會和王野會走到一起,對方會成為她的後盾。
可是,她萬萬沒想到,她竟然遭到了拒絕。
曾經她非常自信的容貌光環,在這一刻,竟然被王野踐踏的一無是處。
林慕煙都有點懷疑人生了。
此刻大廳中的周義,余飛,郭小飛等人都是咽了咽口水。
周義道:“媽呀,老大竟然拒絕了這樣一個女神?”
余飛感歎道:“不愧是王先生啊,
這就是我們與他的差距,如果林慕煙打個屁,我們都會爬到地面上去聞,但是他呢?人家主動送上門,卻被他一腳踹開了,太打臉了!” 郭小飛對林慕煙有意思,他見到這一幕,有些悲傷道:“哎,慕煙應該會很傷心吧,她何曾在大庭廣眾之下被人如此拒絕過啊。”
林慕煙在一條道路上,不停的奔跑,長發飛舞,她使勁捂著嘴巴,不讓自己哭出聲。
終於,林慕煙衝到了一處湖邊,她蹲下路燈下,抱著頭部,哭的泣不成聲。
林慕煙這一刻,終於知道被人拒絕是什麽滋味了。
只有藍瘦和香菇!
林慕煙抬起了淚眼朦朧的絕色臉蛋,她看著湖邊道:“為什麽?為什麽你要拒絕我?我林慕煙難道就長得那麽醜嗎?”
這一刻,在林慕煙身後,傳來了一道聲音。
“真正的愛,不是用美貌與醜陋可以平衡的,當然了,世界上絕大多數人都會衝著容貌而去,所謂的一見鍾情, 那都只是因為對方太美了,如果與他想見的人,是一個滿臉麻子,長得歪瓜裂棗的人,我相信,打死他也不會生出一見鍾性的感覺。”
林慕煙回頭一看,之前在大廳上拒絕她的那個男人,嘴唇中咬著一根香煙,閑庭信步走來。
他身上散發著一股淡然,坦蕩的氣息。
他仿佛看破了紅塵,仿佛天地皆在他的腳下,仿佛這世間的萬般誘惑他都視若浮雲。
王野站在了林慕煙身邊,修長的手指夾著香煙,深吸了一口,吐出了煙霧,這才把煙蒂從嘴唇上拿下。
王野從衣服中摸出了一張紙帕道:“擦乾你的眼淚吧,我不想看到女人哭。”
林慕煙從王野手中接過手帕,擦拭臉龐上的淚水。
她還能夠感受到王野的手帕,帶著一股溫暖,同時夾雜著一股男人身上獨有的汗水氣息。
這股汗水讓她有些迷戀,她突然覺得男人的汗水怎麽這麽好聞。
她有種怦然心跳的感覺。
王野隔兩秒就要抽一口香煙,道:“你不是要問我為什麽拒絕你嗎?那我就告訴你,因為,我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林慕煙雙眸緊緊的盯著王野道:“為什麽不是一個世界的人?難道就因為你很強,連徐半城都給你下跪?”
“真正的愛情,可以跨越國界,跨越老弱病殘,跨越性別,更何況你只是比我強,男人比女人強,這更不是你拒絕我的理由了,自古以來,男人就本應該比女人強,因為這是一個男性主宰的世界!”
王野深吸口氣道:“那這樣呢?”